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深感驚訝,問他,“小子,你是如何知道的?”
宋青書暗暗鬆了一口氣。好在韋一笑是個直性子,雖然這轉移話題的方法用得略顯笨拙,卻也能將他心思帶跑,也可算是勉強過關了。便道,“我以前在蝴蝶谷時,也看過一些醫書。你這樣,一看就知道不是中毒引起的,所以我才猜測是不是因為練功而導致。”
韋一笑聽了,不禁揚頭大笑,“小子,你當我不自知?我這寒毒若能去除,當年也不會從蝴蝶谷無功而返。”
宋青書伸出食指搖了兩下,道,“這你就錯了。你這個是因為三陰脈絡受損,不比尋常的走火入魔或是中毒。光憑醫術,也是治標不治本。若有一套頂級的內功心法,再結合舉世無雙的醫術,我想治癒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宋青書這話,也是為將來張無忌能治癒他而提前打個底稿。
韋一笑卻深知自己這吸血的怪癖再難根治,蝴蝶谷也不止去了一兩回,就連胡青牛也是束手無策,他又豈會這般輕易相信這少年的幾句話。心裡雖不盡信,卻也不再提要帶宋青書去天鷹教之事,只管帶了他一路東行。宋青書幾次問他去哪裡,他也不答,權當身旁沒這人一般。
此後幾日,韋一笑教了幾句心法口訣給宋青書,讓他背熟。又不知從哪裡特製了一雙左右共重一斤的鞋子來讓他穿上行走,既不買馬也不攜他飛行,每日只管以步前進,累得宋青書腳如灌鉛,夜裡脫下鞋子去看,才知道那底上是鑲了鐵片的,只恨的一陣咬牙切齒道,“丫的,就算你沒吸到我那口血,也用不著這麼整我吧?”又見兩人累了一天也不投宿客棧,偏偏找個山郊野外露宿,心中愈發氣惱,真恨不得撲上去逮住韋一笑倒吸他一口鮮血。
等宋青書熟背心法的期間,韋一笑又將那鞋子的份量一斤斤加重。最開始時,宋青書走得腳底生泡,腳背摩擦出一大片的紅腫,後次數一多,也逐漸習慣。
這般過了半月,兩人行到華陰縣,韋一笑仍帶著宋青書在叢林裡夜宿。又找了十多根大小不一的樹幹劈斷,將其插入地面擺成一個梅花樁,讓宋青書在樁上行走。
那宋青書看著數十根比自己還高出一個頭的樹樁,剛想著要不要爬上去,韋一笑抓著他飛身一縱將他送上樹樁,道,“先來回走五十遍。摔下來再走五十遍。”
宋青書好容易站穩身子,突聞韋一笑那話,驟地扭頭瞪著他道,“不是吧你?我這是第一次,你就叫我走五十遍,還不能摔倒。誰辦得到啊?”
韋一笑“呼”地一下飛上旁邊一棵大樹倒掛往下,黑眸直直盯視著宋青書,雙手環胸道,“我八歲那年第一次練這,連走七個時辰不曾間斷。”
宋青書臉皮子抽動了一下,很想吼他一句:那你叫我練毛啊?顯擺不是。
但迫於夜幕下韋一笑那泛著凌厲寒光的眼眸,他理智性的將那挑釁的話咽回了肚裡,眼珠子“溜”地一轉,趴在木樁子上笑嘻嘻地問道,“我說,你是不是想教我武功什麼的?以前我看電……咳,看別人學武功,也是這麼練來著。說真的,你是不是要教我武功?給我猜中了吧?”
韋一笑略顯詫異地瞅著他問,“我沒告訴你嗎?”
宋青書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約莫著您老還有健忘症不成?你啥時告訴我原因了。
眼神代表著一切。韋一笑從宋青書滿含怨念的眼睛裡看出了抗議,咧嘴笑道,“那天我抓著你時,摸出你小子骨骼奇異,是個練武的好材料。但看你這般年紀武功不過平庸,若非你本性懶惰,就是你的外公白眉鷹王沒捨得教你真本事。”
宋青書正聽得認真,見他突然沒了下文,忙問,“然後呢?”
韋一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沒然後了。”
“啊?”宋青書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沒了?你話才說了一半。再說了,你既然知道我本性懶惰,還逼我練這些?實話告訴你,我就是不想學。”說著,就要從木樁子上下來。韋一笑嘴角拉開一抹冷冽的笑,陰森森地說道,“你要不學,我就吸乾你的血。你也別想逃,看是你跑的快,還是我青翼蝠王的輕功快。”
宋青書很無語地瞪著倒掛在樹上的那人,眼底火星亂迸,恨不得一拳將他揍去喜馬拉雅山再體驗一次冰人生活。
本想趁著韋一笑睡著了偷歇片刻,不想每次宋青書腳步一停,樹上那人毫無溫度的冷笑便陰測測傳來,“別偷懶。”只嚇得宋青書趕緊加快腳步繼續練習。
凌晨,宋青書終於扛不住巨大睏意睡去。日上三竿時被韋一笑喚醒,兩人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