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抵擋。說時遲那時快,文舜驟馬趕到遽然殺出游龍翻天槍法,槍出如有龍嘯之勢,兩人夾攻曹彰。曹彰頓時被殺個措手不及,險象迭生,眼看其防勢即將大亂。前方驀然一聲吼起,震盪天地。
“誰敢傷我大魏王子!!!”
那如若虎嘯般的吼聲,震得讓人心驚膽戰。只見許褚不知何時已殺退了王雙,策馬奔襲過來。文舜、鄧艾心有靈犀,幾乎同時勒馬轉開。一左一右,衝開過去。待許褚氣勢洶洶趕到來時,兩人早已各撤開一處。許褚虎容猙獰,拔馬一轉,怪目盡是洶湧殺氣,大嘴一張,扯聲喝道。
“豎子,休想逃去!!!”
許褚一聲喝罷,驟馬便往文舜身後追去。文舜拖槍而走,眼見許褚將要殺至,一聲令下,散在四周的黑風騎齊齊射箭,許褚亂刀撥打,氣得怒吼不止。另一側,曹彰卻又被鄧艾、王雙兩人殺住,情勢極危。
而就在不遠處高坡上觀看戰況的曹丕,面色黑沉得快要滴出水來,荀攸疾聲勸道。
“殿下!彼軍早有侯備,我軍難以取好,不如先且收軍,再圖後事。”
曹丕聞言,臉龐一抖,心中冷哼一聲,不過還是依從了荀攸之言,下令鳴金收軍,又命一部兵馬前去接應。不一時,魏軍鳴金號角聲驀然而起,一部魏兵迅疾湧來。許褚聽得,虎眉一皺,大喝兵士撤兵,同時又向曹彰那處驟馬殺去。鄧艾聽得魏兵號角聲起,神色一震,速與王雙喝道。
“子全,休要與魏賊糾纏,撤!!”
鄧艾一聲喝下,一槍猛地掃向曹彰。曹彰倒身躲過,鄧艾、王雙趁機盪開陣腳逃開。幸好兩人離得甚是及時,須臾間那殺氣洶騰的許褚便是趕了過來。曹彰那雙泛著金光的眼眸,微微眯起,看著鄧艾、王雙離去,一絲凌厲兇戾的煞氣從眼中一閃而過,然後便拔過馬來,與許褚對視一眼,一同並馬引兵撤去。鄧艾、王雙策馬趕到文舜身側,王雙大瞪巨目,疾呼而道。
“殿下,此時正是時機,何不速速引兵掩殺!?”
“不可。彼軍援軍以致,不可與之糾纏,傳我號令,不得追擊,速速回城!”
隨著文舜號令下落,唐軍兵眾紛紛趕回城內。另一邊,魏軍亦徐徐撤去。兩軍激戰,就此暫且結束。卻說曹彰回到大寨,見曹丕神色黑沉,臉色極其難看。曹彰自知誤事,跪伏在地拜道。
“小弟魯莽,甘願受罰!”
曹丕見曹彰認錯,本是難看的臉色,便好了幾分,嘆了一聲,搖首而道。
“那文子熹、鄧士載、王子全三人,少年英雄,皆是西唐年輕豪傑。彰弟不可輕視,否則遲早釀成大禍。此番建平之戰,至關重要,還望彰弟日後多加謹慎。”
曹彰面色肅然,沉著而聽,毫無反駁。曹丕見曹彰並無自恃身份,能聽得進去,火氣也消去了大半,擺了擺手,便教曹彰回去歇息。哪知曹彰卻是拱手而道。
“此番全因小弟誤事,以致被唐賊得逞。還請兄長責罰!”
曹丕聞言,神色一怔,然後眯了眯那雙梟目,忽然又笑了起來。
“好!臨行前,父王有言,我等兄弟雖為大魏皇室宗親,但卻不可自恃身份,藐視法度,有攻則賞,有錯則罰,軍令不可廢也。竟然彰弟謹記在心,為兄亦不可亂了法度。來人吶,曹子文不聽號令,擅自出戰,軍杖三十,且記大過,日後若能戴罪立功,便以功抵消!!”
曹丕此言一出,荀攸不禁臉色一變,這軍杖可不是一般,那紅漆大棍重達六十二斤,數杖打下去,就要皮開肉爛,尋常人受三十軍杖,只恐便要一命嗚呼,縱然是身體健壯之士,也要去了半條人命!荀攸心中一顫,連忙勸道。
“古語云,法不加於尊。三王子乃軍中!”
“荀公且慢!父王常有教誨,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兼之我兄乃三軍統將,豈可徇私枉法!!若此事傳了出去,豈不教人笑話我大魏虎師,毫無法度,軍規法令如若虛設,盡乃烏合之眾耶!!?”
就在荀攸發言時,曹彰忽地凝聲大喝。荀攸一聽,猛地止住了口,同時眼中更有幾分讚譽之色。曹丕在旁看了,眼中卻露出一絲絲莫名的忌憚神色,不過很快便一閃而過,忽地笑道。
“好!!彰弟深知其中道理,實乃我大魏之幸也。左右,拖出去行罰!!”
曹丕一聲喝下,兩員虎衛軍將士立馬神情冷酷地走向曹彰。曹操治軍素來嚴明,而虎衛軍不但乃曹操親衛軍,還替曹操處理三軍處罰之事。此下兩員虎衛將士,毫無顧忌曹彰身份,將曹彰擁出。許多軍士聞訊而來,帳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