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起到東京市郊的古門寺走走?”山口嘗君的心口還是隱隱地失落,但卻不想強迫她面對。
“你……你……說什麼?”對於這個意外的邀請,她反而不知該怎麼回答。
“我的邀請只有一次。”山口嘗君迫人的氣勢再現。
紀香緹雙頰染著未退的酡紅,勾起嘴角不語。
心燈突地被點燃,終於對眼下這俊美絕塵的男子有了較深的瞭解——
他總是以驅離的態度保護自己;以高傲絕冷的性格鞏固城池;更以淡漠的方式使其不受外力的影響。
這就是她所認識的山口嘗君!
紀香緹因這個發現,那張脫塵的容顏更添媚態。
去,早在不言中。
古門寺離東京不遠,環繞在秋花與旅店之中,卻有著悄然寧靜的氣息。
山口嘗君與紀香緹並肩一起走進寺門,冷風不時從樹影花叢間吹來,一路行去幽合遍身,似乎是有人刻意讓這座寺宇悽迷暗玄,就在紀香緹為眼前這種詭異的氣氛所惑時,不遠處忽然放射出熊熊火焰,她疾疾地向火焰中心走去,登時迷眩了。
眼前所見是一座為藝術表演而臨時搭建的野臺,舞臺兩側正焚燃著烈焰般的篝火,中心還有一名絕美的女伶手執青絲喜不自勝;而舞臺的陰暗處則投射出一名威武嚇人的男子,神情變化莫測、似有算計,又似心有矛盾,奇怪的組合與表情,讓紀香緹輕蹙眉心。
“他是廈君。”山口嘗君平靜地解釋。
他帶她來原本只是想讓她見識一下日本的“薪能”——日本的野臺戲之一,誰知今夜的戲碼演得竟是……
他不喜歡這出戏,它只會讓男人“自責”。
“誰是廩君?”紀香緹靚美的雙瞳來回在舞臺與他的眸澤中梭巡。
一絲不知哪兒湧上的揪心柔情,緊緊揪住山口嘗君,他只能幽幽淺嘆,面對自己最不喜歡的話題。
“在日本,有三件事是人們引以自豪的,就是書道、舞踴、花道世界,而現在你看到的野臺劇,稱之為薪能。而今夜的戲碼正是鹽神出閣。”他下意識地擠出縱深的眉紋心。
“你不喜歡這劇,那為什麼還帶我來?”紀香緹敏銳地察覺到他並不喜歡這個話題。
山口嘗君對她的質疑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徑自說著舞臺上進行到一半的劇情。
“五月初一是鹽神出閣的六日子,傳說鹽水女神驚見巴國王族的領袖庫君氣蓋山河,也就是臺上那個威儀顯人的男子,因而為之心旌揚動,不惜將鹽場獻給他,並連著七天七夜下榻廩君住處憩息,只為了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