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公爵、孔蒂親王等人,都已經開始內鬥了。然而,這其中也有一派人堅定地舉著“反奧地利”大旗,繼而喊出了“反對瑪麗?安託瓦內特”的口號,這些人才是最令路易煩惱的。
“陛下,羅馬皇帝陛下似乎後天就要離開了,我覺得有必要舉辦一場歡送舞會,以顯示法蘭西的大國風範。同時,也邀請那些貴族們,讓他們看見您與羅馬皇帝並沒有什麼更深的友情,好讓他們中的一部分人沒有藉口生事。”諾埃伯爵建議道。
“你說得很對。”路易點了點頭,說道,“就這樣去做。你立刻給梅爾西伯爵送去邀請函。”
“是,陛下。”
約瑟夫二世到來時,路易也曾想舉辦一場歡迎舞會,可那時約瑟夫二世卻擔心身份暴露而謝絕了。如今,世人皆知羅馬皇帝在巴黎,所以路易也就順勢舉辦一場舞會,而約瑟夫二世也無法推脫。
王室之間地走訪,往往會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傳言。路易就被莫名其妙地認為與瑞典國王古斯塔夫三世友誼深厚,而追根溯源居然是當年古斯塔夫三世還在做王儲時,曾被同樣是王儲的路易接待。這個傳言的後果,便是後來路易在瑞典事務中的所有從法蘭西利益出發的行為,都被認為是與古斯塔夫三世的友誼所致。
已經被誤解過一次的路易,並不想再一次被誤解,所以,他必須公開向眾貴族展示,他和約瑟夫二世並不是朋友的關係,只是主人和客人的主賓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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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皇帝歡送舞會(二)
第四百一十九章皇帝歡送舞會(二)
2月10日,無法推脫的約瑟夫二世只能在下午15時來到杜伊勒裡宮,參加法蘭西國王為他舉辦的歡送舞會。
為了能夠在杜伊勒裡宮維護奧地利的名聲,約瑟夫二世特意穿上了他放在旅行箱最底下的專為舞會場合準備的禮服。這件禮服為黑藍色,價格高昂,紐扣配件不是鑲金便是鑲銀,而且它是出自維也納最好的裁縫之手。
約瑟夫二世本以為他的這一身打扮能夠不在以奢華著稱的巴黎宮廷掉身價,他也確實沒有在眾多貴族面前喪失皇帝的威儀。不過,“富裕”的巴黎貴族們什麼沒有見過,鑲金鑲銀乃至鑲鑽石的服飾亦經常見到,約瑟夫二世最為豪華的禮服在他們眼中不過是普通,並沒有對他們造成什麼震撼,更沒有令他們感受到羅馬皇帝有什麼不同。
“國王陛下、王后陛下駕到”
路易和瑪麗?安託瓦內特作為主人,不應該在約瑟夫二世到來前出席,不過,這一次他們卻集體遲到了。
路易的穿著與約瑟夫二世截然相反,只是穿著一件最普通的淡藍色衣服,上面沒有金、銀、珠寶的點綴,顯得與眾貴族大不相同,更是與裝修豪華的舞會廳有著截然相反的簡樸氣質。
沒有人會質疑國王的穿著,就像沒有人會質疑國王的遲到。眾貴族恭敬地向遲到的國王和王后行禮,他們恭敬地低著頭、彎著腰、屈著膝,即使他們身上的服裝比國王還要像國王,血統也已經註定了彼此的命運,而且永遠不會改變。
路易右手拄著一米左右的權杖,左手挽著瑪麗?安託瓦內特的手。
瑪麗?安託瓦內特配合著路易,穿著一套淡藍色的長裙。與路易的服飾一樣,她的這條裙子除了幾朵蕾絲編成的花朵裝飾外,並沒有其他金屬配件。但與路易不同的是,作為王后的她,在脖子上戴著一串閃爍著耀眼光芒的鑽石項鍊。這串鑽石項鍊以藍色的“法蘭西之藍”為核心,周圍配著數不清的白色小鑽石。白色小鑽石集合成一個倒三角形,拱衛著最大的那枚“法蘭西之藍”。
眾貴族們儘量靠邊站著,將中間的通道讓出來,而作為來賓的約瑟夫二世則站在舞廳的正中間,等待著路易和瑪麗?安託瓦內特地到來。
路易挽著瑪麗?安託瓦內特的手來到約瑟夫二世面前。三人一番行禮之後,路易說道:“請原諒我們地遲到。”
“我並不介意。”約瑟夫二世微笑且大度地回道。其實他也不過才到兩分鐘而已。
路易和瑪麗?安託瓦內特向約瑟夫二世點了點頭,而後,他們便轉過身去,面對著眾貴族。
約瑟夫二世注意到,自路易和瑪麗?安託瓦內特進來後,他們便一直面帶微笑,似乎在為什麼而高興。而現在,他見他們沒有立刻坐上咫尺之遙的王座,反而是轉過身面對眾貴族,便心知他們是有什麼事情要宣佈。於是,他也就往左邊移動了幾步,不再留在他們的身後,而是在他們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