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北譽擺了擺手。
剛出了御書房,便瞧見蘭陵北畫與納蘭天姿攜手而來。
姬雲泱將目光落到他們相握的手上,目光陰冷地朝著納蘭天姿望去,這一回,皇上的決定還遂了她的意思吧!
那道聖旨皇上收回成命,以為往後他與她就沒有任何的交集?
他姬雲泱看上的女人,逃得了嗎?
“雲泱要走了?”
蘭陵北畫雖然在牢房裡住了一晚,可此時那叫春風滿面,看得姬雲泱頗不是滋味。
“十三皇叔,父皇在裡邊等著呢!”
姬雲泱微微勾起一笑,便不再看一眼納蘭天姿,從他們的身邊經過,始終卻是噙著看不透他心思的笑容。
沒有那道聖旨,他要的女人,誰都逃不掉!
納蘭天姿見他笑容詭異地從她的身邊經過,帶有一些疑惑,但是想想姬雲泱這性子,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了。
“陰陽怪氣的!”
她啐了一聲。
蘭陵北畫顯然不覺得有任何的不妥,拉著她的手繼續朝著御書房走去。
“皇兄——”
人未到,他已經喊了開來。
正在裡面批閱奏摺的蘭陵北譽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抬眼一笑,而後才看到一身飄逸白衫的蘭陵北畫牽著納蘭天姿的手,正走了進來。
納蘭天姿鬆開了蘭陵北畫的手,乖乖地行了禮。
“天姿拜見皇上!皇上萬歲!”
“起身吧!今日你怎麼這麼懂事了?”
蘭陵北譽笑著放下了手裡的奏摺,起身朝他們走去。
“之前是天姿鹵莽了,還望皇上不計較。”
她還是別太自以為是了,畢竟這裡的人,此時表面如此,暗地裡會不會捅她一刀倒也說不準,怎麼說他也是皇后的丈夫!
那個不會背後捅她刀子的,可能就只有蘭陵北畫了。
蘭陵北畫將她拉起了身,便尋了個位置坐下,笑意盈盈地朝著蘭陵北譽望去。
他道,“皇兄,天姿因為好玩,偷了皇后的白玉簫,可她也認了,再說偷白玉簫臣弟也有份,不過讓她早一步拿走,皇后讓人去圍了將軍府,還打上了將軍府裡的貴客,這筆賬該怎麼算呢?”
“皇后已經把白玉簫拿回,這事情就算了吧!朕雙方都不在追究,但是”
蘭陵北譽朝著納蘭天姿望去,又說:“作為懲罰,朕當時將你指配給雲王,這事情就此作罷,那道聖旨,朕收回成命!”
“什麼!她沒聽錯吧!”
納蘭天姿張大了嘴,帶著幾分不可置信朝他望去,她不用嫁給姬雲泱了?
這對她來說不是懲罰,這是天大的喜訊啊!
蘭陵北畫盪漾起絕美的笑意,朝著蘭陵北譽望去。
“皇兄,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不過北畫,今日起,你搬出容將軍府吧!”
“什麼?”
蘭陵北畫揚起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叫他搬走?
這怎麼可能!
“皇兄,既然天姿與雲泱解除了婚約,該搬走的也該是他才對,為什麼我得搬走?我已經答應了容將軍,他不在的這一段時日裡,要照顧好天姿的!再說了,天姿的賣身契約還在我這裡呢!”
有那紙賣身契約,他還無所畏懼呢!
“你也知道現在的形勢,朕已經讓雲泱即日起搬出將軍府,這樣你滿意了吧!”
“不滿意!”
他老實地回答,“為了皇后這事情,皇兄我可是住了一晚上的牢房,你去瞧瞧,那牢房裡多少的耗子!這事情得給我一個交代!”
想起那耗子,他渾身還覺得一陣不舒坦。
“不滿意也得滿意,這事情就這麼定下,即日起,你也搬出將軍府,順道把那道聖旨拿回宮來!至於將軍府貴客的傷,朕也有所聽聞,就請個御醫給他看看吧!”
“謝皇上恩典!”
納蘭天姿這才露出一笑,這皇帝果然沒有讓她失望。
雖然明白他這麼做也是為了皇后,可是解除了她與姬雲泱的婚姻,還讓姬雲泱這個讓人頭疼的搬出將軍府,現在還讓蘭陵北畫也一併搬出。
她的將軍府總算是把這些大神都給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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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白玉簫一事就這麼定了下來,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