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現在沒有迴旋的餘地,相比於具裝甲騎,輕騎兵剩下的唯一優勢就是靈活,如果那木罕現在還沒有辦法利用這個優點的話,等待這些怯薛軍的就只有全軍覆沒。至於那些險些被怯薛軍一口吞掉的明軍步卒,那木罕早就已經顧不上了。
馬上就快全軍潰散了,哪裡還管得上進攻壕溝側翼、切斷明軍?
而現在呈現在那木罕眼前的場景,卻是怯薛軍騎兵都已經被這有如神降的具裝甲騎嚇得一魂出竅、二魂昇天,哪裡還有心思思考怎麼和他們作戰?
“快,集結,撤退!”那木罕毫不猶豫的下達了撤退命令,身後的親衛忙不迭的吹響號角,只不過這號聲還沒有響起,幾支箭矢就已經破空而至,其中一支直接刺穿那名親衛的胸膛。
一直在遠處看戲的禁衛軍騎兵已經解決掉那一支糾纏的怯薛軍千人隊,猶如勐虎下山撲過來,而目標正是那木罕的將旗所在!
具裝甲騎衝散了蒙古軍隊不假,但是最大的功勞還在那木罕的將旗下,誰要是能夠抓住那木罕,這功勞可比擊敗怯薛軍來的還要大。所以就算是知道這是具裝甲騎的首秀,應該給他們充足的發揮空間,江鐵還是忍不住想要來分一杯羹,而且是最大的那一杯。
“保護王爺!”親衛隊長頓時急紅了眼睛,南蠻子的箭矢只是擊落了那木罕身邊的親衛,而沒有對準目標很明顯的那木罕,其意圖不用想都知道,南蠻子這是想要捉活的。
正面有具裝甲騎所向披靡,而側翼還有禁衛軍騎兵飛速而來,是個人都明白此戰怯薛軍是凶多吉少了,但是無論是那木罕還是這些親衛們都死死咬著牙,草原上的金雕,就算是戰到最後,也沒有向敵人拱手投降的道理!
“繞過去,從具裝甲騎和禁衛軍騎兵中間殺過去!”那木罕當機立斷說道,狠狠一揮手,“把能集結的軍隊都集結起來!”
現在整個戰場已經混亂不堪,就算是能征善戰的怯薛軍,此時也早就亂作一團,不過怯薛軍終歸是怯薛軍,多年血火磨礪出來的強軍不可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被擊潰,不等那木罕下令,實際上下面的各個千夫長就已經在自覺地收攏軍隊,只是他們一直沒有成功,因為明軍具裝甲騎之行動軌跡也很明顯,每當有一處蒙古軍隊開始集結,具裝甲騎就直接掉頭衝過去,將這一群蒙古騎兵衝散。
本來這一片戰場就是位於壕溝側翼和營寨之間,算不的寬闊,再加上蒙古軍隊被壕溝分為兩半,剛才進攻的時候尚且可以輕鬆的在壕溝兩側來往移動,但是現在隨著壕溝兩側的蒙古軍隊都陷入混亂,騎兵們也顧不上來回跳躍了,這也倒是原本就混亂的怯薛軍更難以集結。
這一片戰場原本讓明軍幾千步卒和怯薛軍幾千騎兵交手,尚且擺的開,但是後來具裝甲騎這些龐然大物以踏碎天地之氣勢衝入陣中,而禁衛軍騎兵也唯恐天下不亂,怒吼著衝過來,整個戰場頓時顯得狹窄,混亂之中蒙古將領們甚至找不到麾下士卒,更不要說集結軍隊了。
不過饒是如此,那木罕還是快速的集結了上千名騎兵,畢竟他的將旗在這裡,再加上親衛騎兵的數百人,目標比較大,周圍的蒙古騎兵自然會下意識的向這邊聚集。
具裝甲騎顯然也發現了這邊的目標,紛紛策動戰馬向此處衝來。而禁衛軍騎兵更不用說,他們來的目的就是那木罕!
“江鐵這個時候出來搶功勞,還真是不要臉。”看著同樣逼近的禁衛軍騎兵,小陽子忍不住罵了一聲,因為頭上戴著鐵盔和鐵面具,所以他的聲音聽起來甕聲甕氣的,不過誰都不敢小窺這聲音之中的怒意。
“哈哈,這江鐵搶功勞倒是看得準!”葉應武也策馬衝到具裝甲騎前面,他的身板並不合適披重甲,所以葉應武也沒有勉強自己,不過工部本來為皇帝陛下量身打造的黃金鎖子甲就已經算是輕甲之上、重甲之下的一種鎧甲了,而且因為用料和工藝等原因,單單論起防護能力已經不亞於一般的重甲,這也是為什麼葉應武有恃無恐,敢單槍匹馬衝在最前面。
看著眼前混亂的怯薛軍還有不遠處那一面飄揚著的那木罕將旗,葉應武伸手拉下頭盔上的鐵面,只留下兩隻眼睛還露在外面,這一向深沉的深黑色眼眸,此時爆發出駭人的殺意:“活捉那木罕,是朕的功勞!”
話音未落,葉應武狠狠一抽戰馬,當先向那木罕衝去。
小陽子等親衛頓時嚇了一跳,也顧不上別的敵人,五百具裝甲騎怒吼著緊緊追上葉應武,護衛左右。而被層層鐵甲保護的小陽子,此時也只能面帶苦笑,搶功勞,無論是他還是江鐵,誰敢和陛下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