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還是來了。”她繼而裝著楚楚可憐的樣子,又說道“德意志已經大luàn了,這附近恐怕都是luàn軍、強盜,您難道放心讓我一個人回去嗎?”說完,她倒退了兩步,將兩人間原本毫無間隙的距離拉開。
路易突然有一種撥開雲霧、豁然開朗的感覺,只覺之前被讓娜完全控制著的氣場又變得自由了。他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說道“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走的,我會派一支隊伍保護你。”
讓娜微笑著搖搖頭,一邊後退,一邊說道“我覺得最安全的地方是這裡,在您的軍隊裡,沒有什麼地方比法蘭西國王身邊更安全了。”她俏皮眨了眨眼,突然止步,舉起右手向右側一指,說道“我想他應該等了很久了,您也應該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
路易下意識地用餘光看去,只見到了拉法耶特侯爵正背對著站在五六十米外的山坡上。他這才猛然想起,之前是召了拉法耶特侯爵來商議事情。
在這一愣神間,讓娜早已經轉過了身,步履輕便地向山下走去。她邊走邊用右手的食指、中指點在嘴chún上,臉上更是笑容燦爛、紅cháo滾滾,彷彿正陶醉在美麗的夢幻中。
路易見讓娜離開,不但沒有追趕,更是有種鬆口氣的感覺。今日的讓娜給了他很大的壓力,這股壓力是一種強大的侵略xìng,特別是在與之接wěn時,他彷彿要被吞沒一般。因此,他才會眼看著讓娜走遠、預設其繼續留在軍隊中。
路易轉過身朝拉法耶特侯爵走去,他邊用手絹擦著嘴chún,邊暗暗想道“拉法耶特一定是看到了我和她接wěn的情景,所以才會背過身去。那個nv人太可怕了,簡直比安娜還兇猛、危險。e^看這個人如果成為了棟雷米nv公爵,恐怕會更肆無忌憚,甚至還公開追求瑪麗?安託瓦內特了,這可是一大丑聞啊”
路易走到距離拉法耶特侯爵十幾米處,拉法耶特侯爵聽到腳步聲好奇地轉過了身。他一見到國王來到,恭敬又尷尬地行了禮。
路易長嘆了口氣,說道“讓你看到了一些汙染眼睛的東西,抱歉也許解釋沒有什麼用,但我仍然要說明她並不是我的情fù。永遠都不會是”他頓了頓,接著說道“總之,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流傳出去。這會危急一位淑nv的名聲。”
拉法耶特侯爵微紅著臉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應該如何處置,只是之前恰好見到了最關鍵的一幕,這令他尷尬不已,若非是北美戰爭極大地磨練了他的心理承受力,否則他只怕早就跑下山了。
路易並不在乎拉法耶特侯爵會否成為謠言流傳者,更不在乎剛才之事會否被添油加醋一番後流傳出去。對於緋聞,他早就免疫了,只是作為指揮官,他需要在部下面前嚴肅軍紀,故而才會警告一番。
路易望了一眼讓娜遠走的方向,見那淡藍sè的背影已經越來越遠,不禁感慨道“nv人果然還是應該正常一點為好。”他轉過頭正視拉法耶特侯爵,道“我不管你對之前那個nv人有多麼得愛,但至少我看見的並非是她回報給你的愛,而是艾德里安娜對你無微不至的關心。”
拉法耶特夫fù仍然是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只是這段時間內,拉法耶特侯爵多了一個不履行丈夫義務的藉口——訓練軍隊。對此,艾德里安娜所在的諾阿耶家族由於也是世代軍官家庭,對“軍人”這一職業頗為理解,故而便沒有干預。王后瑪麗?安託瓦內特一直以來都希望路易能罷免拉法耶特侯爵,並下旨令兩人離婚,可每次卻都在艾德里安娜的懇求下不了了之,故而她也無能為力。
路易一貫唯才是舉,對部下的sī生活從不過多幹預,如安德烈?馬塞納這個富有才能卻因貪yù太大而被巴黎上流社會排斥的義大利籍猶太人,他就沒有多說過一句話。
拉法耶特侯爵的妻子艾德里安娜若不是瑪麗?安託瓦內特的親信shìnv,他也不會三番四次提醒。他雖然能利用艾德里安娜的眼淚令瑪麗?安託瓦內特暫時收手,卻也不敢保證這一招常常有效。因此,釜底chōu薪才是最佳辦法。
拉法耶特侯爵面sè一沉,一臉不情不願之sè。
路易見此神情,也只能在心中暗暗嘆氣,卻不再多說。他找拉法耶特侯爵來是有秘事商談,並非是處理家庭糾紛。
路易正sè道“侯爵,我將給你一個重要的任務。”
拉法耶特侯爵歷史側耳傾聽,只聽國王說道“你以我的秘密使者身份去一趟慕尼黑,面見巴伐利亞選帝侯查理一世,請他出兵攻打艾斯巴赫公國。”
巴伐利亞選帝侯查理一世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