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為火光的是另一件事。
大概是發現陸萱不痛不癢,何悠悠怒極攻心;竟然開始散播偃月和陸萱的傳聞。偃月的真實修為已在人前暴露,如今雲城裡的修真者大半都知道踏雲軒裡有一個元嬰五層的散修,以偃月的年紀來說;這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一時間;慕名而來者紛紛擾擾。
這原本也沒什麼;壞就壞在陸萱表面上的修為還是胎動三層。一位真人和一位女修過從甚密,兩人又不是師徒或親人關係,難保沒有人議論。
何悠悠正是聽到了這些暗地裡的閒話;她正愁沒辦法打擊陸萱。其實以雲幽派眾人和陸萱近日的相處來看,偃月和陸萱不過是知交好友,兩人並無曖昧舉止。但何悠悠可不管這些,陸萱和偃月的修為差距如此之大,有哪個元嬰期的真人願意和胎動期的散修做好友。
等到陸萱有所耳聞,外界已經開始流傳她正在和偃月雙修了,至於什麼禁臠等等不堪入耳的傳言,更是甚囂塵上。
陸萱差點沒氣暈過去,她倒不是為了自己名聲被毀,反正自己也是要離開的,這些都不重要。但是偃月是無辜的,他們二人相交多年,其中關係居然被人如此惡意揣測,令陸萱又氣又怒。
偃月聽聞此事,忙來安慰陸萱:“之前是我魯莽了,若我不在人前暴露修為,也不會引來這種傳言。”
“這怎麼能怪你,你暴露修為,不也是為了幫我嗎?”陸萱面色冷然,“我已經查清楚了,這些話是何悠悠放出去的。之前她和歐陽智的種種無禮之處,我都一笑置之。沒想到她竟然就此認為我好欺負。看來,定得給她個教訓了。”
“你待如何?可需我援手?”
“不用,我還犯不著親自對一個小姑娘怎麼樣。”陸萱冷笑,“既然她那麼寶貝她的師兄,那就讓歐陽智來替她受過吧。”
當晚,陸萱就去找了歐陽智。
這傢伙恬不知恥地關心陸萱:“師妹做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受苦了。”
陸萱輕哼:“歐陽道友,你不是喜歡我嗎?我今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只喜歡比自己強的男人。若你能在明日和我比試一場,堂堂正正地打敗我,那我就和你在一起,也不計較你師妹的事,如何?”
歐陽智心中納悶,陸萱只是胎動三期,如何和他這金丹五期相較,那不是必輸的局面嗎?他轉念一想,也許陸萱只是找個藉口,自己在人前打敗了她,她不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和自己在一起了?依歐陽智看來,陸萱和偃月沒有什麼曖昧關係,兩人只是私交甚篤,所以他也不怕偃月會報復。
思及此,歐陽智眉開眼笑:“仙子果真執意要求如此?”
陸萱點頭:“沒錯。”
“好,那我就答應仙子的約戰,比試地點和時間由仙子決定。”
“明日未時,在望星臺,望道友如約而至。”
望星臺是雲城內一處著名景點,經常有修真者在此地切磋比試。陸萱一早請人在城內大肆宣揚,雲幽派青年高手歐陽智要和人在望星臺比試了。歐陽智作為近幾年崛起的新星,自然引來了大批眾。等到人們到了望星臺,發現歐陽智的對手居然是盛傳的偃月真人身邊的女修,議論頓時更加熱烈。
“怎麼回事?那位陸仙子不是偃月真人的人嗎?為什麼要和歐陽真人比試?”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雲幽派的歐陽真人之前對陸仙子可是殷勤的緊呢。我看今日比試是假,偃月真人出氣是真。”
“你是說,偃月真人會出手?”
“說不準,想知道真相,等著看不就是了。”
……
臺下眾人的竊竊私語不時傳入陸萱和偃月的耳中,陸萱面色平靜,雙目微闔,就似沒有聽到這些議論。偃月有些擔心,他很看重自己和陸萱的這段友誼,這些傳言是否會影響到他們的交往呢?對於一個女修來說,出了這種事,以後說不定會注意距離的吧。
“偃月。”陸萱忽然開口,“等此間事了,我們就回珠州吧。你上次曬的新茶我還沒嚐到,說好了給我留一罐的。”
“不會偏了你的茶去。”偃月不由輕笑,“聽你的,外間多事,我們這種閒人還是別攙和了。”
此時,雲幽派一眾弟子姍姍來遲。歐陽智走在最前面,他的身後緊緊跟著何悠悠。何悠悠面有怒氣,恨鐵不成鋼地嗔了歐陽智一眼後,她方將憤怒的目光投向陸萱。
陸萱看也不看何悠悠一眼,她徑直走到比武臺中央,冷冷道:“歐陽道友,拿出七重塔吧。”
歐陽智一愣,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