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關氏兄弟皆熱血沸騰,錚錚赤膽,引兵一往無後地殺向蜀兵人潮。潘平怎會令兩人得逞,立即引兵攔阻。忽然間,當潘平看得關氏兄弟面容時,竟與其殺父仇人關羽有七分想象。無盡的怒恨頓時充斥潘平周身,潘平雙眼赤紅,大吼一聲,提刀縱馬狂奔,盛勢向關氏兄弟殺來。
關氏兄弟正在衝殺,忽見一員少將提刀躍馬,滿臉猙獰的殺來。兩人頓時心頭一顫,各提兵器去擋。電光火石之間,潘平飆飛殺近,手中大刀赫然飛起,如有開山破石之勢,猛向關氏兄弟橫掃過來。關氏兄弟並起兵器,‘嘭’的一聲巨響,潘平竟以一人之力逼退二人。關索武藝稍弱,連人帶馬暴退丈餘。潘平暴瞪雙眼,腹內滔滔怒恨直衝咽喉,喝聲問道。
“關雲長那老匹夫是你等何人!!”
潘平此言一出,如同洪鐘震起,震得關氏兄弟一陣耳鳴。兩人自懂事起,便以其父為傲,當下不約而同地齊聲喝道。
“宵小鼠輩,家父威震天下,豈容你輕辱!!”
“哇!!賊子納命來!!”
潘平一聽,頓時狀若瘋狂,暴聲一喝,朝著距離最近的關興舞刀亂劈亂砍。潘平招式猛烈狂暴,彷彿欲要亂刀將關興劈為肉泥。密集交錯的刀光中,宛如盤古開天之勢,威霸絕倫。原來潘鳳對潘平極為痛愛,將一生武藝傾囊而授。潘平天賦過人,已習得盤古開天八式的前面五式。此下潘平見得仇人之子,理智全失,殺得盡是搏命刀式。就數個回合,關興已被潘平殺得險象環生,眼見即將落敗。關索看得眼切,連忙奔馬殺來,口中喝道。
“鼠輩!!休得傷我兄長!!”
話音剛落,關索倏然殺至,兩人兄弟其心其利斷金,一刀一槍,竟是配合得天衣無縫,抵住潘平的猛烈攻勢。
與此同時,在某處山坡上,只見諸葛亮乘著四輪車,羽扇綸巾,潔白道袍,手扶髯須,縱聲而道。
“張文遠你已中我計了!何不速速下馬受降,亮諒你一生忠義,尚可饒你一命!!”
眼見張遼、胡車兒正被蜀兵團團圍殺,情勢急險。張遼縱馬突進,暴搠畫戟,耳聽諸葛亮之言,雖不知何在,仰天縱聲吼道。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張文遠隨唐王歷經百戰,何曾畏懼!?區區烏合之眾,如何擋得了我!!”
張遼喝畢,舞戟亂刺,快得如若驚鴻旋風,硬是以一人之力,殺得來阻蜀兵人仰馬翻。胡車兒大受激奮,掄起雙錘飛打,如若瘋熊撲食,兇狠無比。蜀兵漸漸心寒,圍殺略顯潰勢。
諸葛亮在山坡看得,目光一凝,與身後眾人謂道。
“張文遠強猛如斯,且又忠心赤膽,這等人物實乃我國心腹大患,當速除之!”
諸葛亮話畢,山上兵馬招搖旗幟,示意三軍加劇攻勢。就在此時,一陣喊殺聲傳來,只見張飛、馬岱從後赫然殺至。胡車兒見之,猛地一咬牙,與張遼疾聲呼道。
“將軍速速撤去,我去擋那匹夫!!”
胡車兒滿臉剛烈死志,話起時早已縱馬衝出,慨然迎向張飛。張遼見狀,雖是悔恨無比,但亦知此下他絕不能喪命,並非他俱死,而是因為他肩上重擔。霎時間,張遼氣勢洶騰,渾身血氣迸發,方天畫戟遽然舞起,徑直突飛。竟若如昔年呂布那般,殺入萬軍之內,若如神魔降臨,無人可擋!張遼赫然爆發,勇不懼死,剎時突破速度劇增,其攔阻的蜀兵如同波開浪裂,左右倒開。
張飛眼見張遼即將逃脫,想到其忍受的輕辱豈不功虧一簣,頓時殺氣暴騰,扯著雷公般的嗓子暴喝道。
“擋我者死!!!”
張飛氣勢如洪水氾濫,驟地迸發,吞天獸相勢如隱若現,赫赫逞兇,丈八蛇矛出若怒濤飛湧,直捅暴刺。面對如此兇獸,胡車兒豈敢怠慢,抖數精神,拼死相搏,雙錘舞得密不透風。胡車兒天生神力,重錘掀起的勁風滾滾生威,可面對張飛的狂暴攻勢,卻是被以剛制剛,霎時間胡車兒攻勢崩潰,張飛擰矛搠刺,如同驟雨一般打在胡車兒身上鎧甲。‘砰砰砰’的連聲暴響,聽得令人心驚膽寒。胡車兒只是擋了十餘合,便被盛怒的張飛擊敗。只見胡車兒身上鎧甲轟然暴碎,血花劇濺,身上血口如麻。陡然間,張飛環眼劇瞪,驟掃一矛,打在胡車兒胸膛之上,遽然將胡車兒擊飛下馬。胡車兒如若斷線風箏,一連撞中好幾個兵士方才止住去勢。混亂過後,四周蜀兵望了過去,不由各個一陣悚然色變,只見胡車兒儼然已化作一個血人,毫無生機,遍體鱗傷,死相極為恐怖。張飛雖殺了胡車兒,但怒恨未止,猛地飛拍馬匹,望張遼徑直飆飛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