,自是鋪開了排場辦的,大部分來參加酒席的人,自是抱著祝福的態度,可是就有一些人,三碗黃湯下肚,就開始說起怪話來。
“鍾熙信這個人呢,就是好面子,你說他女兒又不是考了狀元啥的,連承州市狀元都不算,竟然好意思把場面搞得這麼鋪張,我看呢,人家考狀元的都沒有他這麼顯擺的……”說話的人白白胖胖,瞅著人五人六的,他說的話,要是不在這個場合說,倒也沒啥,嘴巴長在人家身上,你還不許人家說話啦?
可這人現在正喝著老鍾家的酒,吃著老鍾家的菜呢,卻說起了這麼怪模怪樣的話,你說誰聽了能樂意啊。
而且鍾熙信這會兒已經帶著女兒敬酒敬到隔壁桌了,這話是說給誰聽呢?要臉不要?
“老屠,你兒子考了什麼大學啊?什麼時候請我們喝酒。”跟這中年人一桌的,還有鍾熙信另外幾個戰友,聞言就有人打抱不平了。
“我……我家的是女兒,還沒考大學呢。”屠立中這個人,就是個妒人有笑人無的,呂志河是承州市某局的副局長,手頭的權力不小,在他們這些同年的戰友裡,要算混得最好的,所以屠立中不敢輕易得罪,說話聲立馬就變低了。
“哦,你家也是閨女啊,那真不好意思,我都不知道,你家閨女學習很好?連承州市狀元都看不上,那就是衝著省狀元去的咯!”呂志河就瞧不上屠立中這人,就算老鍾這回張揚了些,可你要是看不慣,可以不來吃這一頓酒席的啊,也沒誰拿槍指著你,對吧?
“沒有,沒有,我女兒還小呢,才上小學……”屠立中連連擺手,酒都嚇醒了,他就是看不慣鍾熙信得意,所以才說這些怪話,卻忘了在場的人,通常都是和鍾熙信關係好的戰友,而他嘛……
屠立中這個人吧,鍾熙信一開始還真沒打算請,本來就有點兒志不同道不合的意思。
這人吧,自己摳門,從來沒見他請客的時候,還總對別人指手畫腳的,本身就不怎麼招人待見。
鍾熙信之所以會請他,卻是有另外的一層關係在,屠立中同鍾芳菲還是高中同學!鍾芳菲請了好些一起玩得好的高中同學,有人提到了屠立中,所以鍾熙信才不好意思不請的。
早就知道屠立中是這種不著調的人,但真想不到,他在這樣的日子裡,還會講這樣的怪話。
有件事吧,鍾熙信兩口子可能還都不知道,屠立中上高中的時候比同班同學年紀都大,所以心思也最多,那時候考大學的機率又極其的低,所以屠立中上高中還是奔著找媳婦的想法去的。
當時吧,屠立中還追過鍾苒她老媽,沒追上!
你道這事兒,鍾芳菲自個兒咋不知道?鍾芳菲晚熟啊,她壓根就不曉得屠立中追過她,直到前世鍾苒大學都畢業了,有次聚會的時候,才聽同學說起這個事情。
你想呢,屠立中同鍾熙信後來又成了戰友,鍾熙信不管是提幹,還是入黨都比屠立中要早,最後還娶了鍾芳菲……嘖嘖!
鍾熙信兩口子生鍾苒的時候也不小了,鍾熙信那是三十才當的爹,而屠立中呢,他的女兒才剛上的小學!老婆長得又黑又醜,現在看到鍾熙信得意了,他心裡得多恨呢?
“呵呵,才上小學啊,就已經連江浙大學都看不起啦?我女兒要是能考上江浙大學,我按照鍾熙信的酒席標準加三倍的請你們吃!她就是能考個本科,我都得大擺宴席了!”呂志河平時挺嚴肅一人,可他這時候卻開起了玩笑,道:“老屠,你女兒肯定考得比苒苒好吧,京大還是水木啊?我可等著吃你這頓飯哦!”
得,你呂志河連人家屠立中生兒生女都不知道,喊鍾苒倒是喊得親近,這不是明晃晃的踩人嘛。
要真只是這麼回事兒,呂志河真不會對屠立中廢這麼多話,還不是因為屠立中這人做事沒分寸,明明兩人都不熟,還在外頭舉著呂志河戰友的名頭辦事。
就像今天的酒席,明明屠立中就不是坐這一桌的,見呂志河在呢,他就沒皮沒臉的蹭了過來,還說那些個怪話,在場有人幫他才怪。
“屠立中,我們沒得罪你吧?今天是我女兒考上大學的酒席,你要是不高興,你就別來啊!”鍾芳菲平時性子還好,可是一旦遇上女兒和老公,那她渾身的刺就炸開了。
更別提這人還是她讓鍾熙信添上的呢,理由是大家同學,不好意思不叫他來。
“呵呵呵,芳菲啊,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不高興!來來來,苒苒,這是叔叔給你的紅包,上了大學以後,也好好唸書啊,爭取考上研究生,讀博士!”屠立中被搞得下不來臺,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