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再回來,而這半個小時,普魯士人完全可能已經登上了這座山丘。”
路易欣然一笑,道“你說對了,我的參謀長,我就是要讓普魯士人以這座山丘為目標,這樣他們才不會注意背後。”
貝爾蒂埃驚愕道“陛下,您是要將自己當做yòu餌?”
路易笑著搖了搖頭,反問道“你什麼時候見過我會如此冒險?”
貝爾蒂埃面sè一沉,用著抱怨的語氣說道“陛下,您一直都在冒險。”
“哈哈哈”路易爽朗一笑,繼而嚴肅道,“參謀長,看見了嗎?普魯士人由一列橫隊變為了互相錯位了兩三列,這代表了什麼?”
兩人說話間,遠處的普魯士人已經有所變化。他們原本以一字橫隊平行前進,但在靠近樹林北線邊界時,內側的一個營突然停步,並向南轉動了四十五度,改向正西平地前進為面向西南樹林前進。不只如此,普魯士橫線上的其他營也紛紛停步,學最初那一個營的樣子,改正西前進為向西南前進,只是角度略有不同。一會兒工夫,唯有最外側的營還保持向正西前進。
此時此刻,路易也能看清普魯士每個營中各個連隊的排列。只見在調轉方向之後,那些營不再排為一字直線,而是改為前後左右相隔等距的前三、後三兩排陣型,或是前三、中二、後一三排陣型。
貝爾蒂埃思索著國王的問題眺望普魯士人,下意識、不由自主地便答道“是樹林中的拉法耶特所部發動了攻擊?”
“是的。”路易自信地點頭道,“普魯士人必然是認為樹林之中隱藏著法軍主力,所以才會向樹林進軍。”
拉法耶特侯爵隱藏在樹林中,他將麾下的四千士兵等分為四部分,再將形狀約為長方形的樹林以十字分為四個區域,繼而每一千人負責一個區域。
如路易所料,當普魯士軍橫列靠近樹林北部邊界時,最南面的那個營正好只距離樹林一百五十米。輕步兵裝備的德博méng步槍shè程達一百八十米,況且拉法耶特深知輕步兵的角sè僅僅是吸引和拖住普魯士軍,因此,他便下令shè擊。
輕步兵和德博méng步槍是狙擊的有利組合,一輪shè擊,普魯士橫列最南面那個營最外側的那個連便倒下了一半人。對樹林中的一千輕步兵而言,這顯然不是一個好開頭,因為一個連不過一百五六十人,一半人也僅僅是六七十。
一千名百米神槍手、一千把德博méng步槍、一千枚子彈、一齊開火,只讓六七十人倒下,這並非是他們的最好戰績。然而,同樣的情況在普魯士人看來卻極為恐怖。不知從哪兒來的槍擊,也不知敵人有多少人,結果只看見了六七十具曾是戰友的人倒在血泊中,一時之間,普魯士最南面的營有些慌luàn。
對拉法耶特和他的部下而言,攻擊才剛剛開始。對普魯士南面的那個營而言,噩夢才剛剛開始。
接下來的一分鐘,拉法耶特指揮著部下繼續shè擊。德博méng步槍在一分鐘內可以shè擊六至八次,雖然高頻率下的shè擊會令準心有所偏失,在因為距離和斜角度的關係,他們再也沒有獲得過第一次齊shè時的戰績——一次shè倒六七十人,但是,這一陣shè擊,卻造成了普魯士人巨大的心理壓力。
普魯士軍在一分鐘內損失了一百餘人,加之最初的那六七十人,一共是一百六七十人。一個連隊憑空消失,一個連隊損失三分之一,普魯士軍最南面的那個營在慌luàn中居然向北方潰退了。
人的第六感有時非常有用。
受襲的那支普魯士營雖然直到潰退之時仍然不明白法蘭西人施展了什麼魔法,但直覺告訴他們“離樹林遠一些”,因此,他們在慌不擇路之下,居然直接投向了友軍所在的北面。而如此一來,其他普魯士營隊也受到了影響,而統帥這支橫隊的普魯士指揮官也因此誤以為法軍主力就在南面的樹林。
當普魯士陸軍發現敵人之時,那便是他們的敵人的末日。
路易用望遠鏡望向普魯士軍所在,只見他們中雖然不斷有人倒下,卻還是整齊地向樹林走去,而且因為每個營中的各個連隊都是以階梯排列,每個營相互間也形成階梯狀的關係,故而團結緊密,並未有成建制的部隊潰退。
拉法耶特侯爵與那一千名輕步兵雖然初戰極佔優勢,但人總是會疲勞。連續幾分鐘都以每分鐘六至八槍的最快速度shè擊後,每一個人的平均shè速也降至每分鐘三至五槍,而且shè擊的準度也越來越低。
拉法耶特侯爵十分想調動其他三個區域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