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速度在舞動,畫紙上的內容並不細緻,甚至可以說非常糙,但每一個物件的輪廓卻能看的清晰。
老楊站在畫紙外面露急色看著珙桐,他不知道珙桐在這時畫這個的意義是什麼,但卻無條件相信著。
直到兩隻刷子上的顏料都變淡了,珙桐才終於停下。
面色卻並不如老楊那般慌張,竟顯得很平靜,只望了望老楊,喊道:“老楊,我們已經做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至於結果如何。。。”
珙桐把腳邊空了的顏料桶拎了出去,又提了兩桶走到先前畫的位置,沉聲道:“已經不重要了。”
話說完,珙桐再次垂下頭,左右手各握起一隻刷子,在那巨大的紙上畫抹著。
他不時閉上眼睛,似在回想些什麼,緊跟著才繼續開始下面的內容。
速度雖快,但步履與進度卻非常從容。
小鬍子導演聽著卻不這樣想,他仍然渴望珙桐能夠獲勝,他只渴望珙桐能夠獲勝,急的跺了跺腳,拔腿又跑到了機器間。
機器發出轟鳴聲,讓每一個人的心絃都緊繃著。
米勒大師從愛麗捨宮走出,老人拄著柺杖站在門前頓了頓,面色有些肅穆。
不久前,他才從總統辦公室走出,老人舍下了臉皮對密特朗總統做出了懇求。
得到的答案不說完全如達到目的,但也至少得到了個還算能接受的結果。
老人深深望了眼身後的愛舍麗宮,隨後在助手的攙扶下快步離開。
卻並沒有回到休息處,車子駛向了威廉姆斯大師在巴黎的府邸。
大盧浮宮計劃投票前的最後一天了,很多人都坐不住了。
威廉姆斯家族以及許多權貴們紛紛聯手為大師拉票,在巴黎城區,有巨型的led螢幕在反覆播放;各大老牌企業,紛紛下發了任務;有自發的志願者在街道各處不斷有講;有著名的影星。。。
可票選的另外一個主角,白珙桐卻似乎毫無行動,仍默默無聞。
米勒大師終於坐不住了,開始了行動。
“eos集團是你吩咐聯絡珙桐的吧?”
威廉姆斯的書房裡,兩位老人相對坐著,米勒大師直言道:“謝謝你。”
“我覺得很慚愧。。。”
面對米勒大師,這位比自己資格還要老,還要有地位的老人,威廉姆斯並不遮掩自己心底的想法:
“家族後輩們的行為非常上不了檯面,可我卻並沒有阻止。”
威廉姆斯頓了頓,與米勒老人直視:“你知道的,這是我最後的機會。”
“那你為什麼還要幫他?”
米勒渾濁的眼眸卻似能夠看透人心,他用看後輩的目光,看著威廉姆斯:“如果你不幫他,我想整個投票連最後的可能性都會消失。”
米勒話語落下,房間陷入沉寂。
半晌後,只見威廉姆斯突然輕笑,從座位上站起,背影陡然間變得高大:
“我不懼怕任何人!”
米勒注視著他的背影,沒有應話,他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離去前認真的說了聲:
“你是真正懂得藝術的大師。”
巴黎,戴高樂機場。
“我們已經抵達巴黎!”
“嘿,上次眼睜睜的看著珙桐設計師受委屈,這次我可不能再坐視不管了。”
“我已經準備好傢伙事兒了。。。”
三個從美利堅來的珙桐支持者,兩個青年小夥子,其中一黑人、一白人,他們格外壯碩;還有一個性感的姑娘,有著金黃色大波浪般的長髮。
三人並排走出機場,把身上的外套一脫,來往的路人們頓時行起了注目禮。
他們裡邊穿著白色的襯衫,向那襯衫看去,正面是珙桐的頭像,反面是英文字母,翻譯過來正是:
“請把票投給珙桐。白!”
“他是最棒的!”
“我愛他!”
他們沒停下動作,緊跟著又從皮箱裡拿出了海報,幾人舉著海報哪兒里人多,向哪兒裡鑽。
海報上也是珙桐的照片,只不過卻並不光鮮,而是各個地區網友們在盧浮宮抓拍的照片。
照片裡,珙桐很落魄,但卻很專注,每一絲神情,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從未離開過那古老的宮殿群。
三人坐車來到巴黎的市中心,走在巴黎聖母院、埃菲爾鐵塔、盧浮宮周邊。。。
又過去幾個小時,同樣是戴高樂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