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放大了一下,張了張嘴,不過還是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葉知州既然不遠千里前來此處,到應該算是某怠慢了,不知道葉知州有什麼見教?”
伸手敲打著桌面,葉應武笑道:“王知府,無須客氣。”
話音未落,葉應武又捧起茶杯:“來,茶,敬茶,敬香茶!”
皺了皺眉,王安鶴冷聲說道:“葉知州何必如此客氣,這一畝三分地上有些事情還是老夫說了算的,葉知州如果有事,便請直說,如果沒有事的話,小女頑劣,老夫便先帶著她回家了。”
葉應武搖了搖頭:“說來也並沒有什麼事,甚至不需要說什麼,只要王知府安安穩穩的在這裡坐著,便是萬事大吉了。你留在韓園的時間越長,恐怕外面廖瑩中他們就會更加著急了。”
王安鶴猛地一拍桌子,指著葉應武:“你想拿本官作為誘餌?!你知不知道老夫也是朝廷命官,一方知府,不低於你那什麼沿江制置副使,咱們誰都管不了誰!”
“是麼?”葉應武慢條斯理的說道,兩名六扇門士卒已經緩緩走到了王安鶴的身後,只是默然站立,但是誰都知道葉應武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直接撲上去,王安鶴到時候除了束手就擒外無計可施。
“哼!”王安鶴冷冷哼了一聲,衣袖飛舞,重新坐下來:“和皇城司做對,你知不知道這是大禍臨頭?當真是無知者無畏,這一個小小的韓園還有這些人,難道就能擋得住他們不成。老夫勸你,還是早早把老夫放出去。”
葉應武隨手將玉牌扔到桌子上:“翁應龍的令牌,你自己瞪大眼睛給某看看。這些天皇城司和六扇門在平江府刀來劍往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你身為平江府知府,竟然對此毫無察覺,煌煌大宋有你這等官員,怎能不神州陸沉!”
王安鶴臉色慘白,有些顫抖的拿起來那塊玉牌,上面大大的“翁”字就像是一根針刺進心頭。葉應武,不只是區區興州知州、天武軍四廂都指揮使麼?就算是他手下有這戰鬥力強大的天武軍,王安鶴還真的不相信他有實力能夠對抗皇城司。
但是現在看來,大錯特錯。
葉應武只是冷冷的瞥了失魂落魄的王安鶴一眼,徑直向著樓下走去。楊絮輕輕嘆了一聲,追上葉應武。
目送葉應武離去,王安鶴怔在那裡,和這名滿天下的葉使君第一次照面,卻是這樣一個場面,而且已經匆匆結束了,讓他至今依然沒有回過神來。等到葉應武大步而去,一直躲在看山樓下面石洞中的王清惠提著裙子跑上來:“爹爹,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王安鶴苦笑著說道:“你自己突然去了韓園,老夫怎能不擔心。能夠買下這韓園的,不是達官貴人就是富有商旅,但是十有**和咱家沒有什麼關係,和你更沒有什麼關係,想要讓老夫過來,無非是想要榨取到什麼利潤。”
“這葉應武也是狡猾透了。”王清惠咬牙切齒的說道,“之前和女兒比拼對聯,才氣不輸於女兒認識的任何人,可是誰曾想到最後卻是佈下這麼一個圈套,當真讓人氣憤。”
王安鶴伸手輕輕捋著自家女兒的秀髮,嘆息一聲:“惠娘,你還是小看這天下有才之人了,葉應武,葉知州,他真正的才能可不在這舞文弄墨之上,別說他手中有天武軍這一江南勁旅,還有能夠匹敵甚至戰勝皇城司的密諜力量,就這麼看著葉應武崛起,也不知道算不算養虎為患。”
“朝廷不是一直將他看作眼中釘、肉中刺麼?”王清惠有些不解的看向自家爹爹,賈似道一直在不遺餘力的打擊葉應武,雖然每次失敗之後不得不封賞安撫,但是誰都看出來賈似道正在咬牙等待下一個機會,但是自家爹爹為什麼卻說是“養虎為患”。
王安鶴搖頭說道:“朝中賈相公至始至終沒有下定決心徹底剷除葉應武,否則哪裡有機會讓他在這江南各個州府縱橫來往?早就不知道貶謫到哪裡去了。賈相公在朝堂上的手腕,你沒有見過,為父年輕的時候卻是知道的,當真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江萬里、葉夢鼎、王爚,哪一個不是才能卓越之輩?最後卻被賈似道玩弄於股掌之中。”
喝了一口茶,王安鶴看著站在“瑤華境界”前正在和幾名六扇門士卒吩咐什麼的葉應武,接著說道:“只是現在襄陽蒙古大軍壓境,那裡有呂家十五萬大軍,這是效忠於賈似道的一股力量。對於朝中賈相公來說,雖然這十五萬大軍並不懼怕對面的蒙古韃子,但是有著葉應武天武軍坐鎮側翼卻也是不可或缺的。”
“襄樊之戰,離不開天武軍?”王清惠有些詫異的脫口而出,難怪賈似道處處容忍葉應武,因為他知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