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什麼名貴的木材,只是普通的粗木。餐桌邊的椅子也是相同材質。此時,餐桌上正鋪著一塊大小正合適的白sè;桌布,桌上也按照人數擺放了數量正好的餐具。一套餐具有盤子和刀叉,但盤子是舊瓷盤,刀叉的材質也非是王室應該享有的金銀器,只是比一般餐館中的餐具稍顯漂亮一些的鐵餐具。
餐桌的座位極為講究。約瑟夫二世坐在長餐桌北端頂部的上座,路易和瑪麗?安託瓦內特則分別坐在長餐桌兩條長邊的正中間。路易的左右是斐迪南大公的妻子和瑪麗婭?伊麗莎白修nv,瑪麗?安託瓦內特的左右則是馬克西米利安大公和斐迪南大公。
斐迪南大公的妻子是摩德納公國的公主,這位摩德納公主是現任摩德納公爵繼承人的唯一nv兒,當現任摩德納公爵死後,她的父親將成為新一任的摩德納公爵,而在她的父親死後,摩德納公國將由她和她的丈夫斐迪南大公統治。bsp; 餐過三旬,一直沉默的約瑟夫二世突然對路易說道:“抱歉,國王陛下。這裡不是法蘭西,所以拿不出可口的菜和名貴的餐具來招待您。”
“不,並沒有什麼。”路易微微一笑,說道,“這裡的一切都很好,與巴黎很不同,有另一種風景。”
“如果您滿意就好了,畢竟奧地利並沒有法蘭西富裕和強大。”約瑟夫二世高雅地微笑道,“我們沒有辦法冒著被上帝懲罰的風險對教士們進行制裁。”
路易尷尬地皺起眉頭。他知道約瑟夫二世的這句話意指著法蘭西在這幾年所做的包括剝奪教會財產、土地並對教會收稅在內的一系列改革措施,這些措施雖然被知識分子視為開明,但在部分宗教狂熱者和保守者面前,這些行為太過“叛逆”。
“您說得並不對,皇帝陛下。”路易微笑著不冷不熱地說道,“奧地利確實沒有法蘭西富裕和強大,以前沒有,以後也不可能有,但是,奧地利的問題並非是因為教士們的特權,而是因為自這個國家存在以來,歷代統治者都沒有先進的思想和出sè;的手腕,以及卓越的見識和強大的力量。”
約瑟夫二世臉sè;徒然一青,頓時說不出話來。至於其他人,瑪麗婭?伊麗莎白仍然如常喝著湯,彷彿真是一個不捨紅塵的修nv;瑪麗?安託瓦內特和斐迪南大公因為充滿火yà;o味的氣氛和路易的話語而失卻了輕鬆,只是瑪麗?安託瓦內特是擔憂,而斐迪南大公是憤怒;年輕的馬克西米利安大公是最放得開的,他也是唯一一個在此時忍不住嬉笑起來的人。
“咳咳咳……”約瑟夫二世輕咳一陣,換了換語氣說道,“國王陛下,明天我將去附近的軍營檢閱軍隊,您有興趣一起去嗎?”
“奧地利軍隊嗎?我很有興趣。”路易微笑道。
“您有興趣,這令我非常榮幸。”約瑟夫二世微笑道,“如果我的歷史老師沒有說謊,那麼在奧地利王位繼承戰爭的時候,法蘭西6軍便是敗在了奧地利士兵的火槍下。”
路易深吸一口氣,不甘示弱地說道:“如果我的歷史老師沒有糊塗,那麼他應該說過在兩次普奧戰爭中,奧地利在西里西亞都沒有戰勝過普魯士國王腓特烈二世。”
“在七年戰爭中,法蘭西不是也沒有戰勝普魯士嗎?”約瑟夫二世反問道。
“您說得對”路易微笑著不得不承認。他也頗為無奈,近幾十年的幾場戰爭,法蘭西6軍完全敗北,喪失了路易十四創造的“歐洲第一6軍”的名聲。但是,他並不肯認輸,無論在戰場上真刀真槍,亦或是在此地進行嘴仗。他說道,“雖然法蘭西也失敗了,但至少我們並沒有向普魯士割讓土地。”
法蘭西在奧地利王位繼承戰爭和七年戰爭這兩次戰爭中,雖然本土沒有損失,可海外殖民地幾乎全失,損失遠比奧地利丟失的西里西亞重。但是,海外殖民地對於法蘭西不過是蠻荒土地,西里西亞對於奧地利卻是心頭之恨。兩者的比重不同,因而對雙方的心理打擊也不同。路易正是抓住了這一要點,而以西里西亞來展開心理攻勢。
約瑟夫二世還能保持鎮定,但他的臉sè;卻極為難看。兩次jiao鋒,第一次被恥笑了祖先,第二次被嘲諷了近幾十年的兩場失敗的戰爭,他心中受到的傷害,以及隨之產生的惱怒和憤然非常人所能想象。不過,他並未因這些事而將矛頭指向路易,而是將一切的責任怪責在了母親瑪麗婭?特蕾莎的身上。
他雖然嘲諷法蘭西的改革,可事實上他自己未嘗不希望在奧地利推行相似的改革。然而,他所有的夢想都因過於ji進的改革計劃被母親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