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會有什麼樣的待遇。
失去自由是肯定的,甚至人生安全也會受到威脅。
他將會成為人質,一旦法蘭西和不列顛發生戰爭,他恐怕就會成為第一個被不列顛處死的法蘭西人。
德·博蒙小姐俯身下來,輕聲在他耳邊說道:“逃走!”
這是路易沒有想到的。
從一個國家逃到另一個國家,而且還隔著海洋。
路易覺得這很難。
“有把握嗎?”路易問道,“我想大使館周圍都是暗哨吧!還有船隻,如果無法渡過海峽的話,一切都不可能。”
“放心吧!殿下。”德·博蒙小姐自信地說道,“所有的暗哨都已經被迪昂查清楚了。晚上十二點後,暗哨的數量會減去一半,而且根據我們的調查,發現那剩下的一般暗哨也不會太認真。我們可以逃出大使館。”
“然後呢?”路易問。
“然後直接逃往港口。迪昂買了一條船,雖然不大,但卻足夠渡過海峽。而且因為體積小,所以速度很快。皇家海軍最快的艦艇也追不上。”德·博蒙小姐說。
“這真的可以嗎?”路易仍然有些不安,這個逃亡計劃似乎太簡單了,簡單得令人不安。
在他內心深處,仍然猶豫著是否到了這一步。
他猶豫道,“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不能做些什麼嗎?”
“很難,殿下。”德·博蒙小姐無奈地說道,“因為這一次是密訪,所以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您來到。如果您被軟禁了,法蘭西方面也沒有辦法提出抗議。而其他國家也不會對此發出譴責。”
路易恍然悟到,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他的身份還未被公開。
他差一點就忘了,自己這一次是秘密出訪。
雖然不列顛議會已經就他的事鬧開了,可是倫敦的普通民眾,還有其他國家的大使,他們都可說是毫不知情,保密工作做得甚至連法蘭西民眾也沒有一個人知道。
路易靈機一動,說道:“德·博蒙小姐,如果讓全倫敦市民知道我在這裡,你覺得會怎麼樣?”
德·博蒙小姐以驚訝地眼神望向路易,她已然目瞪口呆了。
“這……這……”德·博蒙小姐疙疙瘩瘩地說道,“這我沒有想過,但是,如果這樣來的話,倫敦市民恐怕會……”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無非是倫敦市民會來攻擊大使館罷了。”路易自信滿滿地說道,“我已經想好了,不只是讓市民知道,我還要去拜訪倫敦城中各國的大使。西班牙、奧地利、俄羅斯和普魯士,我要和這些國家的大使見面,以讓這些國家知道法蘭西王子就在倫敦。”
路易的辦法就是將“法蘭西王子在倫敦”這件事宣傳到讓全世界都知道。
如德·博蒙小姐所說的那樣,倫敦市民是不會放過一個可以親手殺掉一個法蘭西王室成員的機會,但同時,不列顛王國若是還顧及它的國家聲譽和信譽的話,便不會讓法蘭西王子在倫敦出事。路易非但不會被秘密處置,甚至還能夠得到不列顛軍隊的保護。當然,在受到保護的同時,他也是被軟禁了。
事實上,路易是在賭博。
他在賭那位喬治三世以及不列顛的議會,能夠有起碼的判斷力。
在一場戰爭剛結束沒多久,便製造與鄰國的摩擦,無論如何這都不是明智之舉。況且,他既不是法蘭西現任國王,又不是下一任國王,而是下一任國王的繼承人,軟禁他實際上並沒有太多實際的價值,反而可能會受到其他歐洲國家的反感,畢竟不列顛王國在七年戰爭中幾乎是和除普魯士外的所有歐洲強國敵對。
“殿下,您的辦法很好,可以令自己佔據主動權。可是,這裡畢竟是大不列顛,我覺得您還是太冒險了。”德·博蒙小姐勸道。
“不,我怎麼做是有原因的。”路易將心中計算的利害關係全部告訴了德·博蒙小姐,然後又補充了一句:“我這一次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向不列顛人示好。現在不列顛國王根本不見我,那麼我乾脆轉而向普通民眾示好。就算他們會對我有敵意,我也不會恐懼,我只要讓他們知道我來了。”
“殿下,”德·博蒙小姐難以置信地說道,“您真的考慮清楚了嗎?倫敦市民不知道會怎麼對待你。”
“德·博蒙小姐,我有準備。”路易認真地說道,“如果他們辱罵我,我會以微笑回應,如果他們向我吐唾沫,我會留著它在我臉上風乾。”
路易將東方的成語“唾面自乾”的意思用法語的方式翻譯了過來,德·博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