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民兵。”
“民兵?民兵在港口?”路易疑『惑』問道。
“是的,殿下!”大亨利解釋道,“因為結冰,所以有很多水手滯留港口。”
“他們是海盜。”路易糾正道。
他現在對不列顛和不列顛人沒有任何好感,所以能夠用貶義詞來描述的就儘量用貶義詞。
“是的,他們是海盜。他們待在倫敦,擾『亂』了港口附近的幾個居住區的治安,於是那些居民便拿起武器,組成了民兵治安隊。”
“倫敦的市民對法國人不是很友好,所以我如果落入他們手中,恐怕會受到想象不到的侮辱。”路易分析之後,順勢問,“是嗎?”
“是的,殿下。”大亨利點了點頭回答。
德·博蒙小姐居然是死在了烏合之眾手中。那支民兵至少也有十個人,結果聯起手來也沒能抓住大亨利和圖倫子爵,由此可見這支部隊的戰鬥力是何其弱。
路易為德·博蒙小姐嘆息,亦為她感到不滿。
大亨利和圖倫子爵兩人沒有什麼事了,便告退了,現在只剩下了米雅和安娜。
路易很好奇為什麼貝克裡夫人不在,只是之前有其他人在不方便問,所以趁著現在就只剩下我們幾個,他便問道:“對了,貝克裡夫人呢?她在什麼地方?”
這一個多月來,路易切實明白了沒有貝克裡夫人在身旁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迪昂從加萊請來的農家女笨手笨腳的,根本無法令他滿意。
可是,她們並不是用話語回答路易,回答的是眼淚。
她們突然抽泣起來。
“怎麼了?”路易驚慌了,他忽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意識到貝克裡夫可能出了什麼事。
路易急忙說道:“你們不要哭啊!有什麼事告訴我啊!”
她們越是哭,路易的心反而越『亂』。
米雅因為年齡大,所以比安娜有著更好的自控力。她的哭聲止了止,抽抽嗒嗒地說道:“貝克裡夫人已經……已經過世了。”
路易感覺自己的呼吸、心跳一下子停止了,雙眼似乎在一瞬間出現了眩暈感。他抬起左手捂著額頭,另一隻手按著床墊維持身子的坐躺姿勢。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但還在可控範圍。他的心忽而涼忽而痛,很難受。
貝克裡夫人過世比德·博蒙小姐犧牲對路易的打擊更大。
貝克裡夫人從他一出生在這個世上時便照顧他,現在算起來也已經快十年了。可是,最後卻因為他的原因,而客死異鄉。
路易想著,如果當時聽從勸告不去倫敦的話,她也不會因為倫敦異常的氣候而染上風溼。她已經五十多歲了,在這個時代染上風溼這樣的病症,那就只能看運氣了。她顯然沒有能夠熬過倫敦的冬天。
路易的眼睛酸酸的,他不願意被人看見脆弱的一面。
於是,路易強忍住悲痛,用著正常的語調對米雅和安娜命令道:“你們先出去。”
她們兩人用著疑『惑』的眼神看著路易。
路易隨即伸手揮了揮,她們這才相繼走了出去。
門“哐當”一關,路易眼眶中的眼淚便無法控制的流了出來。
只是,雖然悲傷更甚,可是眼淚卻並沒有德·博蒙小姐死時的多,也沒有哭出聲來。他是在沉默中抒發了悲傷。
路易沒有吃晚餐,也吃不下。他早早就關燈就寢了,但他並沒有睡著。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貝克裡夫人的音容笑貌仍然殘留在記憶中,路易一點一點地發掘著記憶,試圖想起她的點滴。但是最後,他卻發現,這一切除了徒增悲傷外,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吱”的一聲,路易意識到這是老舊的木門被慢慢推開了。
“誰?”他半坐起身問道。
“是我,”是米雅的聲音,“米雅。”
黑暗中,只見一個人影走到了床邊,藉著床頂上氣窗中透進的月光,路易看到了她的臉,確實是米雅。
“怎麼了?”路易將枕頭墊在後背,坐穩後問道,“是有什麼事嗎?”
他根據以往的經驗,這個時候的米雅應該和大亨利在一起才對,她忽然來到,必然有什麼重要的事。
“是的,殿下。”米雅站在路易的床邊,她急促的聲音和不斷小步抖動的腳步都透『露』著她心中有事。
她焦急地說道:“事實上,貝克裡夫人臨終的時候,有話讓我告訴您。”
“貝克裡夫人的遺言?”路易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