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密使者的身份求見亨利親王,併成功獲得接見。亨利親王對這位曾在七年戰爭前成功締造了法俄同盟的間諜兼外交官的到來也非常驚訝,同時,他也預料到了說客來臨。
兩人在普魯士駐薩克森大使的官邸中的一間約有十平米的小房間見面。一番見禮之後,兩人分別圍著用來打紙牌的小圓桌坐下。接著,亨利親王先開口問道:“閣下的臉色看上去很疲憊,想必是晝夜兼程地騎馬趕路。”
迪昂悄然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親王殿下看上去也十分疲憊,但卻是在心中。”
亨利親王呼了一口氣,板起臉來,冷冷說道:“閣下來德累斯頓恐怕是重複二十年前在聖彼得堡的燦爛吧不知道閣下的姐姐是不是已經在薩克森選帝侯的面前了。”
二十年前,即是當時的俄羅斯為女皇伊麗莎白一世執政。為了防止不列顛與俄羅斯同盟,並在戰爭前拉攏俄羅斯,當時的法蘭西國王路易十五派出了迪昂和他的姐姐麗雅?德?博蒙小姐先後出使聖彼得堡。最終,在這對姐弟地努力下,俄羅斯成功被拉入了法奧一邊,並在隨後的七年戰爭中,給予了普魯士以重創。也因為這件事,德?博蒙姐弟的名聲也響徹了歐洲。
迪昂臉色烏青,一臉昏暗道:“我的姐姐這時恐怕是在上帝面前。”
“什麼?”亨利親王內心一怔,完全愣住了。
迪昂冷冷說道:“她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德?博蒙小姐當年殞命泰晤士河一事,並沒有向她出使俄羅斯宮廷一事來得出名,幾乎可說無人知曉。
亨利親王見迪昂神色嚴肅,知他沒有說謊,便輕聲說了一聲:“抱歉,我並不知道。”
他頓了頓,接著問道:“閣下來找我有什麼事?”
迪昂繃著臉,似藏著怒氣般說道:“殿下,我這次受法蘭西國王委託,專程為了和平而來。”
“和平?”亨利親王深吸一口氣,冷笑道,“如果是為了和平,閣下恐怕找錯了人。您應該去西里西亞,尋找我的王兄,或是去維也納,尋找羅馬皇帝,亦或是去曼海姆,勸說普法爾茨選帝侯。”
“不,殿下。”迪昂搖了搖頭,說,“那三位現在都不可能再有改變時局的能力,唯有您才是唯逐個個還掌握著和平要素的人。”
“我有什麼能力?哈哈哈……”亨利親王自嘲道,“我現在只是一個將領,受命南下支援戰事的將領。”他突然眉頭一皺,疑惑道,“您該不會是要我按兵不動,不出兵?”
迪昂搖了搖頭,說道:“無論是普魯士敗,還是普魯士勝,這都會有許多傷亡,我指的和平是低死傷。”
“您說的是真的?”亨利親王不相信地問道。
“是的,殿下。”迪昂嚴肅地說,“不需要您按兵不動,也不需要您做其他的事情,您只需要做一件事情,和平就將到來。”
“什麼事?”亨利親王急切地問道。
迪昂湊過頭去,輕聲說道:“您在薩克森多呆三日。”
亨利親王一怔,立刻說道:“我不能夠。三日時間,足夠奧地利軍隊完成防禦部署,到時候,我計程車兵就將遇到相同數量的敵人。”
他已經探知奧地利方面出動了將近二十萬人,而這二十萬人現在大多在西里西亞邊境一線部署,只有一小部分在薩克森邊境,因而,如若按照計劃南下,便能夠趕在奧地利軍隊重新佈置防禦陣地前進入波西米亞腹地,直搗布拉格。然而,若是稍留幾日,奧地利軍隊便可能將一半兵力調往薩克森邊境,屆時,速攻戰就會破產。作為統兵將領,他立刻便明白如此做的後果,並下意識地就提出了反對。
迪昂從容不迫,沉著地問道:“殿下,如果到了那個局面,普魯士和奧地利之間會迸發大戰嗎?”
“這?”亨利親王一愣,一番深思之後便搖了搖頭。
因為在那個時候,普魯士軍隊一分為二,相互間相距甚遠,同時,每一部分都將面對相同數量的奧地利軍隊。亨利親王瞭解他的王兄腓特烈二世,知其不可能在非生死關頭,於沒有優勢的情況下進行惡戰。故而,那個時候只會是互有試探性攻擊的陣地戰,而不會迸發會有大量傷亡的流血戰。但他不明白,這和和平會有什麼關係。因為對普魯士而言,人員的消耗和物資的消耗都是不能夠出現的喪失。
迪昂說道:“親王殿下,當戰爭發展至那個階段時,大量流血便不可能出現,而在軍隊於前線不斷試探之時,幕後的談判不是能再度開啟嗎?”
“如果能在談判桌上處理這件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