遜。
若只是一個瑞典貴族,一個長相英俊、善於言談的瑞典貴族,即使他是菲爾遜,路易也不會在意。這一次,令路易如此在意的原因,是因為那位在菲爾遜身旁的女子正是王后瑪麗?安託瓦內特。
此時的路易,越加後悔舉辦這種毫無約束的假面舞會,他非常想立刻宣佈舞會結束,驅逐包括菲爾遜在內的所有賓客,但尚存的理智卻令他不得不繼續讓舞會進行。
菲爾遜和瑪麗?安託瓦內特繼續交談著,路易雖然在遠處關注著,可心卻七上八下的。他正在想辦法,可是,想來想去都只有一個念頭——衝過去揍菲爾遜一頓,然後將瑪麗?安託瓦內特強行抱回宮殿。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路易的心也越來越緊。雖然只過去了半分鐘,可他已經不能再忍受。他毫無考慮地便向那兩人走了過去。
“你們好”路易向他們打了一聲招呼,碰巧這時突然響起了音樂,他便藉機用命令式的口吻對菲爾遜說,“我想要邀請這位女士跳舞,您是否可以讓開”
“抱歉,先生。”菲爾遜微皺起眉,站了起來,整了整衣服,說道,“我也正想要邀請這位女士跳舞。”
說著,他便優雅地握起身旁的瑪麗?安託瓦內特遞出的右手的手指肚,將其扶了起來。同時,他不忘以勝利者的姿態,微笑著對路易說:“看來您只有等下一次了。”
然而,正在他得意之際,瑪麗?安託瓦內特卻上前一步,走到了路易的身前。路易趁機將雙手搭在了她的雙臂上,以同樣地口吻回道:“也許該等下一次的是您。不也許您永遠也不會有下一次機會。”
話音剛落,瑪麗?安託瓦內特噗嗤一笑,在什麼話都沒有對菲爾遜說的情況下,便順從地在路易地誘導下轉過身去,往充作舞池的大草坪走去。
菲爾遜本就為著突然的變故茫然不解,在陌生男子的嘲謔和蒙面女子的失笑地雙重打擊下,他突然冒出了被愚弄的念頭,這令他頓時怒火中燒。
“你太有意思了,路易。”瑪麗?安託瓦內特倚著路易,邊走邊輕聲笑道,“我還以為你會用一種更粗魯的辦法把我從他身邊搶回去。”
“我只是不希望將整個舞會破壞了。”路易側目看著懷中的瑪麗?安託瓦內特,從容地微笑道,“你還真是不安分,看來以後要不就不再有假面舞會,要不就是在假面舞會中用繩子將你綁在我身邊。”
“你吃醋了?”瑪麗?安託瓦內特笑問道。
“是的。”
“哼哼哼哼……”瑪麗?安託瓦內特嬌笑一陣,說道,“這樣我的目的就成功了。”
“目的?”路易玩味地看著她。
“那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而我又發現你的注意力並不在我的身上,所以我就利用了那個男人。”瑪麗?安託瓦內特以得意的語氣笑著解釋道。
“他是菲爾遜,”路易疑惑地問,“你難道忘了他嗎?”
“當然沒有。”瑪麗?安託瓦內特厭惡地說,“一個一直垂涎著我的瑞典佬,巴黎有名的花花公子。”
“那你認出了嗎?”路易問道。
“當然認出了。”瑪麗?安託瓦內特訕笑道,“在他主動摘下面具時,我就認出了他。”
“然後你就利用了他?”路易得意地微笑著。
瑪麗?安託瓦內特猶豫了一下,坦白說:“其實是因為我發現擺脫不了他,他太纏人了。”
“所以應該是我救了你。”路易反應飛快地說。
“是的。”瑪麗?安託瓦內特點了點頭。
路易聽此回答,心情非常愉悅,於是俯下身子,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那麼作為獎勵,今天晚上請允許可憐的國王陛下進入他最愛的王后陛下的房間。”
“我想王后陛下會和期待。”瑪麗?安託瓦內特嬌笑地回答道。
路易和瑪麗?安託瓦內特來到草坪中央,聽著音樂開始起跳。但在他們無限享受的時候,一旁落單的菲爾遜卻緊緊地盯著他們。
一曲舞畢,路易與瑪麗?安託瓦內特相握著準備離開草坪,正在這時,突然一個男聲響起:“兩位,請站住。”話音落下之際,一個戴著黑色眼罩的男子擋在了他們的身前。
路易第一眼看這個擋路男子時,便認出他就是菲爾遜。他雖然已經戴上面罩,可身上的衣服卻令他暴露了身份。
路易、瑪麗?安託瓦內特和菲爾遜對峙著,因為之前菲爾遜的高喊,所以現在所有人都圍在周圍,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