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秀氣的眉頭微微一挑,抬起白皙的小手示意楊劍南停下。
而楊劍南手中的洞冥草的葉子也死死的指向前方的土坑一動不動。
“桀桀桀……”
一聲陰森的怪笑從幽暗的深坑之下傳來,聽得楊劍南毛骨悚然的。
“裝神弄鬼,真是不知好歹!”
紅綾卻一點兒都不害怕,輕哼一聲,隨後從腰間解下了一條紅藍相間的長綾,秀氣的小手輕輕一招,可怕的法力波動震盪之間,幽暗的深坑之下轟然塵土飛揚,如同沉悶的爆破炸裂,煙塵四起,一股腐爛和發黴的味道撲面而來,伴隨而來的還有陰森的寒氣,正是幽冥之氣。
彷彿這個土坑之下,就是冥界的入口。
隨後一聲吃痛的怪叫刺耳的響起,一個黑乎乎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怪叫的衝出深坑,渾身都是陰冷的氣息,一身黑色的破麻布似的黑色喪服,面色黑乎乎的一片,髮絲凌亂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大爆炸,猩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楊劍南和紅綾。
只聽到他嘶啞的叫道:“小丫頭,你不想活了是吧?別仗著手裡有不錯的法寶就敢壞老子好事!”
“你丫的說是誰老子?”紅綾一聽頓時氣得不輕,身為身份高貴的仙二代,父親可是傳說中的星君,尼瑪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竟然敢對星君的女兒自稱是老子,結局可想而知。
那虛幻的黑影彷彿就是半透明的存在,身材高大魁梧,但是看不清容貌,一身黑乎乎的黑布麻袍,嘩啦啦的還伴隨著鎖鏈的金屬撞擊聲,他的左手中持著類似於武器大師賈克斯一樣的燈籠柺杖,發出明黃色的冷光,如果細細看去,那並不是燈火的光芒,而是囚禁著不同的靈魂,有老年人,有掙扎呼喊的少年,還有嗚嗚哭泣的女人,不同的靈魂時不時的顯現出來,看得人毛骨悚然。
“桀桀桀……看我給你點兒教訓……”
那黑袍身影怪笑連連,手中的鎖鏈嘩啦啦的作響,如同復甦的毒蛇吐著陰森的蛇信,刷的一聲就電光火石間洞穿了空氣,迸射而來,楊劍南看的心頭暗暗震驚,這尼瑪妥妥的是結丹期的修為,這鎖鏈估計就是冥器之一,具備傷到靈魂的能力,不知道紅綾這丫頭能不能應付的來。
紅綾不屑的瞥了一眼,手中的玄水綾輕輕一抖,一道刺目的紅光亮起。
那黑色的鎖鏈直接被收走了。
差距太大了,壓根就沒有交戰的場景,直接是碾壓。
“啊……你、你……這是什麼法寶?!你竟然是化……”
那黑色人影剛剛一交手,瞬間嚇得面如土色,撲簌簌的差點跪下了,原本囂張的姿態轉眼間一掃而空,在玄水綾的那一道紅光面前,不光是本命法器被收走,心神重創,猛然噴出一大口精血。
紅綾可是下了狠手,誰讓這廝出言不遜。
“慢點兒動手,我不是厲鬼啊!”
那黑袍人影還沒喊出聲,被紅光掃中,頃刻間衣袍片片化作灰燼,身體也被擊的四分五裂,手中那明黃色的燈盞跌落到了地上,連慘叫聲都沒發出直接被秒殺!
楊劍南看的歎為觀止,尼瑪,這特麼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結丹期在楊劍南看來已經是高手了,尼瑪這才剛剛照面而已,竟然被紅綾秒掉了,仙二代真心惹不起,隨隨便便星君的一件法寶就能滅掉多少苦修千年的修士啊,這簡直就是條大腿,此時不抱,更待何時?
刷!
就在這時,被粉碎的黑袍人影中竄起一道慘綠色的光澤,竟然是那黑袍人的精魄,化作流光意圖逃走,深受如此重創,而且連本命法器都被收走了,已經是元氣大傷了,還不知道要花費多長時間才能恢復過來,然而現在的它逃走都成了問題了。
因為紅綾只是伸手輕輕的一探,就直接把那幽光給扣下了。
竟然是個骨質瑩白的頭蓋骨,眼睛裡亮起了幽光,戰戰兢兢的瑟縮求饒:“前輩饒命啊!灑家真的不是厲鬼,剛才出言不遜惹前輩生氣,全在我之過,現在元氣大傷,本命法器被奪,求前輩放過我吧!”
紅綾的公主病顯然不輕,看自己輕輕鬆鬆的就拿下了這個大言不慚的傢伙,還以為多厲害呢,看旁邊楊劍南那目瞪口呆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小得意,氣頓時消了不少,此時哼哼道:“你剛才說,你是誰老子啊?”
那骷髏有苦說不出,悔的腸子都青了,因為一時嘴賤,百年道行差點兒毀於一旦:“前輩!都是灑家的錯!千不該萬不該得罪前輩,求前輩放過灑家的精魄吧,灑家雖然命賤不值錢,但好歹也是正規編制的鬼差,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