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何況若是我軍太過依仗軍器,軍中兵士皆無拼殺之心,有失血性,亦非好事。”
龐統說罷,急向徐晃投去眼色。徐晃會意,急頷首應道。
“丞相所言極是。末將以為,為了激奮三軍血性,轟雷炮暫先不用,待緊要之時,再用以一舉定江山之妙,豈不是好!?”
文翰眉頭皺緊,徐晃、龐統皆以眼色示之。就在此時,忽有郭淮急來稟報,言魏軍驀然大舉起兵,正往虎牢關殺來。文翰臉色大變,急急問道。
“魏寇來了多少兵馬!?”
“回稟陛下,關前魏軍人山人海,隊伍紛紛,或數千一隊,或五千人一隊,如潮湧即來,數不勝數!看這陣勢,賊寇縱未有百萬之眾,恐怕亦有五、六十萬雄軍!!”
郭淮神色緊張,滿臉忌憚之色,剛才他在關前所觀,魏寇如蝗蟲群發,密密麻麻一片,喊殺震天,彷彿欲將整個虎牢關吞沒。文翰聞來軍如此之多,刀目大瞪,心頭一顫,驚呼喝道。
“曹孟德果欲破釜沉舟,傾勢來攻!!”
就在此時,蠻王孟優忽然面色一震,似乎定下決意,急急而出,拱手請道。
“陛下勿慮,我蠻人八萬烈士,願為前驅,抵擋賊勢!!”
孟優話音一落,一眾蠻人將士,竟紛紛大喝,齊聲請戰。龐統聽了,眉頭一皺,卻是唯恐孟優等蠻人,見勢不妙,臨陣倒戈,暗暗向文翰做了一個手勢。徐晃亦是頗為擔憂,連打眼色。孟優看在眼裡,心裡明亮,慨然喝道。
“諸位不必憂心。陛下仁厚愛民,昔年若非陛下接納,我早死於非命,怎得以在南蠻稱王!?陛下待我恩重如山,我謹記在心。更兼我南蠻將士,無不欽佩陛下仁義,甘願為之先驅!!”
孟優說罷,一眾蠻人將士,又紛紛附和。文翰神色一震,心裡已有決議,速令孟優整備兵馬,前往關前守備。孟優大喜,領命後,速速率一眾蠻將出帳,趕往調撥。龐統欲言又止,文翰卻把手一擺,凝聲而道。
“朕不負於彼,彼又豈會負於朕耶!?若要百族相融,去其介耿,當相互信任!”
龐統一聽,臉色連變,遂是明悟。文翰微微頷首,遂各發號令,教諸將各去準備,把守關口。諸將領命紛紛而出。不一時,帳內僅剩下文翰、文舜父子兩人。若按照文翰的性子,早就隨諸將離開,前往關內調撥。不過文翰並無離去,因為他知道,文舜有話要說。
‘噗通’一聲,文舜跪落在地,滿臉愧疚悔色,哽咽而道。
“孩兒之罪,萬死難辭,父皇如何責罰,孩兒甘願受之!!縱是要取孩兒頭顱,以穩軍心,孩兒亦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文舜何等智慧,這下已然看出,魏軍之所以會乘此時大舉來攻,必是識破了轟雷炮受潮之後,已盡成廢器。而此下西唐傾國兵力,幾乎皆在此地。倘若虎牢關一破,百萬魏軍拼死搏殺,若能取得勝利,那麼西唐便將大禍臨頭。
而將此中情報報說曹操,除了文舜那視為兄弟的馬昭外,又有何人!?
文翰聽了,面色沉著,徐徐而道。
“人非聖賢,豈無過錯。事已至此,舜兒你若是男兒大丈夫,當肩大任,為了國家,為了你的同袍兄弟,西唐黎民,謀求力挽狂瀾,將功補過。絕不該在此,自哀求罪!!”
文舜一聽,心頭大震,一時無言以對。而文翰說罷,邁步便走,只留下文舜一人在這空蕩蕩的帳篷。
虎牢關前,地滑積水,跋涉難行。不過卻是擋不住魏軍欲要吞噬江山的志氣,只見一隊隊魏兵隊伍,在各員魏將的嘶喊下,奮勇前進,毫不怠慢。一架架龐大無比的霹靂車、雲梯車、衝車,各種軍器,每每經過土坑深塹,都會濺出一片片水花。馬蹄奔踏,更帶起一道道沾滿汙泥的水花,濺滿了四周魏兵一身。饒是如此,各部魏軍還是氣勢洶湧,殺氣泯然,紛紛扯聲大喝,嘶聲喊殺,天地之間如被震得抖顫。天穹彷彿搖搖欲墜,大地彷彿崩裂開來。眼見漫天遍地的魏軍即將殺來,孟優早盡率麾下部署,近有七、八萬蠻軍兵士在關前列陣侯備。而虎牢關上,各部唐軍兵馬紛紛各守要口,各個神色冷酷、緊張,準備拼死廝殺。
不一時,近有六七十萬魏兵蜂擁來到虎牢關前數里之外,各擺陣勢,雄壯威凜。曹操見得關前盡是蠻人隊伍,心喜不已,自以為文翰輕視蠻人生死,以為前驅,教其送死。曹操腦念電轉,已有計策,驀然策馬而出,拔出腰間倚天寶劍,遙指關上,厲聲喝道。
“文不凡~!!朕乃天命之子,故得天相助,今天降大雨數日,你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