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計劃進行。母親如今如此態度,這明顯是弗蘭茨和法蘭西公主間的婚事並未遭到瑪麗?安託瓦內特的同意。她原本就在想辦法與法蘭西王室攀上關係,現在有機可乘,自然不肯輕易放棄。然而,她仍然顧慮母親的態度,於是便小心地問道:“母親,與法蘭西王室的二次聯姻事關法奧兩國間長期的和平,您不會放棄吧?”
瑪麗婭?特蕾莎毫不疑惑地點了點頭,但她的臉上帶著猶豫之色,這抹猶豫之色已經存留多時。
泰斯辰公爵夫人見此情景,難耐心中喜悅,忍不住欣悅地笑了笑。然而,她立刻便板起了臉,她還有另外兩件事要憂愁。一是與瑪麗?安託瓦內特蹩腳的關係,二是兒子只是泰斯辰公爵承繼人的“卑微身份”。
正在這時,她突然見到法蘭西國王路易和王后瑪麗?安託瓦內特向孩子們走了過去。她一時驚訝,又頓感時機來到,於是也站起了身,向那兒走去。
路易在瑪麗?安託瓦內特的半強迫下來到孩子身邊。所謂半強迫,一半是強迫,一半是自願。路易對已在面前的這位看似六七歲的孩子頗感興趣,只覺其雖沒有漂亮的臉孔,卻勝在渾身分發著一種日耳曼民族獨有的堅毅氣質。
瑪麗?安託瓦內特板著臉,什麼話也沒有說,以至還不等女兒行禮、說話,便一手拉住了她的後領,半拽半拖地將她提了過來。整一個過程,粗魯卻快速,只在一霎時完成。然而,特蕾莎公主這個是四歲的孩子卻不可避免地遭到了驚嚇,她茫然又恐懼,忍不住流下了眼淚,低吟地啼哭起來。
路易看著心疼,伸手握在了瑪麗?安託瓦內特的右手腕上,輕聲說了一句:“瑪麗,她還是個孩子。”
類似的事情在巴黎宮廷時常上演,巴黎宮廷中的人認為這是王后在嚴厲地管教孩子,故而無人出手阻攔。路易最初還會勸一勸,以至為此怒斥瑪麗?安託瓦內特,但換來的結果就是她在私底下越發嚴厲地對待女兒。瑪麗?安託瓦內特有著管教孩子的權力,路易無法剝奪,故而也只能在私下憐憫女兒的遭遇,給予其比其他兄弟姐妹更多的父愛以作彌補。
瑪麗?安託瓦內特轉頭瞪了路易一眼,手上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路易嘆了一口氣,大步上前,眼疾手快地用雙手將特蕾莎公主奪過,抱在了懷中。若是在平時,他也不會如此做,但這是奧地利的宮廷,眾目睽睽之下,他並不希望“法蘭西王后**親身女兒”的傳言流出。
瑪麗?安託瓦內特呼吸急促地邁步上前,也將雙手按在了特蕾莎公主的身上,同時怒瞪著路易。
此時,在旁人眼中,是一幅三口之家和樂融融的影象,但現實卻是瑪麗?安託瓦內特想要奪過女兒,而路易卻拼命地防守著。這一過程中,最為可憐的是特蕾莎公主。她雙目中流下的淚水反應著身體上感遭到的疼痛,而她緊閉著嘴唇、“恩恩”地低吟,卻反應著內心中的恐懼。
“瑪麗,這裡是奧地利,不是巴黎。”路易輕喝道。
瑪麗?安託瓦內特眉頭一皺,一臉憤懣地放下了手。她一直無法奪過女兒,又顧慮身旁人的看法,便只能認輸,但她在放棄的同時,也狠狠地說道:“等回到巴黎後,你可別再來阻止我。”說完,她便別過了頭去,但卻仍然未離開。
路易抬起手,用潔白、乾淨的衣袖為女兒擦拭了淚水,接著便走到泰斯辰王子的身邊,蹲了下來,並將女兒放在了地上。再然後,他便對泰斯辰王子問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男孩朗聲答道:“卡爾?路德維希,他們都叫我卡爾大公,我是泰斯辰王子。”
“你好,卡爾大公。”路易悄然一笑,指著身邊的女兒說,“我是這位女士的父親。”
“我知道。”卡爾大公不驕不躁地說,“您是法蘭西國王,路易十六陛下。”
“既然你認識我,那麼也應該知道我的女兒的身份吧”路易淺笑著問道。
“是的。”卡爾大公當機立斷地說,“她是我的表妹,法蘭西公主殿下。”
“那麼,你願意永遠當她是表妹,還是成為她的專屬騎士,一身忠於她?”路易一臉認真地問道。他對哈布斯堡家族姐妹們的爭鬥並沒有興趣,他也不希望作為法蘭西公主的女兒在未來會成為政治婚姻的犧牲品。即便女兒只能和歐洲王室的王子們結婚,他也要尋找一個正直、沒有任何政治因素且看得順眼的女婿。
卡爾大公愣了愣,莫名地說道:“我願意永遠作為她的表哥保護她,像騎士一樣保護表妹。”
“哈哈哈哈……”路易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