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又沒結婚,別人怎麼就不能對周樵樵有想法呢。
“他怎麼了?你別說一半藏一半啊。”南珂見她欲言又止,以為她對周樵樵有什麼看法。尤砃詭異一笑:“追他的女人挺多的,我們那時去英國,同院的護士私下說曾有個女孩子為他自殺。”“真的啊,這種八卦你也信。”南珂不在乎的笑笑。
周樵樵一看就是那種在某方面性格很張揚的人,這樣的人做人有自己的一套原則和處世態度,有人捧場,就會有人看不慣,然而他能張狂如此卻一直沒人敢動他,說明這個人有他圓滑的一面。南珂不是沒接觸過這樣的人,所以覺得關於他們的傳言多半不可信。
至於人家的私生活,就算他出格,你一個局外人又怎麼好指手畫腳充當衛道士,更何況這個圈子裡很多人自己就不是一般二般的亂,說別人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
尤砃見她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話,更加證實了猜測,心中忽然有一種惡意之感。南珂很顯然已經對周樵樵另眼相看,只怕她自己也沒有察覺,這樣下去,培養出來感情是肯定的。周樵樵她不瞭解,南珂她卻是瞭解的。
南珂是那種一旦認定了目標就百折不撓的人,就像那時她父母不同意她參加海軍陸戰隊偵察中隊,覺得女孩子進特戰部隊太辛苦,她不顧家裡反對,主動到南海艦隊陸戰隊旅長那裡自薦,調令下來以後她父母知道也晚了。眼看葉小舸將會有麻煩,尤砃覺得心裡痛快,樂得隔岸觀火、作壁上觀。
按照周樵樵本人的要求,基地方面對其家人隱瞞了他受傷的訊息。基地領導本來想把他送到北京的大醫院接受治療,周樵樵推辭了。在野戰醫院住了一個多月以後,周樵樵回到紅軍營地自己的帳篷裡休養,每隔兩三天醫院便會派醫生和護士替他檢查,確保他的傷勢無礙。
南珂照例經常來看他,兩人比以前熟了不少。周樵樵閒來無事還是看書看電影,南珂送來的書基本上都符合他的閱讀品味,這點讓他驚訝不已。
這天,周樵樵正在看電影《密碼疑雲》,天氣熱得受不了,他沒穿上衣,只穿了條軍褲。南珂走進帳篷他也沒發覺,等到南珂坐下,他才注意到她,趕快把迷彩背心抓過來費力的套在身上。
南珂看到他的動作,心裡一笑,往膝上型電腦螢幕上看了一眼:“這片子我看過,還湊合。”“無聊,消遣消遣。”周樵樵淡淡一笑。他身上的外傷已經好差不多了,只有左胳膊還吊著。
南珂看著他,心裡忽然升起一種異樣的柔情。周樵樵的視線落在螢幕上,卻能感覺到她正看著他,未動聲色,裝作不知道。
“周團,你晚上想吃點什麼,我去食堂替你打過來。”氣氛有點沉悶,南珂主動打破沉默。“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吧。”周樵樵溫和的笑。南珂聽他這麼說,心裡一甜。
“你還沒回答我,你想吃什麼?”南珂抿嘴笑問。周樵樵忙道:“不用客氣,我腿又沒受傷,可以自己去食堂吃。”
南珂卻不同意,堅持道:“你雖然出院了,但還是要多休息。食堂人挺多的,還是把飯菜打過來好了。”周樵樵這才不拂逆她的好意,隨口道:“那你看著打吧,有什麼吃什麼,我不挑剔。”
食堂特地為周樵樵開小灶,熬了花生豬腳湯,南珂連砂鍋一起端到周樵樵的帳篷裡,讓他趁熱喝下去。好在周樵樵傷的是左胳膊,右胳膊活動自如,自己喝湯一點也不費事。南珂坐在一旁看他。
“你吃了嗎,沒吃的話快去食堂吃一點。”周樵樵留意到南珂的目光,主動問起。“我不餓,等你吃完了我再去。”南珂站起來,看到砂鍋裡的湯喝的差不多,問他要不要再來一鍋。“不用了不用了,這些天天天十全大補湯,我都快喝上火了。”周樵樵開玩笑的說。
“你有什麼衣服要洗的嗎,我帶回去洗乾淨給你送過來。”南珂問周樵樵。周樵樵一愣,訕笑:“這怎麼好勞駕你呢,我們團有戰士會過來幫我洗衣服。”“我們那邊有洗衣機,再說我閒著也是閒著,你別客氣,你現在是傷員行動不便,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南珂大方的說,她不像一般女孩兒那樣忸怩,明明關心人家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周樵樵看著她把他換下來的衣服打包,像是要帶走,也不好貿然說什麼。面對南珂真誠的態度,他要是多心,反而顯得他小家子氣。
吃完飯,南珂又陪著周樵樵坐了一會兒。周樵樵看她拿著一張紙塗來塗去,像是在演算什麼,頗有些奇怪。
“你在軍校學過密碼學嗎?”南珂看了周樵樵一眼。周樵樵不知她怎麼忽然問起這個,只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