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豎眼的對峙著。
“這些年你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了。”翟治臨回視他眸中少見的冷意。
“我有變嗎?我一點都不這麼認為。”他揚起嘲諷的嘴角。
“你現在說話愈來愈迂迴……”
“你才是那個說話迂迴的人。”溫亭劭冷冷的說。“如果真的沒什麼事,你不會在這兒,你早跟在姐姐後頭一塊兒到了杭州……”
“住口!”翟治臨大喝一聲,忽然一聲細響讓他轉頭厲聲道:“什麼人?”
“我。”沃娜在門口現身,大搖大擺地進屋,上前打量翟治臨。“你又是誰?說話像打雷一樣,你為什麼叫他住口,你才要住口。”
溫亭劭揚起笑,也沒阻止她無禮的話語,他早該知道她不會那麼聽話待在屋裡的。
翟治臨瞄了眼她的服飾,說道:“你是苗人?”大江南北他幾乎都跑遍了,自然見多識廣,所以一眼就認出來了。
“哼。”沃娜揚起臉,不甘示弱地說了句,“你是男人。”
溫亭劭差點笑出聲,他眨了下眼,故意盯著地板掩飾笑意。
“沒規矩的丫頭。”翟治臨皺下眉。
“臭死人的老頭。”沃娜回嘴。
翟治臨瞥向眼眸帶笑的溫亭劭。“你認識這姑娘?”
“是。”
“你是誰?”沃娜一雙杏眼瞠得圓大,瞪著翟治臨。
翟治臨掃她一眼,沃娜沒讓他嚇退,也回瞪著他。
“等你學了規矩再來跟我說話。”翟治臨冷哼一聲。
“臭老頭。”沃娜出手。
“不可。”溫亭劭跟著出手,左手一個畫圓,將她出拳的力道卸掉,手指順勢抓住她的手腕,示意她不可亂來。
“放開我。”沃娜不悅地瞪他。
翟治臨根本不想理她。“晚上到客棧來找我。”他轉身離開。
沃娜又想上前卻讓溫亭劭攔下。
“別動手。”他抓住她,翟治臨的功夫不是她能對付的,貿然出手吃虧的絕對是她。
“為什麼,他是誰?”她怒問。
“他是……”他嘆口氣。“說來話長。”
“什麼?”
“他是我姐夫的兄長。”
她蹙著眉想了下,而後道:“那是不相干的人。”
他笑出聲,“不是不相干的人,他是我家的恩人。”話畢,他愣了下,詫異自己竟對她說這些。
“恩人。”她依舊不高興地擰著眉。“什麼恩?”
“很大的恩。”他簡短地說。
“那讓他少一點痛苦就是了。”她讓步說道。
見她又要衝出去,他多施了點力道,她痛得叫了一聲,他嚇了一跳,連忙鬆手,她收回手臂甩了甩想減輕疼痛。
“我弄疼你了。”他蹙下眉,有些惱火自己。“我看看。”
“不用了。”她將手臂藏到身後。“沒事。”
他盯著她,發現她在閃躲他的眼神,他立刻道:“你的手怎麼了,我看看。”
“沒有……”
“沃娜。”他冷下聲。“把手伸出來。”
“沒事……”
“你做了什麼,讓毒蛇咬你還是又拿刀子割自己?”他的眸子滿是怒意。
“我沒有。”她挺起胸膛。“你把我的竹簍都拿走了,沒有毒蛇了。”
他示意她把手伸出來。“如果沒有,為什麼不敢讓我看?”
她瞪著他,見他一臉堅決,她不甘願地伸出手。“你真討厭,要看你就看。”
真不懂自己為什麼要聽他的,她應該把他打一頓然後跑走,可是她就是做不到,她不想打他也不想他生氣。
他拉起她的袖子,手臂上的紅腫立刻引起他的注意。“這是什麼?”
“那沒什麼。”她立刻道。“就是蚊子叮了兩下。”
“蚊子能叮成這樣?”她不解釋還好,一解釋他立刻想到她養的蜂。“蜂螫的?”
原要說謊的沃娜忽然改變主意點了點頭。“今天有人到店裡鬧事,我嚇他們所以把蜂給放出來,這是不小心螯到的。”
“誰到店裡鬧事?”他問。
“就是我們之前在街上遇到的,很貴的那個人。”
“丁貴?”
“對,就是他害我讓蜂螫到的。”她立刻將責任撇得一乾二淨。
“他來做什麼?”他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要跟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