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略實際上是先難後易的戰略,在曹操的眼中。孫權的實力已經是諸侯之末了,只有區區的柴桑與廬江兩郡就想扭轉乾坤。是根本沒有可能的。孫權手下的智謀之士都看得清楚,只不過誰也不說而已。
孫權是一代雄主,自然知道陸遜說的不是謊話。柴桑與廬江人口不多,荒地不少,根本就沒有什麼經濟基礎,這樣的地盤如何能抵擋曹操的輪番猛攻,陸遜說得很有道理,自己只能在曹軍的大勢下行動。除非曹軍有重大的變故,不然孫權絕對沒有翻盤的機會。
“伯言也認為退守南中是條好計策?”孫權嘆了一口氣,詢問陸遜。
“主公,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只是固守二郡,不出三年,我軍必然被曹軍吞噬。現在我軍只有藉助地利才能保全。南疆惡山惡水,曹操之兵雖多,卻一時也難以南下。時間一長,北方有變,我軍或許還可以重回江東。”陸遜拱了拱手,將自己的分析講了出來。
孫權聽後,思考了一番,陸遜說的很有道理,當年統一的漢朝,威武的漢武大帝也用了幾代人的積累才滅掉了嶺南王趙佗,現在的曹操比起漢武帝還差很多,自己固守南中,延續下幾代人還是有可能的,只要活著,就會有希望!
“好,伯言,你去安排,今夜我們就撤出柴桑,退往廬陵,與公瑾匯合。”孫權無力地揮了揮手,如今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諾!”陸遜抱了抱拳,就離開了孫權的書房。
“哎,子敬啊,看來你早就知道公瑾的謀劃了,難道都是我錯了?你們都願意聽公瑾的,而無視我這個主公?”陸遜走後,孫權開始自言自語,雙眼放出了惡毒的餘光。
鱷魚口的高地之上,呂睿的大軍正駐紮在此地,望著高地下的河水,呂睿與曹衝都搖了搖頭。
“睿哥,難道周瑜都將附近的河道給掘開了?大水都往這裡淹了?”曹衝望著河水,一臉疑惑,曹衝還是第一次見有這樣困敵的方法。
“嶺南水道豐富,遠遠比我想的要複雜得多,水源也比我想的要大,沒有想到周瑜居然能單單用水就把我軍困住了。”呂睿無奈地搖了搖頭,本來是可以鞏固廬陵一帶的防線,阻斷孫權的退路,沒有想到,周瑜突然殺了出來,保住了孫權的撤退之路。
呂睿由後世穿越而來,又是南方人,自然見過不少的大江大河,但是三國時期的嶺南讓呂睿吃了一驚,鄱陽湖的水域之大,遠遠超出了呂睿的想象,僅僅是三天的時間,幾十裡地的鱷魚口就被淹沒了,而且水深起碼有十餘米。
“睿哥,安縣的探子回來了,好像孫軍已經放棄了安縣,我們要不要派兵去佔領安縣?”就在呂睿與曹衝望河興嘆的時候,曹丕走了過來,向呂睿稟報最新的軍情。
“看來孫權已經決定放棄柴桑了,正在集中大軍前來廬陵。”呂睿眯了眯眼睛,孫權與周瑜又有了新的謀劃?將大軍集中廬陵想幹什麼?
“倉舒,你有什麼看法?”呂睿望了曹衝一眼,想看看神童有什麼見解。
“睿哥,我又不是神婆,怎麼猜得出孫權的想法。只不過按照周瑜如今的圍困之計,周瑜似乎不想把廬陵阻攔我軍的地方。周瑜只是在拖延時間而已。可惜現在我們的探子進不了廬陵。不然可能就能猜出周瑜的謀劃了。”現在曹衝對於周瑜充滿了好奇,又是一個頂級的智謀之士,不僅將自己與呂睿困在了這裡,還斷了情報的來源。
“背面是高山峻嶺,前面三面環水,探子想回來基本是不可能。周公瑾,美周郎?果然厲害!”呂睿笑了笑,自嘲了一下。看來周瑜比諸葛亮更難對付。
“子桓,你去準備準備,仲父只要攻佔了柴桑,一定會追擊孫權,只要我們的水軍到了,廬陵城就唾手可得了。”曹操手上有荊州的大軍,加上秣陵的新建水軍,曹軍有足夠的船隻,五蠻溪計程車兵只要坐上了樓船,相信不會比孫權的水軍差。
“是。睿哥,我馬上去準備。”
半月之後。曹操帶著大軍抵達了安縣,同時派水軍驅除了周瑜圍困呂睿的樓船。曹操在安縣設定了大營,呂睿帶著曹丕,曹衝,沙摩柯三人前往安縣,覲見曹操。
“參見丞相(岳父)大人!”呂睿帶著三人覲見曹操。蔡瑁與呂岱分坐左右,看來曹軍的全部水軍都已經抵達了柴桑一帶。
“姐夫,你喊錯了。”曹衝在沙摩柯身後輕輕地提醒他,在正式的議政面前,曹家人都是稱呼曹操的官職,而不是與自己的親疏關係。
“喊錯了?難道這不是我的岳父大人?”沙摩柯一臉疑惑地望著曹衝,聲音還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