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縱然可以下床落地,卻也不被允許回到喜人的浴室沐浴。瑪麗?安託瓦內特所用的理由是擔心他再度在浴室暈倒,畢竟已經有了先例。他雖然認為那次暈倒多半是因為毒發,可在這時也奈何不了瑪麗?安託瓦內特。
瑪麗?安託瓦內特利用著路易的縱容反過來控制了路易,不僅是他的生活起居,就連私密事務亦牢牢掌握了主動。對此,路易亦只能無奈叫苦,身體早已恢復的他卻也因一段非自願的禁慾而頗為無奈。
迪昂在侍從地引領下進入了路易的臥室,正見路易睡眼朦朧地躺在床上,便焦急地說道:“陛下,如您所料,葉卡捷琳娜展開了反制措施。”
在來亞琛之前,路易便預料葉卡捷琳娜二世不可能坐以待斃,因此,他便令迪昂著重注意俄羅斯的動向。
路易長嘆了口氣,滿不在乎地問道:“那個老女人看中了歐洲的哪個男人?”
迪昂一愣,又立刻會意,答道:“普魯士、瑞典、奧斯曼、奧地利,還有西班牙。柏林、斯德哥爾摩、伊斯坦布林、維也納和馬德里的間諜全部回報說有俄羅斯外交官的身影。與此同時,慕尼黑、德累斯頓、哥本哈根的俄羅斯外交官也走動頻繁。”
“哦!”路易不禁驚疑一聲。俄羅斯對諸大國展開外交攻勢他並不意外,他意外的是巴伐利亞、薩克森、丹麥等小國也被俄羅斯人看中了。他謹慎地問道:“這些國家有什麼回應?”
迪昂道:“大國的態度模稜兩可,但普魯士、奧地利的外交官在私下都傳達了兩國君主的意思,他們請您放心。至於奧斯曼則是直接回絕,據說他們正在集結軍隊,準備進攻俄羅斯。”
“奧斯曼對俄羅斯宣戰?”路易疑惑道,“為什麼?”
奧斯曼帝國雖與法蘭西在歷史上就有良好關係,可這兩國一無共同信仰,二無共同的價值觀,彼此間的合作不過是出於利益考量。因此,路易雖與奧斯曼商定對俄作戰,可一直是將之當做策應力量,並未對其足夠重視,如今卻不想奧斯曼居然會首先出擊。
迪昂道:“陛下,您有所不知,俄羅斯在這幾個月對克里米亞汗國加緊了控制,有傳言稱葉卡捷琳娜二世會在開春之前正式吞併克里米亞。”
“俄土戰爭後,克里米亞已經成為了俄羅斯的屬國,被併入俄羅斯也是遲早的事。哎……”路易長嘆一聲,諷笑道,“奧斯曼帝國剛經歷一場戰爭,失去了黑海北岸的全部領土,如今國力未復,又能對俄羅斯造成什麼?聖彼得堡的老婦人看來是有恃無恐,所以才會加緊將克里米亞正式併入。”
“陛下,奧斯曼的現狀並無太多勝算,不過,我覺得您可以利用這次機會。”迪昂建議道。
“我明白。”路易點點頭,道,“就先讓東方的兩個野蠻人開戰,然後我們再出手。奧斯曼也可以為我們分擔一些兵力。
迪昂道:“陛下,我覺得您應該注意巴伐利亞和薩克森兩國。丹麥已經明確拒絕了俄羅斯,巴伐利亞和薩克森的態度卻非常曖昧。”
“巴伐利亞?薩克森?哼哼哼……”路易冷冷一笑,輕視道,“就這麼兩個小國又能有什麼用?”
“陛下,巴伐利亞和薩克森的國力雖弱,可我們不能不防備,有必要派外交官去。”迪昂勸道。
路易見拗不過迪昂,於是便點了點頭,可他的心中仍然未對這兩個國家重視起來。薩克森的前幾任選帝侯雖然曾被選舉為波蘭國王,薩克森也因此曾在歐洲有過重要地位。可現在的薩克森是真真正正地蕞爾小國,既無軍力,又無政治影響力,非但在歐洲已經沒有了勢力,連在德意志內部也因普魯士、巴伐利亞相繼崛起而變為三流國家。
相比之下,路易倒更注意漢諾威,因而問道:“倫敦的喬治三世有見過俄羅斯人嗎?”
喬治三世作為英格蘭國王已經沒有了權力,他如今和倫敦的囚徒沒有兩樣。不過,他還是漢諾威選帝侯,漢諾威可是君主**的國家,自然君主在外地,也能透過使者傳達自己的意志。因此,路易倒是懷疑他有可能借機對法蘭西展開報復。
迪昂道:“暫時並沒有倫敦方面的訊息,不過,有傳聞說英格蘭的夏洛特長公主起到了關鍵作用,她說服了她的父親喬治三世和兄弟們留在倫敦。”
“夏洛特?哼哼……”路易輕聲一笑,不禁回味起了在倫敦的那段美好時光。雖然夏洛特長公主並不太美麗,可卻因是他唯一一個未能征服內心的女人,而令他頗有一些遺憾。不過,在回味之餘,他也只能暗暗祝福夏洛特長公主能有個好歸宿,畢竟他並沒有要將夏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