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3 / 4)

秀才家的女兒,父親早在三年前就一病死了,只餘下孃親帶著四個孩子以漿洗織補衣服為生,日子貧苦不堪,只能夠勉強度日,今年秋有人為她弟弟做媒,家裡卻拿不出幾兩銀子的定親聘禮來,一狠心乾脆就把雁秋這個長女給賣了。

雁秋不僅模樣生的好,性情也溫順和婉,也許是因為家境的原因,尤其習慣於照顧人,幾天的相處下來,她與葉董相處最為融洽交好。

“沒事,他只是累了而已。”迎上她關切的眼神,葉董笑道。此時的蕭若宸正半依靠在她的腿上昏昏沉沉地睡著。

雁秋伸出手去想試一試蕭若宸的額頭,蕭若宸卻無意識的呻吟了一聲,彷彿不舒服似地,微微晃動了一下。

生愉打擾到他,雁秋趕緊收回手來。“他病情好像一直沒有起色啊,聽說今晚就要抵達白汶城了。不如我們兩個再去求求王大娘,請個大夫來吧。”也許是病中的蕭若宸讓雁秋想起了家中的弟弟,一路上對他特別照顧。

“不用了,”葉董連忙擺手道,“上回已經請大夫看了一趟,連帶抓藥統共花了五六錢銀子,只怕王大娘不會再答應了,再說,開出的藥還沒有吃完,不必心急。”

“那句俗話怎麼說的來著,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他病的這麼重,肯定好的慢了。”旁邊的陳卉兒笑道,她只有十三歲,生的甜美可人。

葉董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若真是病著就算了,這麼久還不好,可千萬不要是瘟疫啊!否則若是傳染了我們怎麼辦?”坐在葉董對面的鑫菱嘴唇翹了翹,不耐煩地小聲嘀咕一句,說完又掃了蕭若宸一眼,神色之間閃過一絲鄙薄,“王大娘也真是的,怎麼能夠讓病人躺在我們裡頭呢。萬一過了病氣……”

“大夫都說了只是勞累傷寒而已,怎麼可能是瘟疫呢。”心真口快的陳卉兒反駁道。

“那種鄉野大夫的診斷也能相信?哼!”鑫菱冷哼一聲,語氣越發鄙薄,“料想你們是沒有見過真正的大夫的。這病情都拖延了十幾天了,普通的風寒,早就痊癒了。”

……

“這一路上車馬勞頓,平常人都有些吃不消,何況小宸身體這麼弱,痊癒慢很平常。”雁秋溫聲解釋道。

“車馬勞頓,我們這些女孩子都沒事,就他一個人吃不消。只怕……”後面的話語金菱沒有說出口,只是冷笑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理會幾人,口裡猶自嘟囔著。聽聲音隱約是,“殺人了……報應……夢魘……纏身……”之類的話語。

金菱對蕭若宸被安排達輛車裡很是不滿,而且也從來沒有掩飾過這種不滿。尤其在聽說兩人地來歷之後這種不滿的表現更加明顯了。憑空多出一個躺著的人讓車子變得擁護不說,一個殺人兇手,而且牽扯到妓院這種不乾淨地地方,這種殺人謀財的姐弟,竟然會同她這樣一位出身清白世家地大小姐安排在同一輛車子裡,實在是讓她能以接受。

如果真的追究起原本的身份來,金菱確實是出身高門地世家小姐,甚至與葉董姐弟兩人湊巧還能扯上點聯絡。金家當家的人,金菱地哥哥,正是葉董他們曾經相要投靠地太醫院首卒杜獻唯的妹夫,所以算起來,三個人算是遠方表親,當然這點七拐八彎的關係金菱是不可能知道,而葉董也是在王大娘向前來買人看貨地顧客推銷介紹"貨物"時候湊巧聽到的。

也正是這點毫不起眼地偏遠關係,讓金家受到連累。在這一次的朝政大清洗裡面,無數的毫門貴閥受到牽連,金家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個,所幸因為牽連地較遠,所以避免了砍頭的命運,被全家發賣為奴。

從高高在上的貴族小姐淪到如今的地步,金菱意難免消沉失落,但日常言談之中似乎依然認為自己高人一等,連待人溫和的雁秋都因為她貧寒的出身而頗為看不入眼,對於流落異鄉又是殺人犯的葉董姐弟自然只有更加鄙薄。

對這種心態,葉董只覺得好笑,人真是階級動物,連同一輛馬車上等待銷售的商口也會分出個三六九等來。

從本質上不說,如今她們都是同樣的待賣貨物,如果真的要分個高低貴賤,也只是王大娘在購買她時花費的銀子比自己多上那麼二兩,至於她那種引以為傲的世家出身,如今也只不過是讓她能夠為王大娘多賺回幾兩銀子的華美包裝紙而已。

“今天晚上就要抵達縣城了,不知會不會有人在這裡被賣出去。”雁秋見車內氣氛有些發冷,連忙打圓場說道。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出口,車裡的氣氛又冷了幾分。

一路向北已經走了十幾天了,單單這輛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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