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難道真的想要單獨與不列顛王國宣戰嗎?”路易嘆了一聲,說道,“我只能請您勸說卡洛斯國王,請他千萬別幹這件與自殺無異的事情。”
“非常感謝您的忠告,陛下。”阿蘭達伯爵點頭感謝了一聲,臉上卻也露出了無奈之sè。
他亦與八年前的福克蘭群島事件時一樣,反對與不列顛王國開戰,因為他知道,此時的西班牙無論在國力還是軍力上,都難以與不列顛王國一戰,一旦戰爭迸發,只可能導致國內的矛盾增然而,八年前他是國王卡洛斯三世身邊的重臣,因而能以自身的影響力反對戰爭,現在,他只是一個因八年前的時間而貶謫在外的外交官,其影響力和實權都無法再與八年前相比。而今,他能夠做的也就只有在巴黎爭取法蘭西的支援。
雖然已經知曉了法蘭西的態度,可阿蘭達伯爵還是不願放棄,於是問道:“陛下,如果普魯士和奧地利的戰爭結束了,您會否會協助西班牙?”
路易當機立斷地搖了搖頭,說道:“大使先生,我坦白地和您說吧就在一個小時之前,斯托蒙特子爵便坐在您所在的座位上。”
話雖只有一半,但阿蘭達伯爵也明白了法蘭西國王話語中的意思。
“我明白了,陛下。”阿蘭達伯爵失望地說了一句後,又擔心地問道,“陛下,我想您應該不會對西班牙開戰吧”
“這是當然。哈哈……”路易只覺可笑地笑了兩聲,但鎮定之後,他的心亦不免起了一絲驚波。
“這我就放心了。”阿蘭達伯爵悄然一笑,意有所指地說道,“若只是海上的要挾,西班牙即便無法全勝,也有辦法應對,但若是陸地上還有敵人,那我們是真的完了。”
隨即,他站起身來,躬身說道:“陛下,那我告辭了。”
“請走好。”
阿蘭達伯爵走後,韋爾熱納伯爵立刻對路易說道:“陛下,阿蘭達伯爵最後的一句話似乎是在警告。”
“我聽得出來。”路易點了點頭他這是單純的抱怨,還是意指著什麼呢?”
“陛下,無論如何,您這一次可能得罪了我們最可靠的盟友西班牙。”韋爾熱納伯爵建議道,“也許,我們能夠贊助一些物資給他們,以挽回這一次拒絕所形成的裂痕。”
“沒有這個必要。”路易斷然拒絕道,“一個為了這些小事就會出現裂痕的盟友不能算是可靠,而不可靠的盟友,有與沒有並無區別。最重要的是,既然西班牙國王想要自殺,我們又何必跟著往懸崖下跳?難道法蘭西要陪著西班牙下地獄嗎?”
韋爾熱納伯爵面露慚愧地點了點頭。他非常認同國王所說的話,也認為法蘭西不能陪著西班牙去死。然而,他在此之前又是一個堅定的反不列顛派,他最大的政治目標便是將法蘭西拖入到北美戰爭中。不過,這一切都在國王發動萊茵蘭戰爭後破滅了。對此,他也毫無辦法,現在唯有順從國王的意思,避免法蘭西同時捲入到另一場戰爭中去。
正在這時,先前去送斯托蒙特子爵後便不見人影的諾埃伯爵急慢慢地走了進來。他一進來便急促地說道:“陛下,剛剛得到的戰報,普魯士和奧地利暫時休戰,雙方約定派出外交官在德累斯頓展開會談,同時,他們也向法蘭西發出了邀請函。”
路易明白了諾埃伯爵會如此焦急的原因。
“普魯士和奧地利竟然在這個時候休戰了?哼哼……”路易冷冷一笑,說道,“只怕他們不是藉機聯合來反對法蘭西。”
“陛下。”韋爾熱納伯爵側過身來,正視國王道,“雖然不太可能,但腓特烈最大的敵人瑪麗婭?特蕾莎病倒,現在的奧地利由約瑟夫執政,他很有可能會與腓特烈媾和,從而將矛頭對準法蘭西。”
路易搖搖頭,說道:“只需瑪麗婭?特蕾莎一日不死,約瑟夫就不可能順利掌握政權。他現在之所以與普魯士休戰,恐怕是為了能平安度過瑪麗婭?特蕾莎病倒一事所帶來的緊急狀態。現在,奧地利軍隊已經退至布拉格一線,若再戰下去,只會對政局不穩的奧地利以更大的打擊,他們是無法再戰下去。”
“不過,就算雙方媾和了,法蘭西也不可能有什麼喪失。”路易深吸口氣,說道,“普魯士的國力無法令腓特烈遠征法蘭西,奧地利就更不可能出兵,更何況,我還有十足的理由來令他們閉嘴。”
路易先前與普法爾茨選帝侯、約瑟夫二世簽訂的有關領土的條約,已經足以保證法蘭西對萊茵河西岸、南岸土地佔有的合法而後來與茨魏布呂肯公爵簽訂的有關巴伐利亞選帝侯承繼的密約也能滿足普魯士的需要,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