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倒是笑了,她是真心誇葉菱,並無他想。又道:“我幾次派人去接弟妹,總是不見你來,這回既然上京了,定要多住些日子。”
“只要嫂子不嫌煩,我就帶著他們長住了。”葉二老太太笑著說,這趟上京來確實有此意,她一個女子支撐家業也這麼久,隨著年齡的增長也覺得幹不動,指望著葉景熙接手還小。若是在原籍,她少不得還要操心料理,這趟出來前便把生意安排了夥計與老家人料理。
眼看著葉菱到了議婚的年齡,葉景熙也該出來見見世面。不如索性把事情都放下,好好在京城裡住上幾年,也養養身體。
“我是巴不得弟妹能常住,我們一處才更親密些。房舍也都打掃出來,你就是要走,我也不讓。”葉老太太笑著說,看看葉景熙又道:“熙哥兒才來,先別到外頭書房了,先跟你祖母住兩年再說。”
葉景熙年齡還小,又是初到京城,不急著往外書房拎,再者現在府裡住的都是自家姑娘,也沒什麼好妨礙的。
葉二老太太聽得道:“也罷,年前先跟著我,等年後還是要跟著兄弟們一處。”
長二房一路風塵上京來,葉老太太也沒留葉二老太太久說,便讓葉二太太帶著去安置。次日葉二太太擺酒接風,葉二老太太也把從家鄉帶過來的許多禮物各房送去,每人都有份。
葉茜和葉蕎得的是手鐲和頭釵,還有兩匹宮緞。進府這麼久葉茜和葉蕎見過不少外客,見面禮也收了一大堆,那麼多貴婦太太,卻都不及時二老太太出手闊綽。長二房是皇商,經營多年自然富足,又是皇商供應宮內使用,自家人肯定能使到,這樣的首飾只怕是內供的。
老妯娌兩個還沒顧不上話家常,葉景怡的婚期就到了。國公府以五萬銀子下聘,京城也是頭一份,到抬妝當天,章雨柔的嫁妝也是讓人咋舌,禮部按縣主規格準備的,兩宮太后添的,葉老太太又私自給的一份,十里紅妝,從章府到國公府,足足抬了一整天。
葉家的酒席更是從婚禮前五天就開始擺起,葉二太太這個當家理事的自不必說,葉老太太也沒清閒。宋太后如此抬舉章雨柔,皇親國戚們自然爭著來喝這杯喜酒,大品梳妝招呼賓客,自然是累人的很。
葉茜和葉蕎還好,雖然也到了議親的年齡,但曉得自己是陪太子讀書。那些太太奶奶們再誇她們好,也不會想討她們當兒媳婦,只管默默站著當壁花順道收見面禮就好了。葉蕎清點了這幾天的戰果,若是這麼收下去,暴富絕對不是夢。
葉芙和葉薇就不同了,她們正到議親的年齡,最是重視自己言行舉止,只怕哪裡說錯了話,若是把臉丟到外頭,府里名聲不說,自己的親事也完了。
“菱姑娘來了……”小丫頭傳話進來。
葉茜和葉蕎忙起身相迎,心中也有些驚訝,明天是迎親,也是最後的忙碌。前頭折騰了四天,全府上下都很累了,葉蕎腳都站酸了,沒想到葉菱還有心情找她們說話。
葉菱帶著丫頭進來,臉上身上都沒有疲憊之色,臉上還帶著和煦的笑容,道:“虧得我來得早,沒打擾到妹妹們休息。”
“才吃了飯,說閒話呢,正好姐姐來了。”葉蕎笑著說,她對葉菱很有好感,雖然說長二房是商戶,但葉菱站出去比葉芙、葉薇靠譜多了。不管容貌,氣質,說話談吐,越發襯的兩個正牌小姐成了西貝貨。
這幾天招呼賓客,葉家姑娘集體出現時,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會看向葉菱,就是得知葉菱的出身之後,照樣會很遺憾的誇幾句。也因為葉菱在那站著,幾乎沒人看到葉芙和葉薇,為此倆人都快恨死她了。
讓著坐下來,丫頭端茶上來,葉茜就笑著道:“姐姐此時來可是有什麼事?”
葉菱臉上也有幾分為難,猶豫一下還是開口了,她是來借衣服的。
按照高門大戶的規矩,平常在家無所謂,自家有大型活動,或者出門參加別人家的大型活動,姐妹們都要穿的差不多,要麼是同色系,要麼是同樣式同花樣,總之要站在一起之後能看出來這是一家的姑娘。
為了葉景怡這回大婚,家裡四個姑娘都集體添了新衣,打了頭面首飾。其中葉芙和葉薇兩人一個系列,首飾衣服都十分接近,在細節處有稍許不同。葉茜和葉蕎則是一個系列,比葉芙和葉薇稍微差一些,但也有幾分相似。
葉菱來的晚了,沒趕上做衣服這波,她的衣服頭飾很多,配著搭也能搭的上。前四天都搭上了,偏偏明天姑娘們是穿淺粉色,葉菱不喜歡這個顏色,新做的裙子只有兩件淺粉的。明天是迎親的正日子,最忙碌的時候,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