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法蘭西與不列顛之間的戰鬥也逐漸降溫,雖然偶有海上的摩擦,可兩國都未再有大規模的軍事調動。
與此同時,愛爾蘭方面的軍隊也擴張至一萬人,這一萬人中甚至還有五百名騎兵。不過,愛爾蘭擴軍雖快,可訓練和武器卻跟不上,即使透過海運補齊了足夠的武器缺額,可炮手的短缺卻無法避免。因此,愛爾蘭的軍隊在一段時間內還不能與歐洲陸軍強國比擬,只能起到防守國土的作用。
7月12日,查理?斯圖亞特的弟弟愛爾蘭大主教亨利?斯圖亞特乘坐法蘭西戰艦到了愛爾蘭。之後,他說服了一直不肯在愛爾蘭先加冕為愛爾蘭國王的哥哥。7月17日,查理?斯圖亞特便在都柏林市政廳加冕為愛爾蘭國王,而愛爾蘭議會也透過了查理繼位的表決。查理?斯圖亞特正式稱愛爾蘭國王查理三世。
此一訊息在7月20日傳入了倫敦,倫敦的議會和民眾憤怒不已。議會開始對一直持防禦手段的首相諾斯勳爵施壓,要求其立刻命令軍隊登陸愛爾蘭,對愛爾蘭進行討伐。同時,民眾也開始上街遊行,議會和宮廷前的廣場成為了他們的集會地。
面對著窗外人頭潮湧的民眾,喬治三世強按奈下心中的憤怒,對身旁的諾斯勳爵說道:“我記得早已經命令你透露出北美、加勒比海的援軍正在趕回一事,為什麼民眾和議員都似乎不知道?”
諾斯勳爵一臉疲憊,振奮了一下精神後說道:“陛下,這件事是軍事機密,當時我們在英吉利海峽和地中海相繼戰敗,我覺得有必要防止法蘭西藉機抽出軍力調往北美和加勒比。”
喬治三世聽著有理,於是也就不再追究。接著,他問道:“現在民眾和議員都在向我施壓,查爾斯?福克斯在鼓動議會和民間,他試圖利用民眾和議會的力量令我將你罷免。他想當首相。”
諾斯勳爵長嘆一聲,精神萎靡地說:“陛下,如果……我覺得您應該順從民意。在現在這個情況下,您若是再一力護著我,只怕會損失更多人的支援。”
喬治三世不禁為之動容,可立刻正色說道:“絕對不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和我從小就在一起。我是國王,你是我的首相,我如果保護不了我的首相,無法給予你支援,我又算是什麼國王?”
“陛下,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諾斯勳爵神情嚴峻道,“北美和加勒比的援軍至少要在11月,那時是否有用還是問題。現在,民眾和議員的不滿正在最高峰,即使將援軍資訊公開,也難以壓制他們的怒火。”
“可是……”
“陛下!”諾斯勳爵懇切道,“我任首相十一年,結果國家在這十一年間爆發了四場戰爭,北美殖民地的叛亂,與西班牙的戰爭,與瑞典的戰爭,以及現在與法蘭西的戰爭,作為首相,我在外交上有極大的過失,我早就應該辭職了。”
喬治三世猶豫了,不再像之前那般充滿國王氣勢了。
諾斯勳爵繼續說道:“陛下,等到了11月,等到援軍歸來,等到擊敗了法蘭西,您的威望就會再度聚攏。現在,您若是繼續護著我,我將會連累你。”
無論喬治三世之前再怎麼大義凜然,他在意的都是座下的國王寶座。
“可是,我絕對不會允許查爾斯?福克斯成為首相。”喬治三世咬牙切齒,可他如此說便是已經決定了放棄諾斯勳爵。
諾斯勳爵立即接上說道:“陛下,我向您推薦一個人。”
“誰!”喬治三世雙目閃爍,一臉期待之色。
諾斯勳爵緩緩說來:“威廉?皮特。”
路易摟著讓娜躺在被陽光俯照的床上,兩人的身上只有一條單薄的床單。他已經記不清上一次與讓娜同床是在何時,但昨夜他卻很把握這來之不易的機會。自菲爾遜伯爵小姐一事後,他便不再敢對女人出手,為隱瞞與讓娜的關係,他也越發小心。
路易緩緩睜開雙目,他仍然回味於昨夜的驚心動魄。他不僅是久未與讓娜同床,更是久未與女人在一起,因而對昨夜格外記憶猶新。
讓娜也睜開了雙目,可是,她的表情卻有些幽怨。
“抱歉,這段時間冷落了你,但是,我實在是抽不開身。”路易的道歉十分誠懇。他確實是抽不開身,不過具體原因卻不能告知。
讓娜嘆了口氣,背過身躺著,說道:“我並不是因為這個,而是……而是……”
“怎麼了?”路易不解地問道。
讓娜又轉過身來,以床單護住前胸,嚴肅地說道:“您和符騰堡郡主佛蕾澤麗卡難道……難道就沒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