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軍,否則下一回便不見得你尚可逃出生天!!”
曹丕聽了,臉色勃然大變,想到自己所領八千餘兵馬幾乎盡數折損,怒火攻心,又兼前番被火所燒,適才拼殺間又連番掛彩,背後中了數箭,這下怒氣一衝,傷勢頓時加劇,哇的一聲,噴血而出,幾乎墜落馬下。曹彰、許褚見狀,臉色大變,連忙趕來看望。背後唐兵不斷湧殺而來,一陣陣喊殺聲震得地動山搖。
如此危急局勢,曹丕哪敢怠慢,強打精神,抹了口上的血跡,恨恨而道。
“今日之恥,我曹子恆定當謹記在心,日後定將十倍奉還!!”
曹丕話畢,把鞭一甩,縱馬速行。許褚、曹彰還有數十從騎立馬跟隨,望巫城方向趕去。鄧艾、文舜、張遼等將馳麗追襲,直趕出山外平原,眼見曹丕等人已逃遠了,文舜面色端然,把手一招,喝住大軍,冷聲而道。
“曹賊兵馬幾乎折損殆盡,此下巫城只剩餘二千兵馬,兵力空虛,不足為患矣。我等且先撤軍,蓄jing養銳,已圖後事。”
文舜刀目爍爍,竟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張遼、鄧艾等將聽言,紛紛拱手稱偌,遂各發號令,引軍撤回營寨。待唐兵歸寨後,已是夜裡初更。那突如其來的大雨,來得忽然,去得也是忽然。各唐軍將領,安頓其麾下兵眾完畢,飽食過後,聽文舜所令,紛紛趕入文舜所在的虎帳。須臾,眾將坐定,文舜向身旁的徐庶投去一個眼色。徐庶會意,拱手而道。
“我在山上見王雙誘得那曹子恆一眾入谷,本以為曹子恆此番必被我等所擒。不期天降大雨,火不能著,曹子恆逃過一劫。實乃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強也!!
不過如今彼軍兵力大折,那許仲康、曹子文等驍將皆有傷勢,巫城兵力空虛,我軍要將其攻破,如囊中取物耳。”
徐庶話未畢,在右席的王雙忽然忿然而起,急急喝道。
“竟是如此!殿下何不趁熱打鐵,下令教我等明日整軍,圍攻巫城,早日攻克,以平西川戰事,不負王上厚望!!”
文舜聞言,淡然一笑,眉頭一挑,遂向王雙問道。
“我亦有此意。不過我軍將士今日方才惡戰一番,皆都疲憊不堪,所謂緊行無好步。還須歇息數日,待一眾將士蓄以氣力,方做進取!”
文舜雖幼,但他的膽略、韜略、武勇早已贏得了王雙的敬重。王雙聽言,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這時,在王雙對席的鄧艾忽然起身拱手而道。
“如若我軍當要圍城攻打,依末將之見,當於三門佈於重兵,卻又在另一門虛布兵力,好教曹子恆能從那處突破而出。”
“哦?士載此言怎講?”
文舜聽了,刀目一亮,沉聲問道。鄧艾神色一凝,仰首答道。
“兵法雲,圍城必闕,其意是說,若要圍攻一座城池,當留下一個缺口,城內的兵士見尚有生路,便意在逃生,不會與攻城的兵馬拼死搏殺。如此一來,不需數日,城內守軍,軍心動盪,城內守將見勢已極也,遲早定會從缺口處引兵逃出,以保性命。如此一來,攻城兵馬便可減少折損,不費吹灰之力,得之城池。”
鄧艾說罷,文舜與徐庶相視而笑,然後又轉首與鄧艾讚道。
“士載深熟兵法,實乃我軍之幸也,假以時日,必成我大唐棟樑之臣!”
文舜贊畢,又環視諸將,笑聲而道。
“我聽士載此計甚妙,諸公可有他見?”
張遼聽了,神色一沉,起身拱手秉道。
“如若這般,不如又於彼軍逃去路徑,設下埋伏。那曹子恆無備,兼之其軍銳氣已挫,定當被擒,成我軍階下囚也!!”
“張公此一席話,可謂是錦上添花,妙不可言。
文舜聞言,捂掌而笑,連聲稱妙。帳內諸將亦紛紛頷首稱讚。不過就在此時,徐庶臉色凝重,忽然張口說道。
“此計雖妙,但卻還需謹慎行事,一者萬不可害了曹子恆、曹子文等大魏王室子嗣性命。二者還需提備荀公達識破我軍計策。”
王雙聞言,濃眉皺起,甚是不解,甕聲甕氣地問道。
“徐公何出此言!?那曹子恆乃魏之世子,遲早接領大位,實乃我大唐心腹大患也。至於其弟曹子文,驍勇無比,有萬夫莫敵之勇,更有膽略,亦不可小覷。我聽聞曹氏之中,曹熊年幼多病,曹植只會舞文弄墨,皆不足為患。唯獨此二人,最為了得。如今我軍佔盡上風,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當斬草除根,絕後患也!!”
徐庶聽了,呵呵一笑,不慌不忙徐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