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從而無心再對政治和國王說三道四。
舞會到了中旬,迪昂、諾埃伯爵和安娜相繼到了王座臺邊。迪昂和諾埃伯爵單膝跪在王座臺第一節臺階下,而安娜則駕輕就熟地直接走到了王座臺最上階,半跪在了王座旁。
“你們怎麼了?”路易的目光仍然盯著王座臺下的眾貴族,心思卻已經在身旁三人的身上。
迪昂回答道:“陛下,剛得到來自波蘭的訊息,卡洛?波拿巴被人暗殺。”
“什麼?”路易驚愕道,“波拿巴被暗殺了?怎麼回事?”
迪昂道:“具體情況波蘭那邊也沒有人知道。聽說是在維斯瓦河裡找到了卡洛?波拿巴的屍體,是胸口被chā了一刀,因為是直戳心臟,所以被認為是職業殺手乾的。”
“我不想知道他怎麼死的。”路易聲音沉重地說道,“我只想知道是怎麼認定是俄羅斯人乾的。”
“是波蘭官方釋出的調查結果。”迪昂道,“波蘭人的理由是卡洛?波拿巴是堅定的反俄派,所以一直為俄羅斯人痛恨。”
“葉卡捷琳娜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而派出刺客?哼哼哼……”路易不相信地冷冷一笑,道,“她是一位有著偉大才略的女皇,絕不會像她的前兩任那樣,因為個人喜好而對國家戰略指手畫腳。”
葉卡捷琳娜二世的前任,也就是她的丈夫彼得三世因為崇拜腓特烈二世,因而在俄羅斯即將得到七年戰爭勝果之時,調轉槍頭刺向原先的盟友。她的前任的前任,也就是俄羅斯的上一位女皇伊麗莎白一世,則因為腓特烈二世評價她與蓬帕杜夫人、瑪麗婭?特蕾莎為“三條襯裙”而將俄羅斯拖入了對普魯士的戰爭。
路易雖不瞭解葉卡捷琳娜二世的個人但從她上任後的種種措施來推測,她不可能是那種會利用暗殺這等中世紀手段的君主,況且,俄羅斯對波蘭有著壓倒xìng的人力、物力、財力優勢,並不需要懼怕波蘭的某一個人到非要施展暗殺手段的地步。因此,路易才不相信是俄羅斯派出的殺手。
迪昂推測道:“也有可能是波蘭內部的親俄派系。俄羅斯女皇也許不會動手,但那些親俄派可能為了邀功,便下手了。”
“也不可能。”路易搖了搖頭,說道,“據我所知,卡洛?波拿巴雖然在演講時jī進反俄,可在行政上並沒有疏遠俄羅斯,在處理波蘭內部的親法派、親俄派兩派貴族的事務中,他也以公平對待的方式尋求穩定。因此,親俄派和他並沒有實質上的利益糾紛。”
迪昂聽後不得不低下了頭,波蘭的事情來得太突然,加之交通不便、路途遙遠,他也無法掌握第一手資料。
路易向諾埃伯爵問道:“波蘭在這段日子中有什麼不尋常的舉動嗎?”
波蘭的大權此前都在卡洛?波拿巴手中,因此,需要利用迪昂的間諜隊來觀察的只有卡洛?波拿巴一人,至於波蘭國王斯坦尼斯瓦夫三世和王后瑪麗?約瑟菲娜以及其他一些正當行為,則是由外交部統屬的外交官來負責。
卡洛?波拿巴莫名其妙地死去,路易為尋找線索,此時只能從波蘭政fǔ的正當行為中尋找蛛絲馬跡。
諾埃伯爵想了想,說道:“波蘭在近半年內的主要開支專案就是募兵費用和武器購買費用,這一點德?博蒙伯爵最知道。”
迪昂點了點頭,說道:“波蘭陸軍至少已經有三萬五千人,若算上民兵,總比例便可能超過十萬。不過,波蘭沒有兵工廠,無法獨立製造火器,因此,十萬人中恐怕只有一半能夠有裝備。”
“波蘭周圍都是強國,他們增加軍費開支也理所應當,還有什麼?”路易接著問。
諾埃伯爵皺了皺眉,說道:“還有一點可疑之處,波蘭內部似乎一直就阿圖瓦親王一事有著矛盾。”
“阿圖瓦?”路易差一點都快忘了這件事,因而在此時特別驚訝。
諾埃伯爵解釋道:“阿圖瓦一直受到波蘭的保護,雖然波蘭一直沒有承認,但已經不止一個人見過阿圖瓦出入於華沙城內。在波蘭內部,卡洛?波拿巴似乎堅持要將阿圖瓦親王送交法蘭西,而國王斯坦尼斯瓦夫和一批親俄派貴族卻堅決反對。最終,這件事一直都未能定下決議。”
“阿圖瓦在波蘭?”路易的記憶有些恢復。他早就知道這個,只是當時因為忙於戰爭而暫時忽略了此事,之後又因為覺得阿圖瓦和斯坦尼斯瓦夫魂在一起也不可能有大作為,而漸漸便遺忘了。
“陛下,阿圖瓦在波蘭一事會不會就是卡洛?波拿巴被殺的主因?”迪昂狐疑地問道。
路易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