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問道:“陛下,您看應該如何處置波蘭王冠?”
腓特烈二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故作神秘地說:“您應該早已經有了想法,無論您做什麼,我都會同意。”
“真的?”
“真的。”腓特烈二世點了點頭,鄭重地說,“我建議您應該立刻將瑪麗?約瑟菲娜夫人帶進城來,將屬於她的東西還給她。“
彼此都是國王,互相猜中心思也是正常。故而路易雖有驚訝,卻也釋然。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可又猶豫地說:“我擔心這麼做不合法。”
腓特烈二世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說:“您與我和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就是法律。我們即是波蘭秩序的重建者,也是新秩序的守護者。這件事不僅必須要做,還必須要快。否則我們就不是解放者,而是侵略者。”
“我知道了。”路易下定了決心,但又問道,“您說要快,這句話的意思是……”
腓特烈二世嚴肅道:“明天!今天晚上將廣場清理乾淨,明天這個時候就在這裡舉行儀式。”
“主教不在場,誰來加冕?”路易疑惑道。
“如果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在的話就好了。”腓特烈二世微笑著看了勞東元帥一眼,接著收起笑容,嚴肅地對路易說道,“我是新教徒,所以應該由同為天主教徒的您來為瑪麗?約瑟菲娜夫人加冕。波蘭人也希望由法蘭西國王為他們的女王加冕。”
“好!”路易下定決心,豁出去了。
合法性來自實力。路易計劃在瑪麗?約瑟菲娜加冕後,利用“波蘭女王”的名義發起號召。武力驅逐俄羅斯人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是團結起波蘭人。波蘭人正是因為內部不團結才會被俄羅斯人征服,若波蘭人與以前無二,縱然驅逐了俄羅斯人,還會有普魯士人和奧地利人取而代之,情況依舊不妙。另一方面,他也可藉此控制波蘭人,發動波蘭人的愛國熱情抵消普魯士人和奧地利人對波蘭土地的覬覦。若不如此,他只怕腓特烈二世和約瑟夫二世會得寸進尺,不滿足於現有成果。
是夜,路易手捧著盛王冠的木盒走入了瑪麗?約瑟菲娜的營帳。
“夫人,我給你帶來了你意想不到的禮物。”
話音剛落,路易便被迫收聲了,因為他見到阿圖瓦親王夫人正在瑪麗?約瑟菲娜懷中哭泣。
阿圖瓦親王夫人急急忙忙地站起身,帶著悲傷之色行禮離去。待她走後,路易邊將木盒放上桌子,邊問道:“你妹妹還沒有忘記我那位弟弟嗎?”
“是的。”瑪麗?約瑟菲娜哀愁地嘆了口氣,走到路易身邊勸道,“她只有阿圖瓦一個男人,如果您……”
“別說這些。”路易微笑著截住了瑪麗?約瑟菲娜的話,邊開啟木盒邊說,“你看這是什麼?”
瑪麗?約瑟菲娜循聲望去,一見盒中之物便皺眉失聲:“王冠!我的王冠!”
“是的,你的王后之冠。”路易微笑道,“雖然不明白我的弟弟、你的前夫為什麼沒有將它帶走,可我們已經決定,明日為你再次加冕。”
“加冕?”瑪麗?約瑟菲娜茫然地愣了愣,立時反應過來,激動地問,“您說的加冕是……是成為君主?”
“是的。”路易點頭道,“波蘭需要一位合法、愛國的君主,斯坦尼斯瓦夫三世已經被他的臣民拋棄,現在只有你最適合。”
波蘭人對她的丈夫有多麼厭惡,就對她有多麼熱愛。這只是一種情感轉移,並不意味著波蘭人忘記了她在華沙時的醜事。路易僅要一個傀儡和名義,所以就選了沒有任何實力的她。不過,如此一來的好處就是他們的私生子有了合法繼承王位的可能。
瑪麗?約瑟菲娜愛不釋手地捧起王冠把玩,縱然王冠上沒有鑽石、天鵝絨等累贅,她也小心翼翼生怕摔了。她難以置信地問道:“這一切是真的嗎?我居然能夠成為波蘭女王?”
“等到明天你就不會再問這個問題了。”路易輕聲低語,“我的女王陛下!”
“我應該怎麼感謝您?”瑪麗?約瑟菲娜媚笑著放下王冠,雙手隨即盤上了路易的身子。
“您看著辦,女王陛下!”
瑪麗?約瑟菲娜聞聲一推,將路易輕推倒在床上。路易眼疾手快,握起她的手腕,將她也慢慢拉倒在了床上。
瑪麗?約瑟菲娜在上,路易在下,兩人四目相對,誰也沒有進一步動作。
路易收起笑容,正經說道:“你別忘了波蘭的政體,是君主立憲,女王只是名義上的元首。”
“我知道。”瑪麗?約瑟菲娜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