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睛,沒有一點生氣,至此走出陋巷,我等三名護“滑”使者便分頭揚鏢,各行其道。
其他兩位護送“醉翁”的同道在此不表,僅僅述及我所護送的這位“酒仙”的風景,此公體格雄健,個頭高大,行路步態跌蹌,左搖右擺,實乃典型醉酒之相也!“酒仙”如此這般,我這個護“滑”使者可算是倒了八百輩子大黴,攙扶於他,他左我亦得左,他右我亦得右,真是捨命陪君子了一回。行至中途,此公忽的跌坐於地,口中嗷嗷一聲湧出汙物,此時氣味,難以入鼻,我屏氣為他捶背,不料此公這時已熟睡鼾起。我一看此情形,慌忙使勁拽他起來繼續行走,一路之上我二人真可謂是舉步畏艱,還不到“酒仙”家中,我已累得氣喘噓噓甚是奄奄一息。眼看家門在望,但此公又躺窩於路邊糞堆之上,且嘴中嘔吐不止,實在無奈,我只得先棄他於此,再速去他家喚人幫忙。我的速度可謂腳下生風般的來到“醉翁”家門前,這時已是夜間十點有後,“酒仙”之妻已關門熟睡,我一看沒有辦法只得擾夢敲門,數聲咣噹之後,才見有人啟燈開門,我探進頭去說明原由,其妻才回家取來手電隨我前往。到時藉著燈光一看,“醉翁”已是一隻泥豬,滿身汙物,好不刺鼻,其妻一看此情景漫罵數句,隨及同我二人將泥豬般的醉人拽起一併攙扶拖回家中。回入家中將“酒仙”抬放至沙發處休息,這時方才騰出手來,定眼一看雙手粘滿汙物,頓時有嘔吐之感,其妻慌忙備水,這才潔手如初。此時再看“醉翁”早已夢入佳境,鼾聲大起,其妻無奈的搖搖頭,示意無法。我見時間已將近十一時,便言辭回家,其妻感謝之言聲聲,送我漸出院門。
待我回至家中,早感睏倦,脫鞋上床取被矇頭漸入夢境。第二日一大清早,我還在酣睡之中,忽然被手機鈴聲驚醒,接聽之後方知昨天深夜那對夫妻大動干戈,此電話是向我問詢,我送他至家其妻是否趁他醉酒動手揍他,我一聽此言,答他絕無此事,此時對方斷然掛機,好無禮儀。事後我才明白那日深夜這對夫妻發動瞭如何的戰爭,最後的結果是其妻生氣回到了本村的孃家。
事後過了幾日,我酒後打老婆的那位好友,下午來我家找我,問其可有事否,此公只笑不答。待我在電腦上敲完了一篇文章,他就有些等不及了,滿臉堆笑的拉我去給他接老婆,我一聽他的說理,就故意推辭說我還有要事,這回此公就發起了明顯的“混帳”,他不容我再說話就硬要推著我出家門。看他如此“霸道”,我也就無話可說了,隨即順手拿起外套便隨他走出院門。一路上我向他詢問那日“戰爭”的詳情,這傢伙倒嘻嘻哈哈的給我賣起了關子,我一看他這般情景,又就故意找藉口說我不去了,他一聽我故做推辭,也就變得老實了起來。經過他對我不太詳盡的訴說,我已經大致知道了那日“戰爭”的起因,原來此公前一段日子,同其他幾位好友在一家飯店AA制吃喝,花了幾十塊錢,其妻知道後時常多有抱怨,此事在我看來也屬正常。農村婦女大多“心小”,其實也不能這麼說,主要原因是農村人掙錢不容易,很自然的老婆家就心疼那無辜花費的銀錢。事過數日其妻仍是嘮嘮叨叨個不停,此公就覺得該收拾一回自家老婆了。後來,喝醉酒發酒瘋找茬打老婆就是很自然的事了,還美名其曰婆娘家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言外之意是自家的老婆早該修理修理。按照這樣的推理,那日晚間的“夫妻戰爭”也就不難解釋了。
正說到高興處,倒不知不覺間到了好友的岳父家,既然已到達此行的目的地,我倆都心有靈犀般的閉上了自己的烏鴉嘴。待我二人來到他岳父家中,見他媳婦正在生火做晚飯,其岳父不在家中,岳母大人坐在炕頭戴著眼鏡正在修補襪子。其妻見我自然是噓寒問暖,而對自家的男人則是見而不問,我見此情景不由得覺得好笑,也感到有幾分滑稽。話歸正傳,我可不敢忘了此行的正事——來當說客(替好友接老婆回家),所以就故做和氣地給好友的岳母說好話,這位五十多歲的岳母大人倒是明理之人,但人家要問問那天是為何事要與自家的女兒打架。站在我身後的好友,經自己的岳母大人這麼沒準備的一問,平時愛嚷嚷的他倒一時沒了話題,不過這也見怪不怪,誰讓自己做下了沒理的蠢事呢!所以好友就只是默默的站在那裡,靜靜的等待著岳母大人的教訓話。我一見這尷尬的局面,就趕快插話為好友解圍,不過,明理的岳母倒沒有難為自家的女婿,只是說讓他回家好好的反省反省,我一聽這話,就又忙著同做晚飯的好友老婆商量,看人家是不是肯回去,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毫不客氣的回答我說沒門。
好友和我各碰了一鼻子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