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酷時,它就會醒來,而如此你的那個隱藏的靈魂不夠強硬,你將死於不幸的災難。
他躲開斯卡託,向外面走去,他的另一個靈魂已經被叫醒,並且再也回不去從前。
他再也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以後也是。
尾聲
回到家時,艾維爾正在等他。
年輕的管家偶爾感嘆少爺的大變樣,他有時想也許這是命運的某種垂青?不是嗎,老被老爺斥為“不成材”的少爺現在看上去有模有樣,他以前也不管生意上的事,但現在上手起來相當優秀,有時遺傳基因確實是作用不小。
維瑟用深仇大恨般的動作把領帶鬆開,抱怨著勒死了,然後一邊解開鈕釦一邊走向浴室,艾維爾應該已經放好了熱水。
這位年輕的管家像毯子一樣柔軟,總能在你需要的時候遞上你要的,卻能不讓你感覺到他的存在。
可這一次,他卻感到了艾維爾的存在。他的目光盯著他的後背上,如此的清晰。他回過頭,“怎麼了?”他問,管家笑了,“您三個月前簡直瘦得不像樣兒了,現在好多了。”
可是仍有很多地方沒變,比如那眼中鋒利的光芒,恐怕永遠也不會變了。他無可挽回的不再是個孩子了。
為什麼上帝偏要讓維瑟經歷那些東西?一個人成熟和經受磨難從不是件好事,它會磨去你最可愛的柔軟的部分,變得堅硬而無處入手。他相信以前他的才是真正幸福的,現在談得上強悍有力,可是再也沒有了曾經那種孩子式的發自內心的無憂無慮。
他曾偶爾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維瑟總是漫不經心地挑挑眉,“親愛的,一個男人無憂無慮的到底有什麼用呢,我們還沒回到伊甸園呢。”
這世界不允許人真正的毫無憂慮,所以我才覺得格外珍貴呀,他想,維瑟溼淋淋地從浴室裡走出來,一邊擦著頭髮,他看向窗外,陽光燦爛地照在庭院裡,草葉鮮翠欲滴,沐浴著溫暖的榮光。
“真是個好天氣,”維瑟說,“這種天氣不適合工作。”
他走到門外,愉快地拿起水管準備澆草坪。晶瑩的水珠噴薄而出,以陽光下閃耀著剔透的色彩,一切都那麼美好。可是維瑟突然停下來,死盯著庭院外面,好像看到那裡吊著一個死人。
如果是個死人他的臉色也不會難看成那樣,那裡是個更糟糕的存在。沃德·法爾溫,站在那裡,看著他。
幻覺?這是維瑟的第一反應,那個人不可能還活著,他把玻璃片劃在他的喉管上,而且他沒死自己憑什麼在牢裡呆了那麼久!
“維瑟,我找你很久了。”外面那個疑似沃德的生物輕柔地開口,他的聲音沒有任何變化,依然低沉而陰冷。
“沃德?”維瑟終於反應過來,“你……見鬼,你是活的?!”
沃德露出一個笑容,那笑容冷得連陽光都溫暖不了,“是的,一直都是。不過傷得很重,你知道,法爾溫家裡的鬥爭亂七八糟,之前的一年它又有了一次高潮,並且因為我的‘死亡’而讓我大獲全勝。”
他露出滿意的笑容,他的“死亡”確實是某種借題發揮的行動,“我一直覺得讓你成為過街老鼠只能呆在家裡是個不錯的主意,可惜你倒是上了通緝令,我卻只能藏起來去對付另外一群該死的同胞兄弟,之前的一年真是混亂到了極點,我也失去了你的蹤影。直到不久前,我查到了你在瑞士。你看,”他攤攤手,“我剛剛穩定下來,就來找你了,我的美人兒。”
他看著他,目光裡帶著殘忍與恨意,他本來以為只是一個小小的床上游戲,可是這個看似軟弱的男人卻讓他吃了大苦頭!
維瑟嗤笑一聲,“看來我第一眼的感覺果然不錯,你不是個活人,我已經為殺你做了一次牢,我再幹掉你一次,也不用為此負什麼責任了!”
實際上,他從不覺得他要為傷害這個人負什麼責任。
“這是威脅嗎?”沃德挑眉,清晰感覺到了這個男人的不對勁兒,他並不知道這一年多維瑟是如何度過的,但想必相當艱難,現在的他像是變了一個人,再沒有當初軟弱無害的氣質,他直視他,那雙眼睛裡的光芒像染血的刀子一般鋒利與危險!
他站在陽光下,不再是當初單純的天使,渾身透著殺氣。
有趣,他揚起唇角,他不知道是什麼事讓他有了如此大的轉變,但他並不準備放過他。
艾維爾從裡面走出來時,正看到這一幕。
看到沃德他先是愣了一下,實際上他早猜測過那個人可能還活著,但為了讓維瑟放心他並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