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露』易絲。”
“瑪麗”是郡主的名字,而“『露』易絲”是“路易”用在女『性』身上的發音。從父母身上取名,這樣做並不是路易的意願。
歐洲雖然沒有東方的避諱,而且路易也不是老八股,但是,對於身邊之人都叫一個名字,這對他來說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似乎缺少一點個『性』。然而,根據慣例,通常第一個孩子都會從父母身上取一個名字下來,所以,根據這一點,路易事實上根本無從選擇,而且這樣也頗為省事方便,畢竟歐洲不必東方。東方有幾千個字可以選擇,而歐洲的名字卻很少。
“瑪麗·『露』易絲,”郡主淡淡一笑,道,“那麼妹妹是不是也叫瑪麗?”
“不!”路易搖了搖頭。以前的王后祖母叫瑪麗,他母親也叫瑪麗,現在的郡主名字還是瑪麗,未來的妻子更是瑪麗,現在已經有一個女兒叫瑪麗了,再一個女兒叫做瑪麗,如此多的瑪麗讓路易已經差不多快崩潰了,他怎麼可能再製造出一個瑪麗來。
路易說道:“妹妹的話,將會有一個高貴的名字,這個名字就是……”
路易啞然了,他在思考。
歐洲的取名不是隨隨便便取名的,特別對於貴族來說。
歐洲的名字本來就少,而且名字還有著貴賤之分。這就有點像東方取名時候,有學問的人家特別會從千字文、詩經一類的典籍中尋找有意義的名字一樣,只是,歐洲的名字更多注重的是歷史厚度。
有些名字,如“瑪麗”、“伊麗莎白”,那是天生有著貴氣的名字,因為歷史上有著叫這個名字而出名的人,所以令這普通的名字看上去便如同貴族標籤一般。
雖然說平民可以使用貴族名字,但是貴族若是使用平民的名字,那就顯得沒有文化了。這就好像東方的乞丐可以叫一個很有詩意的名字,但是書香門第卻不可能叫自己的孩子阿貓阿狗的。
“伊麗莎白?”路易搖了搖頭,又說道,“維多利亞?”
“伊麗莎白!維多利亞?”郡主一臉莫名地說道,“伊麗莎白還好,但是維多利亞是不是太英格蘭化了?”
“是嗎?”路易還沒有意識到,不過似乎身邊的法蘭西女人沒有叫這個名字的。至於伊麗莎白這個名字,那就太多了,不過也因為太多,所以在路易一開口的時候就被自動排除了。他的一個姑姑,還有小妹妹都叫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對他來說也是僅次於“瑪麗”的厭煩。
“那麼就叫做維多利亞吧!”路易笑著說道,“維多利亞·『露』易絲。”
“都叫『露』易絲?”
“是的。”
因為中間名不重要,所以路易根本無所謂都叫一樣的。相反,路易覺得,給自己的女兒冠上與自己相同的名字,可以證明他們是自己的孩子。這也算是為人父的一種不正常的佔有心理。
路易也不詢問郡主是否接受,便開始逗著懷中的嬰兒了。因為他慣『性』思維式的認為,郡主不可能提出反對。
但就在這時,郡主卻開口說道:“路易,我覺得用瑪麗這個名字並不好。”
“什麼?”路易驚訝地望著郡主,問道,“為什麼不好?”
郡主幽幽說道:“你未來的王后也叫瑪麗,如果你和她的女兒出生的話,是不是也要取名瑪麗?”
“這不可能!”路易想也沒有想就脫口而出了。他根本沒有打算和瑪麗·安託瓦內特發生關係,自然也不可能生孩子了。但是,她也多少明白了郡主的心思。
自己的女兒和其他女人自然是不同的。其他女人就算叫著“瑪麗”的名字,也不過是一個陌生人,但若是兩個女兒都叫“瑪麗”,那麼日後也就可能令兩個女兒無法同時得到父愛。郡主是怕他厚此薄彼,只是不知道這個“此”和“彼”誰是誰。
路易明白了郡主的心意,他也決定讓步。
他雖然想著不和瑪麗·安託瓦內特發生關係,可是誰又能夠防止意外呢?
經過昨天晚上的事,路易幾乎已經不再相信自己在女人面前會有定力了,特別是當安娜也『插』手進來的時候,他就更對自己沒有把握了。也許可能在某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他就可能和瑪麗·安託瓦內特發生什麼計劃之外的事,然後就碰巧誕生一個計劃之外的孩子,這些事說不準,卻頗為讓人憂慮。
不過,郡主這樣提出來,倒是頗合了路易的心思。路易本就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活著這麼沒有個『性』,換個名字也好,至少與眾不同。
然而,這一來路易便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