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一排向內,內外兩人交錯排開,各自間隔兩匹馬的距離。
胸甲騎兵此時佈置在最裡面。他們圍成了一個圈,幾十個衣著華貴的先生、夫人們被圈在中間。
路易騎著馬慢慢走到最中央,粗略一數,胸甲騎兵隊只有二十幾人,他們的指揮官米歇爾·圖倫也在,而應該沒有損失的步槍騎兵隊,卻只有不到一百人,另外一百人和他們的指揮官貝克裡伯爵卻不見蹤影。
“米歇爾,你們的指揮官貝克裡伯爵呢?”路易故意用著冰冷的口氣開口問道。
“殿下,”米歇爾邊喘著粗氣邊答道,“我們到來時,有部分人逃走了,伯爵正帶人去追。”
與路易所料的一樣,確實有漏網之魚。
米歇爾現在樣子令路易大為好奇。以他的體力,幾百米的騎馬衝刺應該算不上什麼,可是他卻在戰鬥結束數分鐘後,仍然面紅耳赤、喘著粗氣。路易突然意識到,這應該不是身體體力的問題,而是心理可能太過緊張了。他畢竟也只是第一次上戰場,或許還親手殺人了。想到剛才小亨利斬殺襲擊我的敵人的情景,路易到現在都心存恐懼,又何況是衝殺於第一線的米歇爾。
“米歇爾,你要休息一下嗎?”路易的語氣很冰冷,沒有辦法,誰讓這裡是戰場,即使只有俘虜,也必須演習給俘虜看。
“不,殿下。謝謝。”他喘了兩口氣,稍稍平靜了些,說道,“我還撐得住。”
若是再讓他帶人衝殺的話,只怕他肯定不行了,現在他是撐得住,可是現在的狀況又何嘗不是原地休息?
路易沒有理由嘲笑他,因為路易比他還要不如。
路易的內心怪怪的,總感覺有些丟人,有些不敢見人。自從來到這個時代,還少有現在這樣感到沒有面子的。
“既然沒有問題的話,”即使裝腔作勢也要裝下去,路易冷喝道,“那就在這裡將俘虜看住。”
“是,殿下。”
“請等一下!”俘虜堆中,突然傳出了一聲不卑不亢的聲音。
“誰?”路易橫眉望向俘虜們。當初王祖母在對他進行訓練的時候,沒有少教他用眼神、儀態令人懾服的方法,他也在這一方面做了許多強制『性』的訓練。現在,只要是他願意,做出不怒自威的神情,那就認同眨一下眼睛一般簡單。
路易這麼一來似乎極為有效,一些意志不堅的貴族俘虜已經嚇得渾身發抖起來。人群中傳出三三兩兩地聲音:“波拿巴!是波拿巴!”
“波拿巴?”路易愣了愣,喃喃嘀咕道,“這個姓氏不就是拿破崙的姓嗎?不過,拿破崙似乎沒有出生吧!”
“波拿巴?誰是波拿巴?站出來!”路易高聲衝著人群喝道。
這個時候,只見俘虜之中,鑽出了一個看上去二十五歲左右,身高卻比正常男子矮上一個頭的矮子。
這肯定不是拿破崙,否則拿破崙也穿越了。但是,他既然姓“波拿巴”,那應該和拿破崙有點關係。
“你就是波拿巴?”路易用著粗嗓音問道。
“是的!”他畢恭畢敬地鞠躬說道,“我是波拿巴家族的卡洛·迪·波拿巴。”
一個陌生的名字,不過只是相對於拿破崙·波拿巴來說是一個對路易而言陌生的名字。這個卡洛·波拿巴,路易也並非是完全不知道,他是科西嘉領導者保利的副官,在早先的攻略計劃中,他的名字緊跟著保利,是必須要逮捕的二號人物。
路易策馬向他走去,同時問道:“你是保利的副官?”
“是的。”他面無異『色』,令人覺得他似乎是視死如歸了。
這種只有在小說中才能看到的角『色』出現在現實中,這令路易暗感驚訝。
路易故意嚇唬他道:“你知不知道你的罪過有多麼的大,按照法蘭西法律,你將會被處以死刑。”
他面『色』平靜,朗聲說道:“如果擔任法蘭西王國的一個地方『政府』的官職都犯了死罪的話,那麼就請把我送上斷頭臺吧!”
這個小子真是有種!而且還很聰明。他的那句話,表面上似乎是他在勇敢地抗訴,但勇敢只是外皮,真正的實質卻是話的內容。路易指他為保利的副官,但這個職位屬於科西嘉『政府』官職,而非是保利的私人秘書。他將此官職形容為“法蘭西王國的一個地方『政府』的官職”,那麼便是讓人無法再以“參與保利叛『亂』”的罪名將其逮捕、審判。
他這一招真可說是一石二鳥,即表現出了機智、英勇,又成功地撇清了與保利的關係。不過,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