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蜀使復回而報,傳言他將依計而行。當夜,向寵收得回報,欣然大喜,遂暗中各做調撥。
到了次日一早,旭日高升,豔陽普照,巫城百里內,翠山綠蔭,怪山海林,煞是好看。不一時,在巫城數十里外,風塵沖天而起。唐軍寨內,文舜親自引三千精兵望巫城,火速進軍。至於鄧艾、王雙早在五更時候,率兵而出,在小路埋伏已定。不一時,文舜已到巫城城下,引軍在一箭之地外,擺開陣勢,陣中擂鼓三通,文舜高喊向寵出來答話。城上蜀兵,急告之向寵。須臾,向寵登上敵樓,見得城下唐軍陣前,門旗之下,一員少將身穿青麟鱗甲,手執一柄青麟百鍊槍,器宇軒昂,丰神俊逸,劍眉刀目,英姿颯爽,端的是一俊俏威凜少年人傑也!向寵看得臉色連變,暗暗心驚。這時,文舜亦看得敵樓上的向寵,見其氣度不凡,與眾不同,立即便猜得其身份,策馬而出,向城上的向寵,拱手作揖,扯聲喝道。
“我乃西唐王世子,文子熹也!明公可是向博基否!?”
向寵聞言,神色一震,與文舜答道。
“某正是向博基。某素來聽聞,西唐王世子英雄出少年,今日見之,可謂是平生之幸也。”
向寵有意讓文舜放下提備,大讚一番,教其傲心一起,有所鬆懈。不過令向寵驚異的是,文舜只是淡淡一笑,甚為謙虛而道。
“明公過譽。我西唐人傑何其之多,某在其中只算是庸才。明公此贊,實不敢當。”
向寵聞言,臉色一緊,這文舜身份尊貴至極,又是西唐王文翰獨子,受百般寵愛於一身,卻還能這般謙虛識禮,處事穩若泰山,不急不躁,實在難為可得。向寵沉了沉色,笑道。
“殿下風度翩翩,某實不如也。聽聞殿下有意招降於某,更願在唐王面前,極力薦之,不知可否此事?”
“明公乃當世人傑,某素來敬之。倘若明公願降我西唐,某必竭力相薦!”
文舜刀目炯炯,仰頭瞰視著向寵。向寵見文舜對答如流,處事不驚,極為老練,這等人物假以時日,必定為一方絕世雄主。向寵心頭不由一陣觸動,不過很快便又壓下。兩人在城上城下互相相問、對答,時不時又會互相讚譽,如同兩個多年未見的摯友相會,哪像是兩國仇敵對峙。不過每當文舜詢問向寵降唐之意時,向寵便會有意地岔開話題。
文舜見向寵如此,心裡一沉,暗中腹誹道。
“看來果如徐公所料,這向博基根本無心降我西唐。如此忠義人物,亦為難得。”
於是文舜心頭一定,遂與身旁諸將投去眼色,教其暗下各做準備。而此時,城上的向寵尚且不知,城下的那部唐軍,已有準備,此時他正用眼中餘光,打探城外東南角處。
卻說許褚依計行事,率八千虎賁先鋒正往小路進軍,欲要襲擊唐軍之後。許褚進軍神速,此下已趕到一分岔口,只要許褚引兵轉出,再行七、八里路程,便可趕至巫城,進而襲擊。
就在此時,忽然兩聲炮響,如同轟雷般炸起。隨即喊殺聲震天動地,赫然轟鳴而起。左邊一路兵馬撲殺而來,為首之將,青袍黑甲,英眉星目,英俊瀟灑,正乃唐將鄧艾也。須臾,右邊一路兵馬亦衝殺過來,為首之將,虎背熊腰,一聲赤甲黑袍,面容威武,正乃唐將王雙也。
兩路唐兵漫山遍野飛殺衝來,許褚毫無慌色,就連其麾下虎賁軍亦是各個泰山崩於眼前而色不變的姿態。許褚已知中計,大喝一聲,教諸軍穩住陣腳,鄧艾、王雙引兵從左右兩翼衝殺過來,唐兵聲勢如潮。虎賁軍迅疾穩住陣腳,兩員虎賁將士急出,指揮兵馬作戰。說時遲那時快,鄧艾、王雙紛紛已率兵殺至。只見鄧艾手執一柄金虎長槍,此槍乃是周瓏念鄧艾隨趙雲兵救長安有功,所賜寶物。此槍長六尺,金虎含著槍頭,槍刃寬達三指,乃以玄鐵所造,堅硬犀利無比,破山碎石不在話下。鄧艾圓瞪星目,英眉豎起,手中金虎長槍舞得密不透風,赫然撞入魏軍人潮之內,一員虎賁將士前來抵擋。鄧艾大喝一聲,拈槍暴刺,數合之內,便將其刺於馬下,徑直衝殺而去。四面虎賁兵士不斷湧來,鄧艾毫無懼色,徑直衝殺,左突右衝,虎賁軍雖是精銳,但卻難擋鄧艾銳鋒。鄧艾不斷突進,衝勢在虎賁軍的奮勇攔截下,雖是緩慢,但鄧艾卻是越攻越猛,其麾下部署隨之衝殺,緩緩開啟一個巨大的破口。另一邊,王雙惡瞪虎目,手中闊口大刀如若旋風疾電,揮砍出片片血雨,一員虎賁將士與王雙抵擋七、八回合,被王雙奮起一刀,砍成兩截。血液迸射,王雙威勇無比,引兵不斷突進。眼見虎賁軍陣勢漸漸潰散。就在此時,在鄧艾面前,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