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何?”
大夫聞言,沉吟一陣,嘆氣而道。
“倘若事不得已,亦須靜養十日。待傷口癒合,方可行軍。不過如此一來,只怕日後馬將軍身體會留有隱疾。如何抉擇,但憑諸公定奪。”
大夫說罷,取了酬金,便與隨行童子急急離去。祝融夫人急與蒯良商議。
“大王傷勢嚴酷,不可輕動。依蒯公之見,該當若何?”
蒯良聞言,灼灼有神的眼眸眯了起來,心裡暗暗腹誹。
“來此之前,軍師教我務必拖延三月時間,如今已有兩月。眼下唐軍至此,起碼十日時間。彼軍雖是勢大,但此時城內尚有二萬餘兵馬可用。竟是如此,我便竭盡全力,以全使命。”
蒯良想罷,精神一震,凝聲而道。
“將軍乃萬金之軀,不可有失。依我之見,城內尚有二萬餘兵馬把守,兼之輜重糧食足可三月之用。唐軍雖是勢大,但遠途奔波,必定大損氣力。我等可先以深溝土壘,把守城池,待將軍傷勢痊癒,再棄城而逃,撤回南蠻。”
祝融夫人愛夫心切,聽蒯良如此一說,自然應諾。於是祝融夫人便與蒯良暫理軍務大事,傳令諸軍,在城外挖取深溝,築起土壘,以備戰事。旬日之後,馬超悠悠而醒,急召祝融夫人、蒯良來見。須臾,兩人齊齊而到。馬超蒼白無色的臉上湧起幾分急色,連忙問道。
“我昏睡多久!?”
“回稟將軍,足有八個日子。”
蒯良拱手一拜,沉聲答道。馬超一聽,頓時面色劇變,疾聲喝道。
“文不凡大軍隨時將會殺來,怎可延誤如此之久!?”
馬超怒氣一動,幾乎傷勢復發,連聲咳嗽。蒯良見狀,連忙勸道。
“將軍不必多慮。前番醫者曾有告誡,將軍須靜養一月,方可動身。我等已在城外做足防備,倘若文不凡當真殺來,遠途奔波,其軍人疲馬乏。我軍據城而守,起碼可與彼糾纏數月。待將軍傷勢痊癒,彼軍久攻不下。將軍再盛勢突破,自可無慮矣。”
馬超聽蒯良早有安排,心中急意遂消去了大半,長聲連嘆,遂教蒯良先去。蒯良領命而出。須臾,房內只剩下馬超與祝融夫人兩人。馬超忽然抓住了祝融夫人的手,滿臉唏噓而道。
“此番卻是苦了你了。”
馬超罕有如此柔情,或是患難見真情,不知何時這個剛烈而又嬌媚的女子,已然存在馬超的心中。祝融夫人聽言,臉上露出幾分緋紅,煞是好看,嬌媚的大眼泛著水光,低聲而道。
“只要隨著你,縱然刀山火海,亦不會苦。”
情話真切,毫無虛假。馬超心頭一動,將祝融夫人摟在懷內。祝融夫人依偎在馬超胸膛上,整個人都好似融化了一般。
“如若此番能逃回蠻境,你便與我生幾個娃兒,那皇圖霸業便就此作罷。你我只顧把守邊疆,安居蠻國,亦是好的。”
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強攻石城
驀然,馬超柔聲而道,屢屢事敗,使得他已看透了紅塵世俗之事。馬超忽然想到,他如今已為南蠻之王,又有如此貼心嬌妻,而馬騰、馬儀在龐德的庇護下,在西唐亦過得無憂無慮,受人尊崇。那他又何必為一己私慾,屢屢大起兵戈,以致生靈塗炭?
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馬超似乎醒悟過來,一場兵戎噩夢,終讓他知得心中所要。
只不過,馬超的醒悟是及時?還是遲了?暫且未知。旬日之後,文翰率領足足五萬雄兵,殺至石城之下。五萬兵馬擺開陣勢,旌旗蔽日,刀槍如林,那滔天的氣勢,彷彿如能排山倒海。城上的蠻兵,見唐兵如此威凜,無不心驚。
文翰縱馬立於門旗之下,吆聲叫喝馬超前來答話。少時,蒯良登上城頭,厲聲喝道。
“亂國賊子!!我家將軍不屑與你相見!!你快快撤去,否則必教你死無葬身之地!!”
蒯良此話一出,頓時唐軍陣內眾將無不大怒。趙雲冷哼一聲,縱馬而出,手取雕弓,徑直飆飛而出。蒯良見趙雲拽弓搭箭,頓時嚇了一驚,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聽趙雲喝道。
“我家大王豈是你等宵小鼠輩可輕辱,看箭!!”
趙雲言未畢,‘咻’的一聲破空箭響,一根如若閃雷一般的箭矢呼嘯而來。蒯良嚇得大驚失色,連忙躲避,快箭擦耳而過,後面一個蠻將躲避不及,被一箭射死。就在眾人尚在驚駭之間,城下又是傳出連聲弓弦暴響。數根箭矢飛搠射來。蒯良連忙抱頭躲避,狼狽不已。城下唐兵見得頓時發出一陣陣轟雷般的取笑聲。蒯良躲在女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