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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爺沒在現場,說了您也不信,我想還原當時現場發生的事,您或許就能瞭解。”溫亭劭由袖口拿出一個瓶子。
黃起一見到那瓶子臉色立刻大變。
“這是由沃娜姑娘身上搜出的瓶子。”溫亭劭將瓶子遞向丁業。“相爺開啟瓶子就能知道為何那些獄卒會擅離職守,沒一個人留在牢裡。”
“就這瓶子?”丁業一臉狐疑。
“是,相爺放心,對人沒有性命威脅。”溫亭劭微笑以對。
丁業盯著他的笑臉,總覺笑裡藏刀。
“大人還是別輕易開啟得好。”黃起已經往後退了一步。
“是啊。”府尹一邊陪笑,一邊也往後移,昨天晚上他才親身見識過,不想再來一次。
“相爺若是不敢開,就由小人代勞吧。”溫亭劭挑起眉毛。
丁業瞄他一眼。
“若是開了這瓶子相爺沒任何反應,下官就任憑相爺處置。”溫亭劭將瓶子又往前移了下。
他的話勾起丁業的好奇心,裡頭裝的什麼這麼厲害?竟然能讓溫亭劭打這樣的賭。
“相爺?”溫亭劭等他的回答。
“老夫倒要見識見識。”他接過瓶子,有元紀赫與黃起兩位人證在,他不怕溫亭劭搞鬼暗算他。
“大人,您可得憋住氣。”元紀赫一邊往門口移動一邊說道。
“請。”溫亭劭催促。
丁業瞄他一眼後接過瓶子,溫亭劭瞧著他拔出木塞的剎那,立即屏住呼吸,元紀赫與黃起立刻退至門外,還差點讓門檻給絆了腳。
開瓶的剎那,丁業感覺一盆屎潑到臉上,差點沒昏過去,他一個上了年紀的人遭受屎臭攻擊差點因喘不過氣而一命嗚呼,瓶子由他手上滾落,他蹣跚的前行想要離開廳堂,卻因為長年風溼而跪倒在地。
溫亭劭撿起瓶子走到丁業身邊,他伸出手,丁業也伸出手,實在太臭了,他快昏倒了,他並不願讓溫亭劭幫忙,但這次他捱不住了,他的手顫抖著……好臭……
令他錯愕的是,溫亭劭避開他的手,冷冷取走他手上的木塞塞回瓶子,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丁業兩眼翻白……他……不行了……溫亭劭聽見身後傳來物體落地聲。
“怎麼樣,相爺呢?”元紀赫捂著口鼻躲在門後。
“昏倒了。”他聳聳肩。“屬下還有事忙先告退了。”
“什麼?”元紀赫大吃一驚,一時不慎將手給放下,臭味整個轟炸過來,他差點吐出來。
“等……”他話都還沒說完,溫亭劭已經走了。
元紀赫左看右看只剩他一個人,黃起也不知躲哪兒去了。
“來人。”他捂著嘴喊叫。
沒人應聲。
“來人……”他捂緊嘴,不行了,他得先去避一避。
至於相爺,應該沒關係吧,還沒聽過這世上有人被臭死的。
“哈……”
沃娜笑得倒在溫亭劭懷裡,他將今天發生的事說給她聽,讓她笑得不可遏抑,在一旁啃乾果的巴努奇怪地看了主人一眼後,又繼續吃起東西。
因為這回牠偷鑰匙有功,所以溫亭劭也買了許多東西犒賞牠,牠可是吃得不亦樂乎。
前天晚上他在沃娜耳旁要她再忍耐一下,他會安排她離開大牢,可需要一天的時間,那時他聽她在牢裡一直喊臭,突然靈光一閃,覺得可以利用一下那罐臭瓶子跟巴努幫她越獄。
他微笑地拂過她額際的髮絲,聽著她開朗的笑聲,笑夠了,她說道:“你要踩他的手才對。”她示範地以腳踏地扭轉。“這樣轉來轉去痛死他,再踢他兩腳給他吃屎。”
他讓她認真的表情逗笑,與她在一起好像什麼煩惱都變得很輕很輕,自入了官場後,為了將丁業鬥下來,他將自己的情緒壓在很深的角落,久了也習慣了,只是偶爾他在半夜醒來,對於自己走上的這條路不免有些懷疑。
就如翟治臨與姐姐所說,他的仇其實已經報了,早在十二年前殺死那批盜賊後,一切都該煙消雲散了。
但當他知道幕後指使者可能是丁業時,所有的仇恨又回來了,這次他要親手報仇,所以他想盡辦法要將丁業鬥垮、鬥死。
現在想想,卻又覺得那些事好像都不重要了,並非他就放棄了復仇,而是那不再將是他生命中第一順位的事。如今最重要的是治好沃娜的毒,與她一起白首偕老,直到白髮蒼蒼還能有她陪伴在身邊。
她在他身上嗅了嗅,拿出陶瓶在他身上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