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柏林以及慕尼黑、德累斯頓等城市,成為了各個利益國家的外交官來回走動的地方。
作為西歐大國,法蘭西的態度在這件事中至關重要。路易在三天之內,先後接見了奧地利、普魯士、薩克森三國的外交大使。對這三人,他分別應對。對奧地利使者,他並未保證一定出兵幫助,而是反問對方佛蘭德斯一事。對普魯士使者,他則以強硬的態度警告對方不得插手,造成戰爭。對薩克森使者,他則是和善以待,暗示對方認清形勢,不要捲入大國的爭鬥。
由於奧地利、普魯士、薩克森等國都未有什麼實質性的動作,因此,包括法蘭西在內的諸多國家都保持著觀望狀態。故而,近一個月內,事件僅止於談判桌上的周旋,諸方並未有直接出兵。但是,這不過是表面現象。路易在1月末,一日之內收到迪昂的三封來信。
第一封寫的是關於奧地利的動向,奧地利已經集結了一萬餘人於巴伐利亞邊境,似乎有越過邊境的意思;第二封寫的是普魯士國內開始動員,腓特烈二世已經集結起位於西里西亞的邊防軍;第三封寫的是薩克森與普魯士接觸密切,雙方的外交官時常往返於普魯士和德累斯頓間。
面對緊張氣氛升溫,路易也開始警覺起來。他在巴黎增加了曝光度,時常出席舞會,並增加了去歌劇院觀看歌劇的次數。同時,他也違心地出入於貴婦小姐們之間,與她們虛以委蛇,雖每次都點到即止,卻完全地表現出了一副風流浪子的表現。
這一切都是掩飾。
在路易穿梭於花叢之際,國王的風流趣事傳遍巴黎乃至歐洲各國之時,萊茵軍團六萬人,阿爾卑斯軍團四萬人和盧瓦爾軍團四萬人,共十四萬人的大軍已經秘密集結在洛林和阿爾薩斯等地,只需一聲令下,他們便能躍過邊界,一舉襲掃萊茵河西岸的萊茵蘭。
巴黎現在的熱點是國王身邊幾乎一日一換的女人,全無半點戰前的緊張氣氛,更是無人關注德意志的風暴,與之相反,奧地利的首都維也納,從皇帝至臣子,可說是全都在謀劃著謀奪巴伐利亞。
2月1日夜,約瑟夫二世連夜自維也納市中心的霍夫堡王宮趕到了母親瑪麗婭?特蕾莎所居住的美泉宮,同行的還有首相考尼茨。兩人來到美泉宮時已經深夜,可瑪麗婭?特蕾莎也沒有入睡,她也正等著兩人。
數十年前的奧地利王位繼承戰爭的導火索是《國事詔書》,當時與瑪麗婭?特蕾莎爭奪神聖羅馬帝國的是巴伐利亞前前代統治者,後來的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查理七世。查理七世除了是巴伐利亞選帝侯外,還有一個身份——瑪麗婭?特蕾莎堂姐的丈夫,也就是哈布斯堡家族倒數第二位男性統治者——瑪麗婭?特蕾莎的伯父約瑟夫一世的女婿。
早在瑪麗婭?特蕾莎的父親查理六世頒佈《國事詔書》前,她的伯父約瑟夫一世就頒佈了一道類似的詔書,詔書的內容為:“我死後,我的弟弟約瑟夫,我的女兒以及約瑟夫的女兒,都將具有繼承權,其中他將獲得優先繼承權。”
依照約瑟夫一世的那份詔書,他的長女,即是查理七世的妻子將在查理六世死後得到哈布斯堡家族的領地。這事若成功,瑪麗婭?特蕾莎和弗蘭茨一世便會被查理七世夫婦替代,奧地利也將落入巴伐利亞家族之手。然而,後來查理六世修改了《國事詔書》,將其兄長的女兒的繼承權剝奪,只承認自己的女兒的繼承權。
因此,查理七世之所以反對瑪麗婭?特蕾莎,並非只是為了一個虛有其名的神聖羅馬帝國皇帝頭銜,更是為了藉著女婿的身份得到奧地利。只可惜當時的他沒有像腓特烈二世那樣得到先機,他在被承認為皇帝的同時,奧地利、匈牙利也承認了瑪麗婭?特蕾莎的統治地位。
歷史是驚人的相似。數十年後的今日,查理七世的兒子沒有繼承人,他的家族自此絕嗣。巴伐利亞本該由遠親普法爾茨選帝侯卡爾?泰奧多爾繼承,但查理七世的小女兒嫁給了現在的皇帝約瑟夫二世,因此,約瑟夫二世也對巴伐利亞存在著野心。然而,歷史再度重合,約瑟夫二世也和他的岳父一樣,錯失了先機。巴伐利亞在前任選帝侯死後三天,便確認了普法爾茨選帝侯卡爾?泰奧多爾的繼承。
由於錯估了巴伐利亞的速度,約瑟夫二世難以透過合法手段繼承巴伐利亞,因此,他改變了戰略,企圖使用佛蘭德斯與普法爾茨選帝侯手中的巴伐利亞做交換。
普法爾茨選帝侯的領地幾乎都在萊茵蘭北部,並與佛蘭德斯接壤,與巴伐利亞沒有任何接觸。
最終,談判非常順利,約瑟夫二世和普法爾茨選帝侯達成了秘密協議,以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