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梅道。應該是再不見了,梅道!
劉霞
作者題外話:點選就是動力,點選激進更新。 。。
享樂之後就該死去
心被撕裂了一樣疼,眼淚滴在紙上。我不相信這是真的,拿起電話按起號碼。聽筒裡傳出:“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怎麼會這樣?昨天夜裡劉霞和我還纏纏綿綿,兩具飢渴發燙的身體近乎瘋狂近乎變態地一次又一次激烈對話對戰。天一亮,她居然就悄悄地走了?而且還說是回到唐崢文身邊!
看來,劉霞不是快要瘋了,而是已經瘋了!
雙手握拳捶著腦袋,腦子裡依舊亂糟糟。從衣兜裡翻出錢夾,果然裡面什麼都沒有了!
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我咚一聲跌坐在地上。
現在也該輪到我瘋了。
房退了,我領到120元住宿押金。全身就這120元,在這座遠離故鄉的陌生城市我可怎麼活?
儘管劉霞已經說得清清楚楚,可是我依舊不願意相信她真的棄我而去。沒個幾分鐘我就會撥一次她的手機。每一次語音回答關機都像一把錘子敲擊我的心臟。心經不住一次次捶打,碎了。
在吃了一碗羊肉泡饃後,我不得不開始盤算該怎麼辦?留在西安嗎?到哪裡找適合我做的工作?回成都嗎?怎麼回?我還能追上劉霞嗎?追上了又能怎麼樣呢?
看著古城牆,我罵了一句:我操你祖老先人,西安!
接著又罵了一句:我操你祖宗十八代,劉霞!
買了一包煙,狠狠地吸著。這種變故來得太突然,措手不及中除了抓狂,還有絕望。
全身很痠疼,昨夜和劉霞在床上太瘋狂。
昨天夜裡,她摟著我說:梅道,什麼也別想了,也別嘆氣了。與其愁來愁去不如及時享樂。今夜,我們只管盡情享受身體的樂趣吧,就算明天真沒有活路了,我們也可以幸福風/流地死去……
與我風/流之後,劉霞又去喝唐崢文風/流了。而我,風/流之後,就真的該死去了是嗎?而且還不是幸福的死去。
既然不能幸福地死去,我肯定不甘心。不能死,也不願意死。就是真只有死的選擇,求求上蒼別讓我死在異鄉做孤魂野鬼吧。
我要回成都!
我去了火車站,問詢的結果是我身上的錢買不到一張到成都的車票。
夜來了。也深了。我沒有地方可去,只好呆在候車站的候車大廳。心碎了,人累了。不幸中的萬幸,有這個不花錢就可以睡覺的地方。
半夜被人推醒,身邊站著兩個戴著紅袖箍的警察:“請出示你的身份證。”
我掏出身份證遞上去。警察仔細對照看了後問:“坐那一趟車?別睡過頭了。再說,在這睡覺也不安全。”
在這睡不安全?難道睡街邊或者橋洞就安全?本人現在全部家當就是腳下這個旅行包,裡面除了我的各種證件外,就是幾本小說書。我都窮瘋了,還怕什麼小偷小摸?
只是,再想睡也睡不著。看著候車的人走了一批又一批,我的心繼續碎裂。什麼時候我才可以有一張車票登上會成都的列車?
想起了一個女人
天亮了。有點餓,還有點冷。西安的天不再陽光燦爛,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走出候車室,我找了一家餐館要的還是羊肉泡饃。只是多了一瓶二兩裝的紅星二鍋頭。這酒一喝,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徐浮萍!
也許她可以幫我!她應該會幫我!也只有她可以幫我!
絕望中總算看到了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我掏出手機飛速按著號碼。一接通,我就說:“浮萍,我想你了。”
電話那端沒有反應。我只好加重深情的語調:“浮萍,我真的好想你,你還好嗎?”
徐浮萍總算說話:“梅道,一大早就喝醉了,還是沒有睡醒說胡話?”
我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措辭了,急切地喊起來:“浮萍,出事了,我要死了。”
徐浮萍才真像沒有睡醒,又是差不多半分鐘才冷冰冰地有反應:“怕是美死了吧。對了,你給我打電話,就不怕那個狐狸精吃醋,罰你跪搓衣板?”
我心裡一疼,強忍住悲傷說:“浮萍,我和她已經分手了。其實,我一直愛著的是你……”
“哈哈哈……。”徐浮萍哈哈大笑,“梅道,我看你是真的喝多了!”
我正想編幾句煽情的話,徐浮萍卻嚶嚶哭起來:“你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