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見過王元姬,這日夜無時無刻,竟都在想著這位奇女子。雖然王元姬此下並無帶著面紗,但司馬昭還是一眼便認出了她,驚喜叫道。
“王姑娘?!”
王元姬聽司馬昭一叫,心裡一跳,轉眼望去,黛眉一皺,卻是不願讓文舜誤會。此時文舜眼神一凝,便看出司馬昭對王元姬的情愫,卻不著急,向王元姬笑道。
“姬兒,你認識此人?”
王元姬與文舜四目對視,此時也不再隱瞞,微微頷首。司馬昭一聽文舜稱呼王元姬為姬兒,面色一變,眼眸銳光爍爍,暗藏幾分恨意,立馬望向文舜,只見文舜氣度不凡,身上散發一股若有若無的霸氣,心中不禁一揪。想必此人便是西唐王世子文舜也。近日來,司馬昭對於兩人婚事的小道訊息,已經聽了許多。這時司馬昭又聽王元姬與文舜答道。
“此人乃馬掌櫃的獨子,名叫馬昭,近年大病初癒,便替馬掌櫃在酒樓裡搭把手。他自小博覽群書,不但文學極好,就連陣法兵學也有涉及,引來無數有才之士前來指教。前番,我在家中煩悶,亦來此處討教一番,卻屢屢敗於馬公子之手。”
王元姬淡然而道,好似在說一件不足以為奇的小事。司馬昭聽了,卻很是不自在,忽然拱手拜道。
“王姑娘謬讚了。昭只是略懂才學,不足為雅。想必這位便是我西唐鼎鼎大名的王世子殿下,殿下之名如雷貫耳,昭今日有幸瞻仰尊容,實乃萬幸也。“
文舜聽了,劍眉一挑,來了幾分興趣,淡笑謂道。
“哦?馬公子竟能贏得姬兒,看來並非等閒之輩。不知可否與馬公子結識一番?”
“此實乃昭莫大rong幸,請!”
司馬昭微微欠身,作禮一擺,今日他又卜了一卦,卦象顯現有貴人登門,如今看來這貴人便是文舜也。文舜與王元姬相視一眼,兩人相伴而行,倒顯得司馬昭孤形單影。司馬昭見王元姬在文舜身旁,如倩笑連連,心頭連動,腹內不知為何便有一股無明業火,熊熊而起。正在招呼客人的馬光,見得文舜、王元姬走入,眼神一亮,與司馬昭眼神暗暗交流,心裡明悟,速教下人去準備一家清靜的廂房。
少時,三人來到廂房之內。司馬昭教下人取來幾碟糕點,取來桂花酒一瓶。司馬昭為人豪爽,更深通百學,很快便是與文舜、王元姬一同聊了起來,三人相談甚歡。文舜對於司馬昭的才學,亦是驚歎不已。漸漸地文舜便與司馬昭從家常小事,聊到了軍務要事,隊伍整規。王元姬雖懂陣法兵學,不多對於治軍之道卻不熟悉,見兩人一見如故,也少有插嘴。文舜、司馬昭各抒己見,有條有序,各有各理。文舜治軍講究操練嚴苛,軍中將校皆需以身作則,精益求精。如此軍中方能凝聚成團,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而司馬昭則講究,賞罰有道,重軍度法紀,以利驅之。統軍將者,需得令上級將校,各施其才,各任其職,如此軍裡方可動止皆宜,進撤有道,暢順運轉。
一番討論必,兩人皆對對方的才學,愈加欽佩。司馬昭對文舜更是大為改觀,從文舜的談吐,不難看出文舜乃是一個嚴己律人之人,絕非不學無才的紈絝弟子。不過文舜卻並不像司馬昭那麼多心思,只是覺得司馬昭如此俊傑,在這酒樓裡虛度光陰,實在可惜。文舜遂試探司馬昭有無入仕之心,司馬昭婉言拒絕,又以身體不佳為理由。文舜聽說,長嘆一聲,惋惜而道。
“若馬公子日後願意從軍,隨時可來軍中尋我。我麒麟營永遠為你敞開大門!”
“呵呵。昭何德何能,能得世子如此賞識,若是方便,昭必定前往!”
司馬昭淡淡一笑,拱手答道。文舜眼神一亮,一聲叫好,兩人便是落下承諾。可文舜卻不知司馬昭實乃大魏重臣司馬懿的次子,此番來西唐,乃有要事在身,一旦事成,便會遠遁而去,豈有可能到文舜軍中參軍入仕!文舜、司馬昭兩人看似惺惺相惜,卻是冷落了佳人。王元姬興致寥寥,桌上的糕點,也無動過。文舜很快便是發覺,與王元姬笑道。
“姬兒你若覺得枯燥,你我便先行離去。他日,我再與馬公子一聚便是。”
原本司馬昭亦想開口,卻被文舜搶了頭。司馬昭聞言,想起一事,忽然笑道。
“且慢。先前昭見過王姑娘那兵盆後,極為迷戀,近日自造了一個,這平日裡無人與我作對手。今日王姑娘在此,不知可否賞面,與我對陣一番?”
“哦?兵盆?”
文舜聞言,便是一笑。王元姬也來了興趣,與司馬昭謂道。
“有高人在此,小女子豈敢班門弄斧?馬公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