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殺氣,才能夠讓他們更快的成熟、熟悉戰場,也熟悉如何追隨著赤色龍旗向前。
只是唐震之前以為自己永遠沒有將這句話變為現實的可能,神策軍縱橫南北,所向披靡,還沒有面臨全軍覆沒境地的險境。
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成了現實。
騎兵是明軍當中最珍貴的兵種,也是唯一能夠和蒙古等數量抗衡的兵種,所以唐震不能眼睜睜看著僅有的五千騎兵全軍覆沒,他必須要留下重新組建騎兵的種子。
因為蒙古人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唐震這一支騎兵上,所以從臨潼北面走的那一支明軍騎兵只是和迎面的蒙古千人隊一個交錯之後就互相退開,就像是競技場上的獅子和獵豹,圍繞著場地不斷轉著圈,警惕的看著對方,卻並沒有貿然出手。
現在看到訊號煙花升起,領隊的都指揮使終於輕輕鬆了一口氣:“前進,撕開蒙古韃子的防備,衝向灞原!”
兩千多名明軍騎兵同時瘋狂催動戰馬。而對面蒙古騎兵也快速反應過來,戰馬長嘶,馬刀雪亮,迎著明軍直衝過來,雖然他們的人數要少,但是並不代表他們就畏懼馬上衝鋒。
論騎兵作戰,蒙古人自稱世界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
兩隊騎兵重重的撞在一起,人仰馬翻。馬槊和馬刀在寒風中猛烈的對撞,這已經相互虎視眈眈良久的兩支隊伍,在這一刻已經全力爆發,馬槊穿透胸膛,馬刀劃開胸腹,鮮血噴湧、戰馬悲鳴,只不過沒有人哭爹喊娘,無論受傷與否,所有將士都是臉繃得緊緊的,全力向前,只求能夠在脫離接觸之前多殺一個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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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灞原上已經打起來了?”王進在一眾指揮使和都虞候的簇擁下快步走上城牆,甚至來不及一如既往向周圍行禮計程車卒點頭示意。
站在城頭上遠眺,能夠看到遠處灞原上滾滾升起的煙塵。灞橋距離東門已經不遠,站在城門上視力好一些的甚至還可以看清楚來往移動的黑點。雖然狂風吹散了聲音,不過可以想象大戰正酣。
“火蒺藜爆炸引起的煙塵。”王進眉毛一挑,“騎兵移動之中,火蒺藜並不是很好用,逼著漢霄(唐震表字)用火蒺藜,說明咱們的人落於下風。哨騎傳回來的訊息怎麼說?”
站在一側的指揮使急忙回答:“蒙古韃子在驪山之中設下了埋伏,咱們的騎兵兵分兩路包抄灞原上的兩個千人隊,結果蒙古韃子騎兵主力攔腰殺出,導致弟兄們損傷慘重,現在唐虞候帶著人固守在灞原上,節節後退。”
“漢霄竟然被人算計了。”王進聲音之中帶著詫異,霍然轉身,“快,立刻下令,中軍即刻出城,一邊守住灞橋南岸,一邊儘量接應!”
就在這時,一名士卒慌亂的跑上城頭,見到王進,緊忙拱手說道:“指揮使,一直在城下駐紮的蒙古韃子,開始攻城了!”
“什麼?!”王進一怔。
蒙古軍主力七八萬人雖然已經抵達城下兩三天,不過一直是在打造各種攻城器械,畢竟類似回回炮等大型器械在成都府被火炮以摧枯拉朽之勢毀掉大半,剩餘也因為沒有辦法透過狹窄險峻的蜀道,而被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所以蒙古想要攻城,還得重新準備。
因為京兆府本來就是漢唐故都,城池龐大,神策軍騎兵派出去,還有一個廂在潼關和蒲坂等要衝守衛後路,所以散在各處實際上兵力已經捉襟見肘,王進也沒有辦法出城進攻,只能閉門死守,眼睜睜看著蒙古人在城池外圍修築營寨、製造器械。
只是蒙古人一直沒有動作,凡倒是讓王進在加固城防之餘,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或許蒙古韃子還在等著南面的訊息,或者幻想著能夠圍點打援。然而直到現在,王進才明白,蒙古韃子並沒有在真金太子去世的仇恨當中失去理智,他們依然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屬於他們的京兆大戰。
就像是草原上的狼群面對一隻爪牙畢露的猛虎,並沒有因為頭狼的戰死而不知所措,反而不斷的發起一浪又一浪的進攻。一隻狼雖然遠遠比不上猛虎,但是當狼群的數量足夠多的時候,再厲害的猛虎也會因為沒有辦法對付從四面八方壓迫上來的敵人而精疲力竭,不斷地被撕扯掉皮肉。
眼前被包圍的京兆府和神策軍,就是那隻猛虎。
而這些草原上的狼第一口想要吃下的,就是京兆府的明軍騎兵。
王進能夠揣摩到蒙古韃子的意圖,騎兵無疑是神策軍中唯一能夠從蒙古的包圍中殺出一條血路突圍的軍隊,而且一旦他們攜帶大量的火器,甚至有可能反咬蒙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