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寫完我帶你在王府裡走走!”
她是很想出去走走,可是
罷了!
這個節骨眼上,還是別讓蘭陵北畫再操心了,否則兩人的關係會越來越是僵硬。
想起昨日,他第一次把她給推開的樣子,心裡難免一疼,她蹙起了眉頭。
突然覺得一旁似乎有一道目光盯著她瞧,納蘭天姿抬頭望去,見書房的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蘭陵北畫。
此時他梳洗一番,換上了乾淨的衣袍,是一襲紅色的長袍,很簡單的款式,上面繡著些花紋,腰上戴著那一隻劣質香囊,還有一塊白玉,整個人看起來如那謫仙下了凡。
如此傾城,風華絕代。
可是他的雙瞳裡還是帶著些許的血絲,雙眼下也有些黑眼圈,但是瞧起來比昨天有精神了許多。
此時蘭陵北畫正朝她望來,目光盯在她的臉上,望進她的眼裡。
突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卻只能尷尬地笑了笑。
蘭陵雲傾敏銳地發覺氣氛不對勁,他抬頭疑惑地順著納蘭天姿的目光望去,小小的臉上扯出了一抹笑意,更顯得一片生動。
“皇,皇叔,母妃想你了,傾兒也想叔了!”
他丟下筆,柔軟的筆觸落在他寫過的紙張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黑線,劃過了好幾個他寫過的字。
蘭陵雲傾起身,朝著蘭陵北畫望去,拉上他的手。
“叔,叔,傾兒寫了好多字,叔去看看好不好?”
蘭陵北畫點頭,隨著蘭陵雲傾將他拉了進去。
站於書案前,看著蘭陵雲傾寫的那幾張紙,正在寫的那張已經寫了一半工整的字,上面卻是劃了一大筆黑線條,不禁微微勾起一笑。
蘭陵雲傾看著自己寫的那一張被毀壞的紙,雙眼一紅,硬是忍著沒有哭出聲,伸出手將那張被毀壞的字拿了起來。
他道,“叔,這張不算數,叔看其他的就好!”
納蘭天姿忍不住也是一笑。
氣氛算是不似剛才那麼詭異。
蘭陵北畫說道,“寫得挺好的,走,傾兒,叔帶你去吃好吃的!”
而後他拉上了蘭陵雲傾的小手。
“母妃也一塊去,好嗎?”
他仰著漂亮的小臉問道。
蘭陵北畫瞥了一眼正朝他望來的納蘭天姿,見她眼裡寫著期盼,卻是沒有點頭,也沒有拒絕,甚至沒有回答蘭陵雲傾的話。
只是將他小小的身子抱起,帶著他朝外走去。
書房內,就留下了她一人。
她看著蘭陵北畫的身影,還有蘭陵雲傾朝她望來的目光,可最後他們還是越走越遠,留下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甚至差點開口想與他們一起走,只是想了想,她開口了會有用嗎?
蘭陵北畫的脾氣,這些年來,她自然也清楚了幾分。
蘭陵北畫終歸還是嫌棄了她,儘管她的男人只有他一個!
是嫌棄吧!
不過幸好她沒有在他的眼裡看到厭惡的神色,若是如此,她會想逃!
她甚至不敢想象有一天蘭陵北畫若是厭惡她了!
後天除夕,蘭陵國自姬雲泱登基以來雲瑞元年的最後一天。
這一年,大半年的時間她陪伴在蘭陵北畫的身邊,悼念他的親人,也便是先皇,那個長得與她義父一個模樣的蘭陵北譽。
容將軍府裡也不知道年貨置辦得怎麼樣了,不過一切都有管家操勞,她倒是信任得很!
她就是想回去看看,好些天不曾見過他們了。
藍傾城還在外邊,她走了出去,瞧見他眼裡的同情,嫣然一笑。
“別用那看怨婦的目光瞧我!傾城,我要回將軍府了,就勞煩你跟你們王爺說上一聲,叫他別擔心,我一切都好。要過年了,除夕那天北畫會攜帶傾兒進宮,我回去找小璞玉他們!”
分開一段時日,對彼此都好吧!
雖然這個年,她很想與他一起過。
只是,蘭陵北畫似乎看到她都覺得難受。她雖想厚著臉皮跟在他身邊。
可
罷了!
“王妃”
見她想走,藍傾城立即跟上。
“王妃要回將軍府,屬下親自護送!自然不是監督,而是保護!”
只要她毫髮無損,他這才不算是失職。
挨板子的滋味不好受,就算讓他們下手輕些,可他藍傾城怎麼能夠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