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只怕非是易事。”
郝昭聽了,神色端然,不急不慢,緩緩而道。
“三皇子所言是理。竟是如此,我軍不妨作勢急攻,詳裝欲要集中兵力,強攻建業,卻又將輜重屯於西面一高山險處。吳賊見了,必以為我等為了多調撥兵馬,故而如此。如此誘之,一旦諸葛子瑜忍耐不住,欲要發兵燒燬我軍輜重,我等便可趁機伏之!!”
郝昭計策道出,賈詡眼中剎地迸射出兩道精光,縱聲笑道。
“哈哈哈!!天下高見,多有相合!!伯道之計,正合我心中之事也!!”
原來賈詡昨夜思索一夜,想到的計策,竟與郝昭之計幾乎不謀而合。賈詡對郝昭頓時刮目相看,心中暗道。
“此子察事入微,且韜略不凡,若加以磨礪,假以時日,必成大器!!我聽聞那郭浪子收了一徒兒,名叫姜維,乃人中之龍。此子入仕不久,便屢屢立下奇功,如此人傑,竟落入了郭浪子之手,實在教人妒忌不已。”
想到此,賈詡忽然起了一個念頭,遂向各將頒發調令,各將紛紛領命而去,唯獨郝昭一人並無接到軍令。半響,帳內只剩下郝昭、賈詡二人。郝昭面容平淡,看卻是不急。賈詡眉頭一皺,沉聲問道。
“麾下諸將皆願爭先立功,我人人下令,唯獨無事與你。你卻不見絲毫急色,莫非不欲立功耶!?”
郝昭聽言,拱手作揖,畢恭畢敬地說道。
“太傅如此安排,必有深意。昭豈敢揣測,隨時聽候差遣!!”
賈詡聽了,覺得這郝昭性子側忍,能對功績名利無慾無求,把持本心,與自己頗為相似,頓時心頭更起了幾分喜意,遂與之謂道。
“伯道今年幾何?何處之人?”
“回稟太傅,昭本是太原人也,昔年因白波賊作亂,舉家遷移到中原安居。昭今年已二十有二。”
郝昭疾言速語,回稟賈詡。賈詡聽了,連聲叫好,遂又一一細問郝昭家中境況。聽聞郝昭之父,曾在軍中入仕,官至都尉,後來染病回鄉,不久病逝。郝昭繼承其父遺志,從軍入仕,家底清白,可謂是一門烈士。賈詡越聽越是心喜,他素來處事圓滑、謹慎,若是這郝昭家底渾濁,他寧願棄之,亦不願日後煩事纏身。
賈詡聽罷,喜上眉梢,忽然話鋒一轉,與郝昭謂道。
“伯道,我見你年紀輕輕,為人老練,謙虛有禮,處事不驚,腹中懷有志向,熟通韜略兵法,非池中之物也。我有意收你為徒,不知你可願否?”
郝昭聞言,眼色一變,心中如若泛起百丈浪花,又驚又喜。可知賈詡乃當今朝廷太傅,位列三公,一生建立奇功無數,深受當今陛下曹操器重,若是要說其一生事蹟,恐怕三天三夜也難以說盡。如此人物,竟然能青睞自己,郝昭一時實在反應不過來,陷入一陣狂喜的呆滯。賈詡哈哈一笑,忽然,郝昭雙膝一跪,重重叩首,慨然而道。
“昭何德何能,幸蒙太傅如此賞識,願侍為君父,悉心聽教!!絕不令太傅受蒙!!”
賈詡聽了,亦是大喜,連忙扶起郝昭,從腰間取下一塊雕紋精細的羊脂玉,與郝昭謂道。
“此塊寶玉,乃當今陛下所賜,為師此下便贈予你。望你日後學有所成,盡心竭力,回報朝廷,為國之棟樑!!”
賈詡說罷,便將寶玉塞在了郝昭手中。郝昭渾身激動得顫抖不已,接過寶玉,心中對賈詡感激不盡,澀聲而道。
“徒兒定當師傅謹遵教誨!!”
之後,賈詡與郝昭先簡略說了朝廷的局勢,畢竟郝昭此下已是賈詡之徒,兩人關係不淺。而賈詡素來支援世子曹丕繼承大寶之位,郝昭至此便將打上曹丕一派的身份。而其中荀攸、陳群等人,暗裡支援的卻是曹植。至於曹彰,因其悍勇,得到朝中以張頜、許褚為首的不少將士支援。郝昭聽後,暗暗心驚,原來看似風平浪靜的大魏朝廷,暗中卻是早分派系,暗濤洶湧。不過郝昭竟然已派了賈詡為師,除了曹丕之外,自然不會再投於他人。賈詡見郝昭領悟極快,心中更喜。忽然賈詡面容一緊,神色帶著幾分肅然凝重之色,與郝昭沉聲謂道。
“伯道,有一點你當時刻謹記在心,無論如何,我等所忠的乃是當今陛下。縱有一日,陛下下旨教你除去何人,此人無論是誰,你不必多慮,執行便是!!”
“可若是!?”
郝昭眼色一變,張口欲止。賈詡面色冷酷,不容置疑而道。
“大魏乃陛下歷經千辛萬苦創立,功高蓋世,大魏一城一地,一磚一瓦,無論人畜,皆屬於陛下。凡是陛