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扶持也有著不可替代的關係。
葉應武之於張世傑,是需要他照顧的親人,也是信任他的皇帝陛下,想到這裡,再想想數年之前自己落魄的時候,張世傑不由得感慨萬千,更明白自己如今可以平步青雲甚至為人臣之首的來之不易。
現在葉應武將大明集結起來的全部主力戰軍,甚至包括他自己的百戰都禁衛親軍都交給了自己,張世傑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樣的信任和託付。
天武軍、鎮海軍、宣武軍這些經過次大戰洗禮的老軍,兩淮軍、鎮東軍、荊湖軍這些平日裡往往作為後補卻一直想要建立功勳的新軍,再加上禁衛軍和神衛軍這大明都城的內外拱衛者,可以說現在除了地方廂軍以及在河西和海都對峙的神策軍、天雄軍兩支主力戰軍外大明全部的兵力都已經在這裡了。
葉應武要張世傑來打的,是一場氣勢恢宏、足夠被銘記史冊的國戰,是一場最終壓倒蒙古人的決戰!
這也是為什麼之前葉應武坐鎮太原府遲遲不肯歸去的原因,因為這樣的國戰,是葉應武這麼長時間以來的全部努力結果,是無數華夏人三百年夢想、三百年血汗凝成的結果,葉應武想親眼見證這一場勝利,想親自指揮這一場勝利。
而現在他把這個權利給了張世傑。
張世傑並沒有說什麼“必當不辱使命”的空話,只是用一個深深的拱手來表示自己的回答。
陛下想要的勝利,臣一定會奉上!
葉應武似乎是明白了張世傑的意思,哈哈大笑著一甩衣袖,轉身走上戰船,口中高聲吟誦著一首詩。張世傑微微側耳聽去,那吟誦聲迴盪在耳畔。
大風起兮雲飛揚,安得勐士兮守四方!
………
洛陽,行宮。
雖然和山西實際上只有一條大河之隔,但是洛陽似乎還沒有從炎熱的夏天之中走出來,池塘中的荷花尚且在嬌豔的盛開,雖然這荷花比不上清明、穀雨時候甲天下的洛陽牡丹,但是也別有其獨到之處。
尤其是這洛陽行宮,本來就是從前朝行宮之上改建而來,行宮之中種植的荷花也是天下遴選出的優良品種,不輸於江南水鄉的荷花。
晚風拂過水麵,帶來的還有陣陣暖意,而荷花都順著這風輕輕搖曳,晚間的露水在即將消散的最後一抹夕陽之中逐漸凝結,順著淡粉色的花瓣和深青色的蓮葉流淌下來,晶瑩剔透。甚至那荷葉也隨之微微搖晃,只是不知道是風重還是這露珠重的原因。
天空之中一輪明月已經爬上來,有這明月的光輝,看不到漫天星辰,不過偶爾有幾點明亮的疏星還是堅強的散發出自己的光芒。
羅紗在風中輕輕搖擺起伏,而倚欄坐在水榭邊的身影,即使是經過這層層羅紗的遮擋,也能夠隱約看見勾勒出的曼妙,那身影一手捧著書,另一手拿著小扇慢悠悠的扇著。嫋嫋薰香從銅爐中升起,隨著扇底風而向四處飄散,讓這水榭看上去猶如人間仙境。
層層羅幕掀開,人還未至,清脆動聽的聲音便已經先到:“姊姊憑欄讀書,薰香縹緲,怕是洛神凌波、神女下凡,也不過如此。”
正是格桑的聲音。
“呀,妹妹過來了,塊塊坐過來,此處的荷葉甚美呢!”惠娘放下手中書,笑著站起來。她和格桑的歲數差不多,只不過格桑入宮晚,所以很自覺的以“姊姊”相稱,而惠娘也並沒有反對,畢竟無規矩不成方圓,後宮便是這樣論輩分的規矩,格桑想要這麼稱唿那邊隨著她去。
夏日炎熱,又是在這深宮之中,兩人穿著實際上都甚是清涼,一層褙子外面實際上也就是披了一件輕紗,甚至能夠隱約看見兩截藕臂以及胸口引人嚮往的雪白。
“沒想到姊姊名為看書,實際上看的卻是這荷花。”和惠娘待在一起的時間不短了,兩人已經甚是熟稔,相互開玩笑也沒有什麼關係。
惠娘似乎被說中了心事,俏臉微紅,不過旋即鎮定下來,俏皮的掐著腰:“你有什麼證據?總不能誣陷人呢!”
“這本書姊姊昨天差不多就是看的這麼個厚度,今天姊姊在這水榭坐的時間可不短了,怎麼還是這差不多的厚度?”格桑毫不猶豫的指著那本開啟的書說道,不過旋即她明白過來什麼,眨了眨眼說道,“哦,我知道了,姊姊也沒有看書,也沒有看荷花,怕是在想人吧!”
“要你說!”惠娘頓時俏臉通紅,憤憤的衝著格桑揮舞小拳頭,便要撲過去,而格桑輕轉腰肢,堪堪躲過她,不過惠娘卻沒有停留,緊接著轉而撲上來。這偌大的行宮後宮,實際上除了她們兩個的貼身伺候婢女,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