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歲月沉澱,原先那些浮躁氣變成一種叫氣質的東西。你知道我見過的人裡,誰最有成熟男人味嗎?”“我?”周樵樵毫不謙虛的脫口而出。“你?哈哈……要說誰最不謙虛,你可以排第一個。”小舸笑得岔氣。
“那是誰,哪位大叔?”周樵樵饒有興趣的問。小舸說的這個人,一定是他認識的。“程錚他爸,程叔叔。我小時候在你家第一次見到他,就覺得這個叔叔好威風啊,要說海軍就是比你們陸軍洋氣。”小舸對程晉衡的印象不是一般的好。
“我爸呢,我爸對你多好啊,親閨女似地疼,你居然沒把他排在第一位。”周樵樵替自己爸爸打抱不平。“你爸呀,太嚴厲了,老是踢你屁股,我小時候每次一看到你趴在我床上忍痛的樣子,我就想,你要是我爸的兒子多好,我爸從來不打人的。”小舸呵呵一笑。
周樵樵哈哈大笑,拉小舸坐在他身邊:“我要是你爸的兒子,那咱倆就悲劇了,幸好咱倆沒投胎在一家,不然就得亂倫。”“你要真是我哥,我才不搭理你呢。”小舸嘟嘟著嘴。
周樵樵坐了一會兒就回自己房間去了,小舸躺在床上睡著,彷彿有心事一般,她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細細想來,有件事還是得去找周樵樵商量。
悄悄的下床,她輕手輕腳的走到周樵樵房間門外,看到他房裡微微透出燈光。
這麼晚了,他還沒睡。
心花開
小舸敲了敲周樵樵房間的門。“進來吧,門沒關。”周樵樵猜到這時候來找他的不會是別人,一定是小舸。果然小舸穿著睡衣褲站在門口,望著他。
他正靠在床頭藉著燈光看書,看到她進來,掀開被子讓她躺進來。早春時節的夜晚,氣溫還是蠻低的,這別墅又是在山間。她身上冒著冷氣,他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想讓她暖和一點。
“這麼晚了不睡覺,來找我什麼事啊?”周樵樵放開小舸一點,看著她明亮的眼睛。“你怎麼也不睡?”小舸反問。“我習慣了在晚上臨睡前看點書。”周樵樵道。小舸轉過身看他放在床頭的書,是南懷瑾的《歷史的經驗》。這傢伙什麼時候研究上國學和謀略了,他不是一向最喜歡看《金瓶梅》嗎。
周樵樵把小舸冰涼的小手放到自己睡衣裡,替她捂著手,笑道:“一個人睡不著了吧。”“才不是呢,我是想跟你說,你要是去秦皇島,千萬別把我落下,我要跟你一起去。”小舸一直在盤算這件事。
“不行,野戰醫院條件太艱苦了,都是在荒郊野外的帳篷裡,不僅有蚊蟲叮咬,還得對抗惡劣天氣。你這麼嬌氣,我捨不得讓你去。”周樵樵也不想和小舸分開,可是軍演通常都要好幾個月,哪裡忍心小舸跟著去受苦。
“既然那麼艱苦,你也別去了好不好?”小舸也怕周樵樵辛苦。讓他在荒郊野外的基地裡窩著,他能受得了?“那怎麼行,我舅舅不可能同意我不去。再說,這次是個好機會,總參謀部親自調配指揮,場面小不了。”周樵樵為難的說。他當兵這些年,什麼苦沒吃過,軍演雖然枯燥了點,卻是最可以鍛鍊人的。
“那你就帶我去,我不怕苦。你好幾個月在基地出不來,我不放心。”小舸軟語央著周樵樵。這次的軍演會從她們醫院抽調人手,這是板上釘釘的,她主動提出申請,上頭也不會不批,可她怕周樵樵不答應,讓院裡把她的申請壓下來。
小舸這麼黏著自己,周樵樵心裡也是歡喜的,可他還是不能不考慮到小舸的實際情況,她馬上就要升主治了,肯定得複習參加陸總安排的業務考試,去了野戰醫院哪還有機會看書複習啊。
小舸看著周樵樵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會輕易答應自己的要求,耐著性子跟他磨:“樵樵,你捨得那麼長時間見不到我嗎?而且我答應了你爸爸,一定要好好照顧你的。” “你照顧我?”周樵樵哧的一笑。
“當然,我可以替你洗衣服、做飯,你生病的時候餵你吃藥,不開心的時候哄你開心,累了替你按摩。”小舸盡撿好聽的說,把周樵樵哄的眉開眼笑。“那我不是帶了一通房丫頭去演習,別人會怎麼看我呀。”周樵樵低低的笑著,憐愛的咬她耳朵。
“管別人怎麼說呢,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嗎。好不好,帶我去吧,我保證不給你添麻煩,沒事兒絕不打擾你。”小舸充分發揮她撒嬌的本領,在周樵樵懷裡蹭來蹭去,蹭得他心裡直癢。可是不能,她渾身都是紅點,還沒消下去呢。
“蹭什麼,身上又癢了?”周樵樵拉開小舸的衣領,看到她身上的紅點還是一片一片的。“唉,給你一說是有點癢。”小舸渾身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