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師兄,她要殺我,救我啊,師兄!”
蘭陵北畫朝著他們走近,先是看到了地上的那一截袖子,是一截白色的。
而納蘭天姿的手臂露出了大截,那一隻手正握著長劍橫在了池微微的脖子上。
“天姿,把劍放下!”
他不過就是與東方子雅吩咐了幾句,這邊就已經鬧番了。
見他過來,池微微期盼地朝著蘭陵北畫望去,目光閃爍著淚水。
“師兄,她想殺我,她要殺我,阿畫師兄”
納蘭天姿淺淺一笑,並未扔下手裡的劍,也不說話,就這麼沉默地笑著。
“天姿,把劍先放下,她畢竟是師妹,師父留下來的唯一的血脈了。”蘭陵北畫勸道。
納蘭天姿望了他一眼,而後把手裡的長劍扔到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她突然想笑,這麼坑爹的情節讓她給遇上了。
不就是一出皮肉之苦的陷害嗎?
卻在這時候池微微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雙腿一軟朝著蘭陵北畫地方向倒去,不得已他只有伸手將她抱住。
此時的池微微一張臉滿是蒼白,而脖子上的血跡觸目驚心。
“微微”
蘭陵北畫輕搖著她的身子,朝著納蘭天姿望去,卻見她面無表情,只好說道,“你先回去,我帶微微回雕玉閣找大夫看。”
納蘭天姿見他抱著池微微心裡頗不是滋味,更不是滋味的還是池微微暈倒前那一記得意的笑容。
納蘭天姿點頭,突然覺得疲憊,露出淺淺一笑。
“好的。”
說完她轉身朝著濃墨閣走去。
這池微微不會是她的對手,只是她實在不喜歡池微微用師妹的關係,這麼霸著蘭陵北畫。
每一回見著蘭陵北畫與她有更多的接觸,她這心底便諸多不是滋味。
蘭陵北畫抱著池微微的身子眼裡有絲不易覺察的厭惡,而後把目光放到了已經轉身離去的納蘭天姿的身影。
她似乎
談不上生氣,也談不上失望,而是一種疲憊。
瞥了一眼地上的袖子,他的心裡也有些沉重,如果這袖子再大一些必定要傷到她吧!
誰先出手,其實他心裡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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