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砍死再割掉臉一樣。
蕭君祈收起剛製作好的工藝品——那張以卿華臉為材料沐流嵐臉為模板的帥皮子。
然後負著手一步步走進光門。
沐流嵐抓著藤蔓,睜開眼睛,他眨了眨眼,自己剛剛是暈過去了嗎?
他拍了拍臉頰,不能暈,也不知道小鬼現在怎麼樣了,他還要去找洗雷池呢。
這麼一想,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後心的傷勢似乎好了,他感受了一番體內的氣血——
一種前所未有的空靈、純淨的感覺。
沐流嵐微微凝眉,難不成在他剛剛沒了意識的時候,還有洗雷池的池水潑下來不成?
為什麼他有一種渾身雜質已被洗淨的感覺呢?
他皺了皺眉,決定先上去看看。
想必劉陽和蕭純然已經走了,就算沒走也無妨,他現在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整個人幾乎是到了巔峰狀態,還順便連著突破了兩個小境界,已經是高階元尊了,此時對付兩人,想來無妨。
他旋身一翻,就往上飛去。
腳踏實地後,他打量了一番四周,抬步朝前走去。
一走進雲水之巔,蕭君祈的表情立刻就變了,胸口本命魂玉的熱度灼得他心都疼起來了。
疼?
他有些木然地轉了轉眼珠,才伸出手摸了摸胸口。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體會過疼的感覺了,無論是受傷還是和體內的佛羅對抗,沒有那個人,他再也感覺不到疼了。
因為製作本命魂玉時,是以沐流嵐的一滴精血做引子的,因此這塊本命魂玉不止可以用來找蕭君祈,也可以用來找沐流嵐。
片刻的呆滯後,蕭君祈掏出靜躺在胸口的本命魂玉,他臉上的肌肉忽然動了動,組合出一個奇怪的表情來,由於情緒劇烈的波動,他瞳孔開始泛紅,一點點從眼角蔓延出鮮紅的花紋。
他晃了晃腦袋,立刻雙眼猩紅地看向本命魂玉,朝著指引飛去。
沐流嵐走了一段路才恍惚想起自己背後的衣衫應該都被血染溼了,他脫下外袍打算換一件,卻驚訝地發現血跡都幹了。
這時,他才想起之前他竟絲毫沒有感覺到半點黏膩感和血腥味,他不由皺了皺眉,莫非他真的暈過去很久了。
不應該啊,就算過了三天,血腥味也不會消散到這種連他都沒察覺到的地步啊。
他頓住腳步,莫非自己進入了什麼幻境而不自知。
這時,忽然身後傳來一聲熟悉而遲疑的叫喚:“哥…哥…”
只是這聲音聽起來卻有些破碎。
沐流嵐亦是訝然,這不是小鬼的聲音嗎?
蕭君祈循著本命魂玉過來,看到一抹熟悉的白影,那一瞬間,他的腦袋出現了短暫的空白,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沐流嵐回頭,就看到對方遠遠地站著,臉上紅紋翻騰,他心一疼,立刻朝對方走去,走到一半,他又忽然頓住腳步,這究竟是真是假,幻境耶?真人耶?
然而還沒等他思慮一番,蕭君祈已然撲了過來,他緊緊箍著沐流嵐的腰,把頭埋進對方的脖頸。
就算不知道對方是真是假,頂著這麼一張臉,沐流嵐發現他總也是沒辦法拒絕對方的。
想到他離開前的境況,他立馬皺起了眉毛,掏出蕭君祈的大腦袋:“你怎麼來了?你的……”傷勢怎麼樣?
然而話還沒說出口,鮮血就順著他的嘴角滲出了。
氣海劇痛,然而最痛的還是心,沐流嵐不敢置信地看著蕭君祈。
此時此刻,如此真實的感覺,就算他想欺騙自己這是幻境也做不到了。
蕭君祈手抵上沐流嵐的後背,用元力滋養著他體內的傷口,另一手捂上他的眼睛,痛苦懇求:“哥哥你不要這樣看我。你不要這樣看我好不好?”
因為元氣的大量逸散,沐流嵐意識有些模糊,眼前又是一片黑暗,他幾乎聽不清對方在講什麼。
熟悉的聲音響在耳畔,他卻只覺得心寒,他想不出一個對方對他出手的理由。
他費力地張了張嘴:“為……為什麼?”
他從來沒有這樣在意過一個人,在意到唯恐對方有一絲一毫的閃失,在意到哪怕折損修為也心甘情願,在意到只要看到對方他就心滿意足,結果——
難道他千里迢迢到雲水之巔找洗雷池,他不惜十年修為難有寸進,都是個笑話嗎?
沐流嵐努力睜大眼睛,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