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榮道,站起了身。
“我言盡於此。”他道,轉身離開。
東方不敗就坐在隔壁,一個人關在房裡,維持著白泉生離開時的姿勢。
他自然怨恨段天榮的不守諾言,在這個時候去挑唆白泉生離開。但卻還是乖乖坐著,聽著隔壁兩人的談話聲透過並不很厚的木牆傳來。
他心底其實一直偷偷地期望著白泉生可以堅定而大聲的打斷段天榮的話,表明自己絕不離開的立場。
然而落到他耳裡的卻一直都是那男人小聲的,猶疑的話音。
他聽著他們交談,心裡像是著了火一般坐立難安,七上八下。這種難熬的感覺,在段天榮走後,發現房裡的那人只是靜靜坐著,長時間地一動不動後,變得更加強烈。
他的手緊緊扣著木頭扶手,指關節突出泛白。
然後隔壁那人動了,傳來悉悉索索的收拾東西的聲音。
東方不敗的心突地沉了下去,驀然間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世界一下子暗了下來。
決定
東方不敗拉著一張臉,撥弄著桌子上那一小堆的白色紙屑。白泉生走的時候,他明明聽到他的腳步聲,卻還是執意地窩在門窗皆緊閉的房間裡,死死坐在那柄椅子上不願起身。
他既然要離開,他就不會勉強他留下。
他沒有去那天的武林大會,就那樣一個人獨坐了很久。等到那人離開的第四個時辰,門外傳來羅小四輕輕的叩門聲,詢問他是否需要午餐。
他沒有吱聲,直到那個男孩反覆問了幾次,不見他回應,不再自討沒趣,提腳離開。
他才慢吞吞地從位子上站立起來,開了門,走向那間已然空了的房間。白泉生走得時候將這裡收拾得整齊,就好像從未有人入住。他陰著臉,四下掃了一圈,看到桌子上那人留給他的長長的一封信。
他把它拿起來,入眼的是白泉生不很漂亮的,一如他本人的鬆鬆散散的字型。
他頗為詞不達意地解釋了暫時離開的原因,讓他在這裡安心等他,說自己一月之內必然歸來。又在後面列了長長的注意事項,叮囑他每天該吃的藥,多久多久應該換一張藥方……
東方不敗冷笑著看著那個就算要離開還是不改雞婆本性的男人,手下使力,當下就將那張薄薄的紙撕成碎片。
走了就是走了,還廢話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
東方不敗一甩袖子,任由大大小小的信紙碎片飄散開來,零落一地。
他現在拋下他了,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